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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狀是虹陽敏帛周圍沒有任何的火元素之力,揮舞兩柄巨劍都是需要憑藉舞姿般的扭動身體之力來揮舞的,身體狀態不太理想。再加上她需要保護剩下的三人,無法如同之前交戰那般憑藉敏捷身手繞至敵人背後,而必須和敵人正面剛。
騎上馬,高逾六米……更正!舉起戰刃已經超過八米了……再更正!戰馬也高高揚起了前蹄,戰刃的尖端已經被舉至了離地超過十米!
她右手橫舉巨劍在頭頂,憑單手、憑她現在的狀態、憑她骨質疏鬆……根本不可能接得住對方的劈擊!
換做平時早就憑藉敏捷迴避了,但如今……她用餘光瞥了一眼身旁的妙瑟三人。名副其實的拖累。
金屬騎士連人帶馬憑藉着自身異乎尋常的重量,再加上下落的速度,風馳電掣般向虹陽敏帛揮下戰刃!攻擊未至,致命的風壓已撲面而來。
她早已雙腳盤旋,猶如舞蹈那樣旋轉身姿,借力側方揮動巨劍。雙劍呈十字形狀,肩頭抵着左劍,左劍抵着右劍,右劍聯動橫向撥動。
同時抬起腿,就像舞姬單腳旋轉那樣。
刀劍相擊!
大地巨響!
虹陽敏帛成功的運用巧力化解了下劈的磅礴力道,金屬騎士的戰刃竟然深深劈進了距離她咫尺之遙的金屬地板里,何等的破壞力!
然而虹陽敏帛也並非毫髮無傷──她半秒之前單腳站立的膝蓋,此刻正在朝反方向彎曲,看上去非常可怖。只是橫向撥開了對方的攻擊就有如此沉重的傷害,若真是硬接恐怕會脊骨盡碎。
她為什麼非要單腿站立呢?
當時虹陽敏帛為了撥擋對方的劈擊而旋轉身體,也起腿將尋凜掛在腳後,順勢一撩就將他也甩飛向了後方,向着王座高台的方向。所以才導致膝蓋折斷。
她立刻將嘴裏提前叼着的急救針劑扎在脖頸,推進藥物。這種程度的傷勢尚在她的預料之內。
……還有兩個累贅。
虹陽敏帛感覺到自己的膝蓋正在以驚人的速度恢復,但是時間不等人。
伸手去抓迪志薛。
卻被戰刃從地板提起時順勢橫斬,很勉強才避開。
再次去抓妙瑟。
卻被金屬戰馬如同金絲鞭子的尾巴飛速抽了過來,驚險萬分才低頭躲過。
虹陽敏帛發愁了。不行啊!這個敵人根本不給她救人的機會!畢竟對於金屬騎士來說,雖然優先攻擊源凰和虹陽敏帛兩人,暫時對妙瑟四人置之不理,但不等於事後會放他們一條生路,只是因為判斷四人已經如同到嘴的鴨子,飛不掉了,沒有着急處理罷了。豈會眼睜睜的看着虹陽敏帛一而再三的將人救走?
突然,一團溫度極高的青白粘液飛了過來。金屬騎士一時大意,被準確的糊在臉上。
「唔?」它怔了怔,隨即聲嘶力竭的哀嚎起來。
那是源凰用電漿手槍射出的攻擊。那團名為電漿的玩意正在飛速融毀金屬騎士的臉龐!就像往冰雕上扔了一塊炙熱通紅的炭火,融化了,兩三秒之後整個金屬腦袋都所剩無幾,看起來十分詭異。
尤其是它還在動,就更加詭異了!
虹陽敏帛感覺膝蓋已經恢復的差不多,立刻趁機抓住迪志薛,雙手向後一拋,一個矮粗的大叔飛向了王座高台。
沒了頭部的金屬騎士突然像是發了瘋似的,胡亂的揮舞着戰刃。若是精準攻擊反而好閃避,但這樣亂七八糟毫無章法的攻擊,令虹陽敏帛頗為狼狽,次次都是堪堪貼着銳利的刃避開。
它看不見了?
地動山搖!
源凰用氣壓步槍對着斜上方的洞壁又開了一槍。那附近的岩石牆壁早已悉數崩碎掉落,在原本的岩層之後,有一面佈滿浮雕咒文的金屬板──這就是王座大廳洞窟穹頂的真相,是一個半球型的金屬大罩子,數千年以來隔絕着外界的魔法探測,隱匿於此。但是經不住氣壓步槍的反覆轟炸,出現了能擠過一個人的巨大裂隙。只不過是吹吹風而已,卻有種恐怖的巨大爆發力,其破壞力遠遠勝過攻城錘。
剛剛才稍微能看清一些的煙塵再度變得濃密起來,幾乎令妙瑟等人窒息。當然源凰戴着面具有空氣淨化功能,毫不在意。
虹陽敏帛屏住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