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檢查行軍路線是否真的足夠安全的聯合隊伍離開王都已經過去足有半個月了,而隨着時間的流逝,這件事在王都之中的關注度也在迅速的下降,離他們歸來還有足足半年的時間,現在就算再怎麼談論,最終也不過是胡亂猜測而已。
不過,雖然在隊伍離開王都之時,風和其他王都氏族族長全都表現的十分和睦,尤其是風更是十分慷慨激昂的大肆勉勵了一番全部一百多名戰士,並當場向先祖神靈祈求隊伍能夠一個人都不少的平安歸來。
但王都之中,誰都知道,風之所以這樣說,更大程度上是為了向部落之中的氏族證明行軍路線的安全,以便說服所有氏族同意派出戰士組成大軍去征伐三苗部落。
而十一個王都氏族的族長心情就比較複雜了。甚至在許多不乏以最黑暗惡毒心思揣測他們心情的人看來,只怕這些王都氏族族長們在心底深處是很樂意看到自己氏族的那些戰士死在這一次的旅途之中的,因為只要傷亡足夠大,他們就能夠理直氣壯的拒絕風繼續征伐三苗部落的想法,而要是十一個王都氏族的五十五名戰士都死在了那裏,只怕風今後再也沒有臉面提起這件事了。
也許十一位王都氏族族長之中真的有人會有這樣陰暗惡毒的心思,但落到實處時,卻沒有一個人敢就這麼派出最不適合這次行程的戰士,畢竟,沒有人是傻子,他們要是真的敢這麼做了,只怕底下的戰士立刻就會炸了,而風也會樂的從夢裏笑醒。
正因為如此,風才會甘願再隱忍一次,因為他相信高谷這個當初直接抽了他臉的直腸子,這一次選定的路線是真的最合適的,傷亡最少的,只要那五十五名王都氏族的戰士能夠在秋末的時候活着回來,他就會再一次握住主動權。
因為心中有這樣的把握,在隊伍離開了王都之後,風的心情竟然一天好過一天,只等着高谷率領那些戰士平安歸來的那一天早點到來,然後盡情的看着那些王都氏族族長們那無奈的表情,一想到那樣的畫面,風的心情便會晴朗一整天。
不過,在晴朗過後,他也沒有忘記剛剛才得到的教訓,為了能夠更好更全面的監視着十一個王都氏族,謹防他們又像上一次那樣串聯起來搞出另一出么蛾子,他秘密的下令,將採風官的隊伍擴大了一倍,晝夜不斷的監視着那些王都氏族的住地。
而那些王都氏族雖然對這些採風官十分不爽,但這是在風職權範圍之內的事情,在這些採風官沒有踏入他們住地的情況下,他們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當張岩來到王都之後,看到的便是這樣的情形。
「老大,老大,你看到了嗎?」看到神農氏族住地四周那些幾乎不做掩飾的採風官,張羊的臉上滿是激動,拽着張岩的衣服,四處亂指,「那個人,那個人,還有那個轉過去的人,好像都是在監視神農氏族啊。」
「廢話,我又不是瞎子,當然能看到了。」張岩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哎!」聽到張岩的話,張羊忍不住故意的重重嘆了口氣,「一看這樣子,就知道這段時間裏,王都里一定很熱鬧,要是老大你當時能允許我們留下的話,我們就能看個痛快了。」
「行了行了,少廢話了,」張岩沒好氣的回頭敲了他一下,「你想知道什麼事情,等下進去神農氏族住地了,去問問其他人不就行了嗎?」
「從別人嘴裏聽來的哪有自己親眼看着的過癮啊。」張羊忍不住撇了撇嘴,「而且,神農氏族的人嘴裏說出來的事情肯定要加不少亂七八糟的東西,誰知道他們說的是真的,還是他們加了料之後亂編造出來的。」
「好了,到大門前了,不要再亂說了。」一旁的張寒見馬上就要走到神農氏族住地大門前了,趕緊拽了拽他,示意他閉嘴不要再胡說八道了。
「誰亂說了。」張羊小聲的嘟囔了一聲之後,還是閉上了嘴巴,不再出聲了。此時,他們已經走到了神農氏族住地大門前。
「阿岩,是你們啊!」看到張岩三人後,守門的戰士立刻一臉熱情的向他們招呼着。
「根叔。」張岩也笑着和守衛稷根打着招呼,「根叔,這些人是?」招呼過後,張岩微不可查的用眼神向稷根示意。
「你不用去管他們。」見張岩談起最近一直在住地附近晃悠的那些王族採風官,稷根的臉上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