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石昂首闊步的走出家門,好久沒有在和自家小崽子的「鬥爭」中取得圓滿勝利了,這一次終於讓張岩乖乖的挨了自己兩棍的張石很是高興,走路都帶風,不一會兒就消失在張岩的視線中。
看到張石消失在拐彎處的張岩停下了口中的慘叫,輕舒一口氣。「還好只是兩下,要是到了晚上抽四下,還不知道明天能不能爬起來,」張岩小心的摸了下還在痛的屁股,不小心碰到剛才挨打的地方不由的抽了口氣,「真不知道你以前挨這麼多下是怎麼長過來的。」
張岩一邊「自言自語」,一邊慢慢的走進裏屋,屁股上傳來的疼痛讓張岩只能趴在鋪蓋上,「這時代連個床都沒有,真是。。。」看着身下不知道什麼動物的皮毛以及墊在下面不知道什麼植物的乾草,張岩一臉無奈,「也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好在現在現在的天氣還挺暖和的,要不然晚上真不知道怎麼過。哎,人家穿越要麼是什麼宋明,要麼是隋唐,最差也是秦漢啊,怎麼到我這就變成了這連文字記載都沒的史前時代了,」趴在地上的張岩身體不能動,腦子卻在不停的轉,「好在我在前世沒什麼牽掛了,只是不知道我那四個隊友如何了,想來他們應該也穿越了吧?」張岩想起一起遇難的四位隊友,心中只能自我催眠了。
「喲,石頭,今天你怎麼這麼高興啊,看你這眉毛都要飛了。」張石一路步伐輕快,剛到平日裏幹活的地方就被一句話截住了。
「弓長,」張石看着不遠處走來的精幹漢子,笑着打了聲招呼。
「到底什麼事這麼高興啊?」說話間張石嘴中的弓長就走到了跟前,作為氏族中負責製作武器的負責人,張山看上去並不怎麼高大,站在張石跟前明顯的矮了一截,但張石卻對他很是尊敬。
「沒什麼事,就是教訓了一下我家裏那個臭小子。」張石笑着摸了摸後腦勺。
「喲,奇怪了,今天怎麼中午就逮到他了?平日裏哪一次不是得到晚上捱不過去了那小子才回家?」張山聽到張石的話一臉的不可思議,顯然對於張石的話一百個不信。
二人邊說邊走着進了打磨武器的山洞。山洞很是乾燥,哪怕對於這石器為主的時代,就算是沒有金屬腐蝕這方面的擔憂,但乾燥對於保存武器及其原料依然是首要考慮的。
「弓長!石頭。」看到張山和張石的身影,一群正在打磨着手中石頭的氏族成員打了聲招呼,手中的石頭如同鐵匠的大錘一般在敲打着。
「怎麼樣?」張山看着依然沒有減少的大石塊,皺起了眉頭,「這些石頭依然不能磨成箭頭嗎?」
「這批石頭雖然很堅硬,可惜有些太脆了,」聽到張山的話,一個看起來年紀有些大的中年人拿起剛剛不慎弄斷的石頭遞給張山,有些惋惜的搖了搖頭,「難得又找到一些合格的石材。」
「弓長,」聽到這話的張石有些急躁,「若是這批石材在不合格,那就來不及把這一批箭只交給王了。」
「那這次只能把氏族裏備用的箭只拿出來抵數了。」聽到張石的話,其他人紛紛放下手中的石塊,有些喪氣。
「可是,兵長不好糊弄啊,不是新的,他可不會要。」一群人議論紛紛,「而且氏族裏的箭也不多了,若是都交上去了,我們怎麼狩獵。」
「這批石材應該沒有全部壞掉,能做出多少只就做多少吧。」張山坐了下來,拿起旁邊的石頭小心的打磨起來。
眼見張山開始小心翼翼的打磨起石塊,其他人只能把話憋進肚子裏,默默的開始手上的活,一時間整個山洞中就只剩下石頭之間互相摩擦的聲音,只是夾雜着清脆的石頭斷裂聲讓空氣愈發凝重。
張石還在心情複雜的打磨石頭,而張岩趴在地上的皮毛上正在呼呼大睡,雖然接受了自己身在原始社會的事實,可是先是雪崩壓頂,又是莫名穿越,張岩早就心力交瘁了,就算是趴在並不舒服的毛皮上,張岩也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啊!」張岩猛地睜開雙眼,「還好是個夢。」抹去額頭的汗,張岩爬了起來,他有些口渴,大雪覆頂的感覺再一次襲來讓張岩心有餘悸。
「咕咚咕咚。」張岩端起陶罐大口的喝起來,「現在什麼時候了?」抬頭看了看天的張岩不由的眯縫起眼,「太陽這麼大。看樣子還早。」返回屋裏的張岩坐了下來,絲毫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