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幾個時辰,在眾人惶恐不安、無計可施、束手無策之際,二閻王大步流星進來。肩膀上傲立着他那隻心愛的小黃鳥金羽。
二閻王面色陰沉,眉梢煞氣翻滾,一進門便喝問:「怎麼回事?想裝病逃學是不是?」
二閻王一進來,屋子裏剎那間,就變得冷冰冰、陰森森,空氣里,殺氣騰騰,烈風陣陣。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打個寒戰。連天香聖母賀蘭天香到了嘴邊的話,都咕嘟一聲,咽了回去。
一縷黑氣,在二閻王的煞威下,唰地從孬莊主(辛然)的腳下竄出,溜之大吉。
巫師公會裏,正在作法的巫師公會的老會長,噗地吐了口黑血,身體顫抖了一會兒,面色蒼白,陰沉下來。
「會長,怎麼回事?」一個巫師驚慌失措地上前詢問。
老會長長出一口氣,搖搖頭,心有餘悸地嘆息一聲,緩緩地說道:「沒事。就是被法術反噬了一下,沒什麼大礙。」
「怎麼,他們那邊有大法力之人不成?」巫師忙問。
「沒有。」老會長搖頭,無可奈何地說道:「這個二閻王,煞氣太重。居然只憑煞氣,就將我的種花抽魂術破了。只能再找機會了。」
「二閻王,天香老婦,老夫跟你們天狼大公府,不共戴天、勢不兩立!等着瞧吧!」扎卡扎老會長暗暗發誓。並且是一計不成再生二計。
這邊,孬莊主(辛然)噗楞一下翻身坐起,揉搓着眼睛,迷惑不解看着一屋子人。
大家更是茫然不知所措。眼看着孬莊主(辛然)。
二閻王更加惱火。這段日子,二閻王一直在軍中沒回來。剛才一回來,就有家僕來請他,說孬莊主中邪了。二閻王有些不信。因為,二閻王知道,一般的邪氣,都遠離軍營戰陣。一般的邪氣,根本對抗不了殺氣。孬家莊雖然是在配軍營邊,但這個配軍營,同時卻是殺氣最重的軍營。他相信,一般的鬼魅,根本不敢靠近這裏。這也是二閻王將孬家莊建立在此的原因。加上,二閻王一出來,便碰上靈鳥金羽,向他轉達鸚鵡的告狀,孬莊主裝病不上學。二閻王的火可就上來了。這會兒,見孬莊主沒事,越發堅信自己的判斷,一時間,面沉如鐵。
屋子裏的人見此,一時間,都是惶恐不安迷惑不解。剛剛孬莊主還有出氣沒進氣,怎麼他老子一進來,立馬便歡蹦亂跳生龍活虎了呢?連天香聖母賀蘭天香,一時也是目瞪口呆、百思不解。
二閻王見狀,越發惱怒,厲聲喝令:「講!你是不是為了逃學而裝病?」
「沒……俺……他……」孬莊主(辛然)張口結舌。任憑他機智百出,在二閻王的威懾下,也是無言以對不知道說什麼好。
「九妹沒有逃學,就是這兩天出點事……」天香聖母欲為孬莊主辯解,卻又無從說起。因為,放在她身上,看到眼前的狀況,也得懷疑孬莊主(辛然)是在裝病逃學。
「師兄,九妹確實沒逃學。只不過是這兩天出了點狀況。」先生也替孬莊主(辛然)辯解。
「那好,既然如此。俺就考考他。」二閻王不能不給母親和師弟面子,沖他們笑笑,回過頭來繼續問孬莊主(辛然):「既然沒有逃學,開學也快兩個月了,你都學些什麼,給為父講講!」
「俺學、俺學……」孬莊主(辛然)瞠目結舌。
「說呀,學的什麼?!」二閻王咬着後槽牙,陰沉地逼問。
「你好聲問!這樣逼犯人似的問,就是九妹記得,也給嚇忘了。」天香聖母賀蘭天香不滿地嘟囔。
「是,娘親。」二閻王沖母親和顏悅色地一笑,答應着,轉向孬莊主(辛然),擠出一絲笑容:「說說吧,這兩個月,你都學了什麼?」
「俺學、俺學……」孬莊主(辛然)吱吱唔唔,說噲也想不起來學的什麼。
剎那間,屋子裏靜的只剩下心跳和喘息聲。小山和小雲,有心代答卻不敢代答。天香聖母想代答或者提醒,卻不知道底細。先生更不用說,兩個月教了三個字,到現在還沒記住,只剩下臉發燒的份兒。
「說啊,到底學了些什麼?」二閻王的臉色,不自覺地又陰沉下來,聲冷如冰。
「俺學……」孬莊主(辛然)喃喃,賊眉鼠眼地看小山和小雲,希望他們給個提示。可小山和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