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裕民的兵器很奇怪,鞭不是鞭,棒不是棒。說是哭喪棒,棒的頂部卻又有一個圓疙瘩,說是搗藥杵,卻又有很深的螺旋槽。這是燕家的獨門兵器,叫做藥杵鞭。內有機關,暗藏劇毒的丹藥。螺旋槽的邊緣,鋒利如刀,上面也餵有劇毒。一旦被其搶先發難,非常不好抵擋。
「乖乖,這是什麼法寶?可不能讓它發揮威力。一旦被他搶了先手,自己怕是再也搬不回來,只剩下挨打的份了。」辛然想到就做,打穴筆一點。不打人,擊打向王裕民的兵器。
啪地一聲,王裕民指向辛然的兵器,被一道黑色的光芒,擊打的差點脫手而去。一枚丹藥從杵頭射出,擊打在決鬥場邊的石頭牆壁上。哧地一聲,腐蝕出一個深孔,周圍爆裂。
「噝、、、、、、」觀眾席上,傳出一陣陣倒吸冷氣的聲音。
「啊、、、、、、啊、、、、、、」窮純狐儷同玉星兒,更是驚叫着捂住小嘴。後面看台上的張桂英,嚇得險些站起來。窮純狐儷一身冷汗,暗忖,換做是自己,已經一命嗚呼了。
將毒丹裝在兵器中近身搏鬥時,用機關發射,簡直是神出鬼沒防不勝防。令人觸目驚心。
「下三爛!上不了台面的鬼把戲、、、、、、」皇甫青林咬牙切齒,恨恨地罵起來。
他認出來了,這個藥杵鞭,就是燕家的殺手鐧。當年,他就是與燕飛升比武時,中了燕飛升的這一招,險些喪命。被救治過來後,修為嚴重受損,再也不能提升。這才被派到鬼風界,美其名曰是特使,實則養老。而燕飛升就是燕南天的小爺爺,如今藥皇谷八大藥王之一。
「咦、、、、、、噝、、、、、、」一聲牙痛般的聲音,在黑大長老的嘴裏響起。
黑大長老倒不是驚嘆藥杵鞭的陰狠,燕家的毒丹霸道,而是驚呀於辛然手中的兵器。
這小子不但能刻畫貌似傳說中域法的陣法,還有這樣的靈寶,這是要逆天嗎?可就算是靈寶,他也使用不了啊。靈寶法力固然強大,可沒有結丹的修為,根本催發不動,使用不了。
黑大長老卻不知道,這是辛然自己加工出來的半靈寶,上面有辛然刻畫的域法。嚴格地稱呼,應該叫做是域法半靈寶了。所以,他才能如指使臂,揮灑自如。
在座的,也就是黑白橋同毛忠武的法力最強,眼光最毒。但毛忠武卻不了解辛然,一時也覺察不出什麼來。可若說最了解辛然的人,卻莫過於黑白橋了。
他是眼睜睜看着這小子,從一個毫無修為的小土鱉,華麗轉身,變成一隻小雄鷹的。再者說,黑白橋可是世家子弟出身,見多識廣。他能明確感知到,辛然的打穴筆,已經超出法寶的威力。不然的話,再強大的法寶。在他一個三品的手裏,也無法讓一個九品這樣失態。
可他手中的筆,明明是從董心手中矇騙來的。為何到了他的手中,會發出這樣大的威力?
在所有人震驚之際。最鬱悶的,就屬於董心了。做夢都沒想到,自己的打穴筆,會有這麼大的威力。自己怎麼早就沒有發現呢?要是早發現了,打死也不能拿它做賭注、、、、、、
辛然原本還想着,用銷魂寶鏡同打穴筆配合使用,才能應對王裕民。不料,這域法半靈寶如此給力。一時,也就不動用寶鏡了。而是一筆接一筆,東一榔頭西一棒子,擊打王裕民。
一道道射線,猶如流星一般攝人魂魄,王裕民只能儘可能地龜縮在盾牌後面,節節敗退。
全場的觀眾,都是一片茫然。就連結丹大修士毛忠武,都是一頭霧水,額頭上黑線亂冒。看不懂了,什麼時候,三品能壓着九品打了?這真是要逆天了嗎?
在場的,只有玉晨、窮純狐儷、玉星兒三人心裏明鏡似的,辛然使用的打穴筆,那可是刻畫了域法的半靈寶啊!至此,三顆一直提着的芳心,才總算是放下一半。
而皇甫青林,卻是急得直跺腳。想看這小子在丹藥上大展神威,摸摸他更深的底牌,他卻玩起了兵器。真是不着調。
毛忠武卻有點忐忑不安了。自己狀告黑白橋,說他玩忽職守,縱容作弊,騙取靈食。主角就是這小子。如若照眼前的情形看,這不但沒有作弊,當時可能還有所保留呢。若是上面派人來調查。看到這小子這樣的能力,自己可就要吃不了,兜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