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正常虛洞級?」
即使早已接到消息,但真的到了這個時候,牙錄星王仍然有些不敢置信。 小 說 .
太初何等尊貴,又是何等強大。
遙想當年,他也是太初星門的其中一員。
所以更明白太初二字的概念。
但若是客觀比較,他牙錄星王根本無法比擬太初韓東。他止步於第七層薪火山,無緣第八層,更且遑論被薪火區提名為當代人傑。
到如今。
太初韓東再也不是太初了嗎?
「不可能!」
牙錄星王看了看寰宇古皇,又凝視雙目閉闔的韓東:「恕我不能相信。」
被當面質疑。
古皇並沒有動怒,只是不置可否的擺擺手:「這是事實由不得你不信。」
身為古皇,感到惋惜。
而牙錄星王則是陷入深深自責。
周邊星空寂靜,面前韓東盤膝端坐晉升虛洞級,一縷縷名為後悔的異常情緒在心底滋生蔓延。
「假如……」
牙錄星王深深吸了口氣:「假如我沒有急着截殺光族,而是優先協助韓東撤離天辰恆星系,避開光族危機,送到牙錄星區中央處,這件事還會發生嗎?」
似是喃喃自語。
又好似尋求某個答案。
身穿銀輝衣襟的牙錄星王扭過頭看向蔚藍地球,默不作聲,唯有眸光閃過慚愧之色。
「當然不會。」
古皇扯了扯嘴角,沒有安慰。
現在後悔了,之前想什麼來着?親口下令,親自懇求,卻被牙錄星王強硬拒絕。
「算了。」
古皇也無可奈何:「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你也別想太多。」
「恩。」
牙錄星王點點頭,佇立星空,周身乍起能量漣漪又被他全數收斂生怕打擾到韓東。
這些能量漣漪……
象徵着牙錄星王心緒起伏。
他還記得太初生死戰的壯烈,荒古太初最後一人,韓東請戰登台將兩個壺沽族太初統統一招打到死。
「不對!」
牙錄星王沉聲道:「韓東這等太初人傑,怎麼會如此脆弱?」
萬事萬物皆有度,就算韓東心性極弱極差,充其量從太初跌落到原始罷了。
豈會一下子跌落到底?
天資崩塌,堪稱不可能之事。
想到這,牙錄星王掃視四面八方的目光流露寒意:「此事定有隱情。」
「古皇。」
「請允許我親自審問。涉及此事的所有人全部抓起來,一個都不能少勿論有何身份。」牙錄星王面色如霜,冷冽目光幾乎洞穿黑暗夜空。
看到這一幕。
古皇皺眉輕嘆道:「其實我原本不打算追究,畢竟韓東已非太初,這是毋庸置疑的客觀事實……但目前不止你一個人提出這般要求,包括其餘星區最高執政官與甦醒過來的皇室元老們全都憤怒,誓要查清這一切前因後果。」
「不追究?裝糊塗?」牙錄星王皺眉質問。
「難得糊塗!」
古皇冷冷瞥了眼牙錄星王。
當今的寰宇古國,容不了動盪,利益穩定當為先。
「何況荒古殿堂自會出面。」
古皇漠然道:「為了一個普通修煉者大動干戈,不合情也不合理。」
「呵。」
牙錄星王冷笑兩聲,別人畏懼古皇發怒,他卻不怕也無需害怕。
「你啊,性子還得磨鍊。」寰宇古皇倏然間露出笑意,拍了拍牙錄星王的厚實肩膀:「我們該走了,時間寶貴,此次光族入侵還有很多後續事務。再說光族生靈只有那阿爾骨逃出了牙錄疆土,這些事理應移交給荒古殿堂處理。」
語畢。
這是命令,不容拒絕。
古皇微微垂首,凝視着牙錄星王。
「好,很好。」牙錄星王深深看了眼古皇,又轉過身,靜靜注視着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