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飛逝,自張岩向木匠張拓和張山說出了自己要求的東西之後,已經過去了半個月了,半個月裏,懷着忐忑心情的高隼等人迎來了入冬以來的第一場雪,這讓本就擔心不已的他們心情更加陰鬱了。
第一場雪已經落下了,那接下來的第二場、第三場雪相信也快到來了,到時候,路面積雪,他們趕來的這些車都無法行走了,若是積雪融化了,那情況就會變得更糟。
張羊等人的秫秫酒已經釀好了,若是沒有張岩插一腳的話,那現在高隼等人就可以換上雪橇,拉着屬於自己的秫秫酒上路了,可是現在,他們因為和張岩的約定還得在這裏再等上個半個月以上,這讓他們恨不得立刻撕毀之前的約定,立刻上路。
可是,這樣的想法他們只能在心中過過癮,在他們還沒有學會釀酒的技藝之前,他們可沒有那個勇氣和長弓氏族撕破臉,有了神農氏族的加入,現在的其他王都氏族肯定都已經嗅到了氣味,只怕等到春天到來的時候,那些王都氏族就要來向長弓氏族交易酒的釀造方法了。
一想到這件事,高隼等人就有些喪氣,他們雖然都是王族之人,有不少人地位還不低,但是他們畢竟無法代表王族來和長弓氏族商談交易釀酒技術,這種重要的事情,肯定是要風這個王族族長點頭才能進行的。
想到這兒,高隼就有些鬱悶,早在去年冬天之時他就想通過把酒獻給風來趁機遊說風和長弓氏族交易,但是,讓他萬萬沒想到的是,喝了酒的風雖然和喜愛這種飲品,但是喝醉了之後的風卻變成了那副模樣,更慘的是這一切還讓他看到了。雖然最終風沒有砍了他的腦袋,可是他卻沒有那個膽量再去遊說風了,畢竟,若是風在看到他之後想起了當初那件事的話,非常有可能惱羞成怒之下砍了他的腦袋。就算風看到他的時候忍住了,那當他說起「酒」這個字之後,風還能不能忍住,他就沒底了。
因此,高隼雖然心中十分焦急,恨不得王族立刻和長弓氏族商議一下交易釀酒技術這件事,但卻只能幹着急,不敢有絲毫的多餘動作,因為任何動作都有可能引來風的注意,然後砍了他的腦袋。
就在高隼在焦急與擔憂之間徘徊的時候,王宮之中的風正品嘗着從神農氏族那裏強行交易來的秫秫酒。
「嗯,」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的風臉上忍不住露出沉醉的模樣,「比起那果酒,還是這秫秫製作出的酒更加香啊。」張開眼睛,喝了一小口之後,風再次忍不住閉上了眼睛,「山林中隨意生長的百果果然還是比不了田地之中被人呵護而結出的精華啊。」
一口將碗中剩餘的秫秫酒一飲而盡後,風略帶遺憾的將所剩不多的秫秫酒藏了起來,「可惜啊,這一壇實在是喝不了多久啊。」感受着已經變輕了許多的酒罈,風嘆息一聲,「高隼他們去了這麼久為何還沒有歸來。」風又想起了至今未歸的高隼等人,「之前果酒,王都附近百果不容易採摘,現在這用秫秫製作的秫秫酒倒是可以考慮一下向長弓氏族交易其技藝了。」繼而,風和高隼想到了一起,「等到春天氏族大會召開之時,正是和長弓氏族商議的好時機啊。」風捋了捋鬍子,「不過,不知道這一次長弓氏族又想要趁機交易多少銅礦了。」和長弓氏族做了這麼多的交易,風早就弄清楚長弓氏族在交易時最渴望的東西了。「真不知道他們一個三等氏族要如此多的銅礦要怎麼用!」風想起了這些年來和長弓氏族之間的交易,不禁吐槽了一句。
遠在幾百里之外的高隼不知道風終於想要交易釀酒的技術了,現在的他只祈求張岩能夠快點結束試驗,他現在甚至已經有些期望張岩現在就來告訴他試驗失敗了,因為這樣的話他還能早一點出發,返回王都,不用在日復一日的忍受着心中的焦急與擔憂。
不過,事實永遠和想像有出入,否則古人也不會寫出「不如意事常八九,可與人言無二三。」這種詩句。
高隼越是心中想着能早一點返回王都,張岩就越是死死拖着他,每隔個三兩天張岩就會告訴高隼,「你不要着急,就快成功了,就快成功了。」第一次聽到這句話時,高隼被張岩話語之中的真誠與喜悅所打動,對成功充滿了希望,但隨着這句話聽到的次數越來越多,他的心情便變得愈發失望了,半個月之後,當張岩第五次和他說類似的話之時,他的心情已經平靜的毫無波瀾,平靜到連失望
第四七八章 放我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