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點兒就完蛋了......您怎麼才跑來?」辛然欣喜若狂,十分埋怨地小聲嘟囔。
「哦,老祖,您咋有興致來觀禮了?」百里青雲回過頭,迷惑不解地問公孫大娘。
「呵呵,你不知道,俺不是來觀禮,俺是來受禮的。」公孫大娘拍着辛然的鳳頭龍尾的腦袋,興高采烈地嚷嚷:「宮主,這小子俺看上了,俺要收他做徒弟!」
「老祖,這是怎麼回事……」百里青雲愣住,張口結舌。
剎那間,觀眾都被震驚。然後,眼中都流露出羨慕甚至嫉妒。能成為公孫大娘的弟子,那可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成為公孫大娘的弟子,能學到高深的武功道術不說,地位也絕對超然。比現任宮主還大一輩,誰敢招惹?
「青雲,怎麼,你捨不得?」公孫大娘俏麗的臉一沉。
「哦啊……啊,不!不是捨不得,是覺得太意外、太突然……」百里青雲苦笑。
「哼!俺看你那個笑,還是捨不得嘛!」公孫大娘的臉越發陰沉,嘟着嘴,十分生氣地說道:「俺到你們太一宮百里家,已經百十年,從沒向你們百里家張過一次口!怎麼,搶你個小徒弟,你還不答應?」
「我答應,必須答應!孫兒沒說不答應,就是沒想到老祖會看上他。只不過是,老祖從來不收弟子,怕是不耐煩教導他。恐怕誤了老祖的英名……」
「罷了!別給俺戴高帽子了!什麼怕誤俺的英名?出了這個院落,誰知道俺是張三李四王二麻子?你是怕俺不會教徒弟,誤了他吧?俺教不好,你就不會幫幫忙?」公孫大娘不以為然地翻白眼。
「嘿嘿,這個,晚輩教導長輩,怕是多有不便吧?」百里青雲的臉色越發苦澀。
「哎,小子,這樣成不成?」公孫大娘有些吃不准地問辛然。
「師傅,沒有問題!他是宮主,不但可以代長輩授藝,還可以代長輩收徒呢。」辛然肯定地回答。
「是這樣吧?」公孫大娘轉臉問百里青雲。
百里青雲牙疼似地嘟囔:「嗯,到是有此一說。不過,那是指長輩出了意外……」
「哼!那就別費話了!你幫俺主持拜師大禮吧。」公孫大娘不耐煩地揮手打斷百里青雲的話,然後衝着辛然得意洋洋地一笑。
辛然沖公孫大娘呲牙悄然一笑,擠眉弄眼,將大姆指隱藏到胸前,暗豎稱讚。
且說,昨天晚上,公孫大娘一再問辛然想吃什麼。辛然沒理會吃喝的事,反而千方百計,向公孫大娘套取此界修煉的核心機密。聊了許多辛然感興趣的話題之後,突然間,辛然靈機一動,計上心頭問公孫大娘:「大嬸兒,你願意讓俺總喊你大嬸兒嗎?」
公孫大娘不無遺憾地笑道:「那當然!俺想你叫一輩子大嬸兒。可惜,你成了青雲的徒弟,就不能隨便兒喊了。輩分的事兒,大面上還是要講的。」
「大嬸兒,這還不好辦。」辛然詭笑道:「你收俺做弟子,俺不就可以隨便喊了。」
「咦,這倒是一個挺不錯的主意。可能行嗎?」公孫大娘驚喜而疑惑地問道:「你不是拜青云為師了嗎?」
「俺跟他只不過是口頭說說,還沒成事。你趕在俺正式拜師前去搶,準保行!」辛然急忙出主意。
「能成嗎?俺可沒教過徒弟。怕是教不好誤了你呢。」公孫大娘惶恐不安地嘀咕。
「師傅大嬸兒,沒事。所謂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辛然急忙趁熱打鐵。
「對啊!」公孫大娘拍手道:「這句老話兒,俺怎麼給忘記了。就這麼定了!」
就這樣,辛然和公孫大娘達成協議。讓她趕在拜師儀式之前搶弟子,以便自己擺脫百里青雲的控制。雖然百里青雲也不一定就會對他不利,但相比而言,還是不懂人情世故的公孫大娘,更加安全。何況,她無論修為還是地位,都比百里青雲高。拜她為師,絕對百利而無一害。這樣的好買賣,辛然豈能錯過去?忽悠公孫大娘達成協議。
可憐百里青雲做夢都想不到,被辛然暗算,好好的拜師儀式上,會出這麼一個插曲。卻又不敢違抗,只好捏着鼻子,站到司儀的位置上,為他人做嫁衣。但退一步想,公孫大娘有了辛然做傳人,將其絕學流傳下來,對於太一宮的發展,也是一件大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