整個趙府內已經落入掌控,素凌軒行事再無顧忌,白狐太刀倒提,來到門邊就是一腳。
砰——
木質的房門應聲破碎,激起無數的木屑倒射紛飛。
臥室內幾乎立刻是響起了一聲女人的高聲驚叫,而那趙連凱從床上坐起來,一臉驚慌的看着這邊。
素凌軒也不知道這位是否真如父母所說的那樣不通武功,破門而入後緊跟着就閃身衝到床邊,毫無猶豫,他並指如劍,帶着迅疾的殘影點出。
出手的那一剎那,趙連凱臉上的驚慌突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陰沉的殺意,抓着錦被的手突然翻掌一拍。這一拍看似輕描淡寫,其時機、方位卻拿捏的很是精妙,且掌中帶着浩然正氣,直拍素凌軒胸口。
浩然正氣掌?這是儒家學派武者的招牌掌法!
素凌軒眼瞳微斂,不愧是敢孤身潛入儒家做臥底的人,明明會武功且實力不俗,卻一直隱忍藏拙,不讓任何人發現,這份性情手段真是令人敬佩!但是接着,他就是一聲冷笑:「不過碰到我,算你倒霉!」
他體內七采靈珠引動,瞬時有浩瀚七彩靈光從體內蜂擁而出,護體金光大作,一下子就將趙連凱轟在胸口的氣勁震散,更還給對方一股強勁氣勁,將整隻手臂的骨頭全都震斷!
氣勁盪開,那趙連凱一聲慘叫,和身邊尖叫的婦人一同砸落,卻是激盪的力量把兩人的床榻轟碎了。這突然的變故並未給素凌軒造成影響,屈指連彈,增幅的七彩真氣破空擊出,精準打中趙連凱胸前數處大穴,也把他身邊那位渾身發抖的婦人擊暈過去。
素凌軒所點的穴道旨在制住對方的行動,並不是不讓對方叫喊,但對方顯然不是常人,在本能的痛呼幾聲之後,理智戰勝了本能,蒼白着臉強忍住疼痛,抬頭顫聲問道:「閣下到底是誰?你難道不知我是這京城的郎中令,一旦出事,勢必王朝震動,到時任你是誰也逃不過國法制裁!」
「我是誰,你這個郎中令認不得嗎?」
素凌軒走到旁邊,把蠟燭點亮,端着燭台重又走回來。
趙連凱聞言微微愣神,心中直覺不妙,一個刺客敢於向目標露出本來面目,那就是有恃無恐,就算泄露真正的身份也不怕……正這樣想着,他的瞳孔突然猛地急縮,幾乎凝成一點:「武安國公的獨子,你是素凌軒?」
道破素凌軒的身份、名字時,趙連凱簡直是難以置信,眼前這個不動聲色就能反制自己的高手,居然是那個名聞整個王朝官場,被人廢了靈台、丹田的廢物?這怎麼可能!
可是對方那美麗絕塵,又與其母無比酷似的容貌,除了她的獨子,又哪裏會是其他人可能有的!
素凌軒直起身來,用左手持着燭台,「既然認得我,那就已經都好辦了。我問你,前些日子趙國的殘黨當街刺殺我,幕後操縱的黑手是不是雜家?又為了什麼突然對我出手?」
「趙國的殘黨對小國公你出手,當然是因為往日的舊案……」趙連凱發白的臉色不斷流下汗珠,忍着痛苦回道:「至於是否有操縱的黑手,黑手是不是雜家,這位我不知道的事情我沒辦法告訴你。說到底我是儒家,又非是雜家……」
「看來你還沒有認清形勢。」
素凌軒微微搖頭,驀然右手狐刀劈斬,七彩的真氣在刀鋒處化為細細的刀氣,破空斬落數尺,隔空一閃,落在趙連凱身邊女人的身上,嗤的一聲,把這個昏厥過去的女人來了個一刀兩斷!
「你……你……你……」
趙連凱的話說不下去了,怔怔的看着素凌軒,久久無法說出完整的話來。
「從現在開始,我只想聽到你老實回答我的問題。如果故作不知,她就是你其他家人的下場。」素凌軒朝外看了一眼,廖海已經把趙連凱的家人都綁了過來,扔在外面,「你的家人還有五個,也就是說,你只有五次犯錯的機會。記住,你每錯一次,我就殺一個人!」
「你——」
趙連凱氣的渾身發抖,雙目因為過於強烈的痛恨而充紅如血,牙齒緊緊地咬合着,恨不能一口一口咬死素凌軒一樣。
「這個字我就當沒聽見,感謝我吧,我可是寬宏大量的饒了你一位家人的命呢!不過,我不希望有下一次了。」素凌軒輕笑着,歪頭對廖海示意一下,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