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立翻手取出一枚丹藥服下,同時發出一縷神識,沒入綠色儲物手鐲內。
半刻鐘之後,他面上忽的一喜,抬手一抓。
韓立手中灰光一閃,多出一塊灰色獸骨。
獸骨是一種類似玉簡的東西,裏面銘刻着一道道線條和圖案,正是一副十患山脈的地圖。
就在此刻,一道紫黑遁光從遠處飛射而回,一閃化為石穿空的身影。
「都解決了,沒有留活口,而且我抓住一人搜魂得知,這些人都是十患之一的金犀大王的手下,厲道友你剛剛斬殺的那傢伙叫鐵羽,還是金犀大王麾下的一個重要心腹。」他瞳孔深處異芒微閃,淡淡說道。
「我這裏也有些收穫,從這鐵羽的儲物法器中,找到了一份十患山脈的地圖,你看看。」韓立哦了一聲,並未在意,將灰色獸骨遞了過去。
「太好了!總算不用繼續盲目亂闖了。」石穿空聞言也是一喜,接過獸骨玉簡,正要探查,卻突然停了下來。
「金犀大王據說性情暴虐,睚眥必報,我們殺了他的人,恐怕很快就會有追兵趕來,還是先離開。」石穿空面色凝重的說道。
「說的也是。」韓立點了點頭。
兩人身影一晃,化為兩道遁光,朝着遠處電射而去,一閃消失在遠處天際。
……
金犀大王洞府。
一座金碧輝煌的大殿之中,一個肉球般的肥碩男子,一腳踢開跪在身邊正在給他揉捏腿部的妖媚侍女,一步站了起來,其巨大的肚腩上堆積的肥肉上下顫動,大手猛地一揮,直接將手中的金色酒觴重重砸了出去。
酒觴落地,頓時摔得粉碎,裏面盛着的暗紅色酒液流淌了一地。
周圍幾個侍女紛紛跪倒在地,整個身子都貼在地面上,渾身瑟瑟發抖,連頭也不敢抬,生怕自家這位大王一怒之下,再給自己也來上一腳。
「鐵羽這個廢物,居然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來人吶,去給我找找看,他的腦袋有沒有給野獸吃了,若是沒有就都給我帶回來,用金漆裹上放在我大殿廊前的台階下天天踩踏。」金犀大王口中暴喝一聲,有些可笑的尖細嗓音迴蕩在大殿中,卻無一人膽敢露出一絲笑意。
大殿堂下立即就有十數個長相猙獰的部屬,高呼一聲「領命」,齊齊退了出去。
罵過一陣之後,金犀大王好似猶有些不解氣,回身轉了一圈,又抓起一隻金絲鑲嵌的琉璃酒壺,重重摔了出去。
「大王莫要生氣,屬下願為大王分憂,這就前去將那石穿空的頭顱摘來。」大殿旁側,一名身穿金烏鎖子甲的彪形大漢橫跨出一步,朝前躬身一拜,開口說道。
此人生得豹頭環眼,膀大腰圓,身形與金犀倒有幾分相似,不過其一身肌肉墳起,看起來十分健壯,面容與人有九分相似,只保留了一個黑煤球一樣的鼻子和尖齒外露的嘴巴。
眼見自己麾下這員猛將主動請纓,金犀大王神色稍斂,面露沉吟之色,眼睛卻是瞟向了另一邊一個身着雪白長袍,體態修長的的負劍男子。
其身形與人族無異,整顆頭顱上沒有鼻骨隆起,只有兩個小孔,幾乎保持着一顆雪白蛇頭的模樣,眼中神色冰冷,光是站在那裏就給人一種冰雕雪築的錯覺。
「既然鐵羽都能給他送了人頭,看來聖主這位年紀最小的兒子,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罷了罷了……既然石斬風許下那等好處,銅羽,銀羽,你們兩個就一起跑上一趟,儘量將其活捉回來。」金犀大王默默盤算片刻後,開口說道。
「大王,何須如此麻煩,有我一人足矣。」體型壯碩的銅羽,瞥了一眼蛇首男子,說道。
「本王的命令,何時需要你來質疑?」金犀大王眼角微眯,冷冷說道。
「不敢。」銅羽渾身一緊,眼中閃過一絲畏懼神色,連忙說道。
「大王,為何要活捉?」銀羽面無表情地走上前來,開口問道。
「有一個活的籌碼在,才好跟聖主那位大皇子談生意,這次連鐵羽都賠了進去,可不能是之前那個價碼了。」金犀大王一把扯過一個蛇尾女子,摟在懷裏一邊揉弄,一邊說道。
「明白了,屬下出手會注意一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