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舊走的後邊小門,還是那間休息室,只是上次的大圓桌面已經給撤下,小方桌上擺着一套茶具,顧程峰正麻利地用洗茶的熱水泡着口杯。
「怎麼着,咱們的大才子又有作品了?」
顧程峰也不寒暄,手中動作不減的問到。
「呵呵......」
林凱笑着回應卻是沒有接着說什麼。
「怎麼,有困惑?」
「我就不知道這歌該不該拿出來,我怕峰哥唱了......」
林凱一時之間找不到合適的措詞,那歌的詞有點慘,他真心怕峰哥會控制不住情緒。
「放心,不合適我唱的我自然不會強求,上回那《涼涼》不就是。」
顧程峰遞過一杯沏好的茶說到。
「呃,那給我個紙筆我把歌詞寫出來先。」
「你小子就不會寫好了再拿過來?」
顧程峰很是不屑地起身從旁邊柜子裏翻着,好一會才遞過一小截鉛筆頭和一張硬硬的卡紙。
「喏,這是你那歌的版權證書,上次忘了給你,找不着合適的紙,你就在反面給寫上吧。」
林凱愕然接過一看,果然是那《要死就一定要死在你手裏》的版權證明,對於該不該在背面下筆卻是好一陣的躊躇。
「捨不得?沒啥用的東西,花個20塊錢工本費就能重新拿一份,關鍵的是版權庫里的備案。」
「好吧......」
無奈的林凱只好恨下心在他人生中第一個版權證書上落下了極不情願的筆畫。
《丁香花》
你說你最愛丁香花,因為你的名字就是它......
......就這樣匆匆你走了,留給我一生牽掛。
那墳前開滿鮮花......
......你還覺得孤單嗎,你聽那有人在唱那首你最愛的歌謠啊......
余笑站在林凱身後,隨着字跡的延伸默默地看着,淒涼、不舍、傷感的情緒慢慢襲上心頭,「怕是師傅要傷心上好一陣子了,怪不得......」
這首《丁香花》是林凱在來路上再次花費了一個「定向回憶標靶」給回憶出來的,看着已經縮水大半的分值只能期望歌曲能給他帶來更大的收益了。
把寫好的歌詞遞過去,林凱問余笑要來手機起身往酒吧裏面走去,現在那裏空無一人正合適他這菜鳥的演唱。
顧程峰不屑地目送林凱躲往無人之處,搖搖頭端起茶杯抿上一口才將視線往那寫滿歌詞的紙上看去。
「咣當」
茶杯從手上滑落跌在桌面,淌了一桌的茶水淌過台面邊緣滴落在顧程峰的褲腿上,騰起一片氤氳。
「師傅!」
余笑急着找來抹布吸附着茶水,卻見顧程峰兩眼直勾勾看着歌詞,嘴裏兀自念叨,「他怎麼知道!他怎麼知道?」
等林凱按照腦子記憶把歌曲錄好回來,就見到顧程峰紅着眼如狼般的盯着他,干涉的嗓音低聲吼道,「你怎麼知道她最喜歡丁香花?」
「她?誰啊......」再看顧程峰的猙獰神情,林凱下意識補充到,「是峰嫂?」
「她是不是託夢了給你?她在那邊好不好?」
顧程峰幾乎是吼着出來,緊緊攥在手裏的那紙已經被......
「呃......」林凱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顧程峰的問詢,他是多麼想用個謊言來安慰安慰這位痴情的漢子,只是那喉頭如哽住般說不出話來。
漸漸地,顧程峰緊攥住歌詞的手指鬆開,很是仔細地將之攤在沒有水漬的桌面撫平,半晌後才低着聲音說道,「不好意思啊,是我失態了......」
隨後顧程峰又自顧自地開始了述說。
「她姓丁,小名叫香香,她愛極了丁香花,她總說丁香花象徵了純真無邪,飽含着愛情和暗結同心的希望......
每年花期我們都會去八達嶺的丁香谷,給她編一個密密的丁香花環戴在頭上,她喜歡在花海中起舞猶如仙子一般,我給她取名叫丁香姑娘......」
聽着顧程峰的娓娓道來,屋裏的氣氛壓抑帶了些沉重。
「讓你們見笑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