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夥計,還要多久?」
一名滿臉鬍鬚的英國男子,衝着甲板上的一名黑人小伙子喊叫着,用的是英語。在南非里,英語也算是主要語言,他相信對方肯定聽得懂。
在南非的時候,天氣還很冷,可是進入紅海後,天氣卻是變得暖和起來。
這名英國男子穿着一件白襯衫,套着一件馬甲,一隻手扶着護欄,一隻手則是挾着一根香煙。
聽到這名英國男子的喊話,甲板上的這名黑人小伙子伸了一根手指頭。
「該死的。」
看到還有一天的時間,這讓這名英國男子有些不爽,罵着。
而在他的旁邊,是一名以色列人,他穿着迷彩服,雖說沒有槍,卻不妨礙他給人那一種彪悍的氣息感。他聳了聳肩膀:「約克,你再忍忍。」
「上帝,沙隆,你能知道這一趟有多無聊嗎?特別是跟那一些怪物在一起。簡直難以相信,他們可以嚴律成這樣,就像是一群木頭。」約克卻是不滿地說着。
沙隆笑了笑,他可是知道約克為什麼會抱怨,完全是因為這一條船里的那一個女人。
這個女人,實在是可怕,散發出來的氣息讓人感覺到窒息。
約克就是上前去調戲,結果被這個女人短短三秒內就放倒在地上,差一點就骨頭斷裂。後果是,直接就在床上趟了足有一個星期。
對於約克來說,這絕對是一個恥辱。
想約克可是英國傘兵部隊退役的精銳,被人三秒放倒,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如果不是約克失手了,就是對方實在是太厲害了。
如果不是對方人數眾多,說不定約克就已經是帶着團隊裏的兄弟們找回場子了。
想想對方數百人,竟然是全都戴着一個厚厚的頭盔,按他的經驗,不難看得出來,這些人有老人,也有小孩,甚至女人占的比例並不少。
這根本不像是一支僱傭軍,反而有一種難民隊伍的感覺。
約克不想在船上呆下去,無非就是他在這船上,出名了。這一艘船開向的是蘇丹,這一個戰亂嚴重的國家,往來的人幾乎都是想撈錢的僱傭兵們。
成了笑柄,約克還怎麼想在船上呆下去?
其實在女槍神的眼中,一天和一年,沒有任何的差別。
在包下的一個船艙里,五百名手下如同機器地站着,偶爾船隻帶來的波動,才是讓它們晃動起來,卻又是很快恢復。
若是這一幕讓外界看到,恐怕會吃驚。
不管是老弱小,全都是如此,它們冰冷不言,連一個多餘的聲符也沒有,加上戴着頭盔,更是讓它們變得怪異。
女槍神也意識到不對勁,不過它並沒有糾正,反正獨處一個船艙,也不會有誰前來查看。
進入到紅海後,這裏的海浪自然是小了許多,船隻的速度更快。
一天後,這一艘海運貨船抵達蘇丹港。
約克他們所在的僱傭兵們,第一時間離開了船隻。還有數支僱傭兵隊伍,他們同樣是離開。他們的手中並沒有槍支,只是這難不到他們,槍支早就從其他的渠道里進到蘇丹。
女槍神冷着臉,帶着五百屬下喪屍浩浩蕩蕩地下了這一艘貨船。
伊然早就安排好了一切,在港口上有人來接船。
像安檢這一些手續,在蘇丹,有着政府的委託書,根本不需要簽證,連身份也沒有誰來確認。開玩笑,能當僱傭兵的人,會是什麼好鳥?一個個肯定是有着前科,手裏不知道有多少人的性命鮮血。
再說了,人家是接了政府的委託而來的,不讓人家進?
一名蘇丹當地人,在確認了女槍神的身份後,將女槍神帶到了港口的一個倉庫里,五百多餘防彈衣全在集裝箱裏,由於是從也門採購,運送過來的速度,比女槍神到來還要快。
女槍神早就知道了這一批防彈衣的存在,接到貨後,直接就給手下喪屍們給用上。
五百人,絕對的聲勢浩大。
蘇丹港做為僱傭兵們聚集之地,這裏不知道有着多少全球到來的強人,他們無不是戰鬥經驗豐富的戰士,到過許多戰亂的國家執行過委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