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鼎還真是好寶貝。置身在鼎上,可以清楚地看到,厚重如山的大鼎,居然變得薄如蟬翼。仿佛都能看到,那火洞中的情況。
這樣掉下去,不把屁股燒掉,也得燒去一層皮吧?所以,辛然是直接慘叫。
結果,辛然跌落到鼎底上,一點沒燒傷不說,連一點熱度都沒感覺到。反而覺得涼絲絲的。
「這、這是什麼鬼?難道是鬼開盤在搗鬼,不讓本少焚天煉星、、、、、、」辛然一頭霧水。
辛然嘗試着伸手摸摸通紅的鼎底,發現還是一點溫度都沒有。這是怎麼回事,是鼎在鬧鬼嗎?
辛然愣了半天,運起現在唯一還能使用的神通,靈慧之眼,去看鼎底和鼎壁。發現這個大鼎,仿佛是由一粒粒天青色的沙粒組成,似乎整個鼎都能吸氣透氣。厚厚的壁內,好像存有濃郁的丹氣。
由此看來,這座鼎絕對是煉丹的聖品。不是弄虛作假的西貝貨,可它為什麼會沒有溫度呢?
辛然又用靈慧之眼,轉而看自己的身體。這才發現,自己身上,居然有一層液體鎧甲。完全是由那座寒池之中的寒髓組成,流光溢彩,不停地流動。
「我去、、、、、、」辛然驚喜交加,卻又鬱悶之極。無意之中,得到這樣的神乎其神的寶甲,實在是飛來之福。可現在這傢伙,阻擋着火焰,不讓自己焚天煉星,封閉功力,奈何?
辛然想收起鎧甲,卻根本不知道如何操控。這幫傢伙稍微有點能耐,就自立山頭不服管束、、、、、、
「鎧甲兄弟,俺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提升功力,你能不能歇息一會啊?」辛然沒辦法,只能同鎧甲好言相商。可鎧甲根本就沒反應,不理會這個二貨。
「行行,你們都是大爺,誰也指揮不動。這叫什麼事哎、、、、、、」辛然想起來另外想辦法。卻發現,屁股好像同鼎底粘連到一起,起也起不來了。
「我、、、、、、」辛然是張口結舌,欲言又止。說什麼,罵什麼,都沒用啊!
看起來,要是想不出別的辦法,只能是光腚拉叉地等着玉晨或者撒丁丁,來救援了。
一想到那個畫面,辛然都快哭了。牛逼哄哄地喊着煉丹,結果把自己光溜溜地同丹鼎煉一塊了。這要是傳出去,辛大丹師情何以堪,如何見人啊?
再說了,這是寒髓鎧甲同丹鼎在作怪。就是她們來了,也不見得就能救出自己。倘若再找一群人來抬大鼎,把自己抬出去,那樂子可就更大了!
失節事小,丟臉事也不大。最大的事是,自己沒有達到目的。這不行,必須想辦法達到目的。
辛然咬牙切齒想辦法,結果把腮幫子給咬着了,疼得直咧嘴。不過,這樣一來,想出辦法了。
那就是,不能從外面煉,就從內部開始。在嘴巴上刻畫一個聚火陣,讓火從嘴進去,燒他娘的。
「嘿嘿,堡壘最容易從內部攻破。本少從內部發起攻擊,我看你這個破鎧甲,還有什麼招兒?」辛然跟鎧甲較上勁。並且是說干就干,直接在自己的嘴巴四周,刻畫起小型的聚火域法。
這純屬是賭氣的二逼作法,任何一個有腦子的人,都不會幹的。可聰明絕頂的辛大紈絝,就這樣幹了起來。並且一邊刻畫,還一邊喋喋不休地氣鎧甲。
小型聚火的域法陣,刻畫起來非常快。很快,便刻畫好了。一刻畫完畢,辛然想都沒想,便極其灑脫地啟動。
呼啦,一股強大的火焰,從丹鼎底部,火龍一般飛出,撲向辛然的嘴巴,嚇了他一大跳。
辛然猛醒,想要閉嘴,都不行了。火龍順着他刻畫的陣法,直接撲進他的口腔,燒向五臟六腑。
「俺是開玩笑的、、、、、、」辛然慘叫。他丟失一魄的後遺症,又一次結結實實地坑他一把。
在那一刻,他仿佛是鬼迷心竅,就要那樣做。結果做了,悲慘了。
強大的火龍,直接殺入辛然體內,燒向五臟六腑、四肢百骸。瞬間,辛然覺得自己被燒光了,血肉骨骼、五臟六腑都被燒光了,整個身體只剩下經脈和一層皮,身體裏變成空蕩蕩的虛空。
其實,這正是焚天煉星的第一步,將體內煉成虛空,現將功力煉成星辰,令其成為永恆。
事實上,火龍也沒有燒到辛然的血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