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聽說發生在快捷酒店6503號房間的碎屍案是拋屍,酒店並非第一現場的時候,君承宗心裏就有了一些懷疑。
如果是邊緣靈以續靈陣為前提殺人碎屍的話,根據前面的柯詩情和於正文碎屍案的情況來看,邊緣靈根本就不需要提前殺人,更不需要費盡力氣跑到另外一個地方去設置續靈陣。
換句話說,費力不討好,根本就沒有這樣做的動機。
要知道,邊緣靈是人類靈體死後異化出現的神秘靈體,本身保留了相當一部分人類的記憶,所以思維方式也可以按照常人的方式來揣測。
總的來說,殺人、碎屍以及拋屍,對於一個想要設置續靈陣的邊緣靈來說根本就是完全沒必要的。
雖然君承宗對於這一點早就有所猜測,但是因為他們根本沒有機會進入案發現場,再加上給死者重塑靈體需要時間,所以君承宗也就沒有在這個問題上作過多的深究。
但是現在,從汪楚楚那裏說出殺害她的是一個人之後,君承宗不得不開始考慮這個問題了。
警方調查一樁殺人案件的時候,最困難的就是確認兇手身份,所以在很多時候,警方查出兇手的過程,又被抽象的稱為「讓死人說話」,但是,如果真的能夠讓死人說話的話,那麼調查的過程將會變得異常簡單。
很不巧,君承宗就是這麼一個能讓死人說話的人。
君承宗看着面前汪楚楚的邊緣靈,右手握着骰子,沉聲問道:「是誰殺害了你,請告訴我他的名字。」
雖然這個事情確認是人為之後就已經超過了君承宗所做的事情的範疇了,但是在警察的眼中,君承宗跟碎屍兇案有着密不可分的關係,如果想要證明自己的清白,那抓住殺害汪楚楚的兇手就是再合適不過的了。
所以,君承宗問了這個問題,哪怕是君承宗不親自行動,有國安局的竇高寒去抓住兇手,然後證明他們的清白也是好的。
君承宗問完這個問題,緩緩鬆開右手,讓十三枚骰子自由落下,落在桌面上。
然而,這個時候汪楚楚的邊緣靈卻並沒有要回答他的意思。
只見汪楚楚的邊緣靈在紫色的油燈照耀之下,突然臉色一秉,看向君承宗他們身後的房門,緊接着,汪楚楚邊緣靈嘴唇微微顫動,發出「嘎嘎」的聲音。
而同時,君承宗面前的骰子也終於停止了轉動。
「危險。」
危險?
然而,還沒等君承宗來得及問清楚,他面前的骰子就再度變換了文字。
「快走!」
走?!
君承宗看到骰子上的字,明顯愣了一下,但是當他抬頭看向面前的汪楚楚邊緣靈的時候,面前卻已然沒有了它的蹤影。
怎麼回事?!
汪楚楚的邊緣靈並非是隱匿了身形,而根本就是消失了,君承宗都根本感覺不到任何神秘靈體的氣息。
該死!
君承宗暗罵一聲,一把撈起桌上的骰子,同時另一隻手抓起桌上的油燈。
君承宗的手碰到油燈的時候,油燈瞬間熄滅,他們所處的空間頓時陷入一片完全的黑暗,君承宗和朱迪還好,他們對於這個過程已經算是相當熟悉了,但是竇高寒卻不然。
瞬間的黑暗,給竇高寒一種如墜深淵一般的窒息感,仿佛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死死扼住了咽喉一般。
這種瞬間改變環境的落差感,是在進出邊緣所必經的過程,哪怕是君承宗,也是用了很長時間才適應了這個過程,然而竇高寒卻根本來不及適應。
不過,好在這種感覺也就持續了不到兩次呼吸的光景。
黑暗褪去,他們身邊的環境變回原本的那個客廳,雖然各個窗戶都被密不透風的窗簾遮的嚴嚴實實,但是其他地方透出的光還是讓他們找回了這個世界的感覺。
但是,君承宗並沒有給竇高寒太長時間來適應。
剛一從邊緣中退出來,君承宗立刻一把抓住竇高寒,跟朱迪一同快步從樓棟的安全通道離開。
然而,當他們來到樓下的時候,君承宗卻驚訝的發現,樓下竟然停了兩台警車。
而君承宗他們躲在牆角,聽着車前等候的兩個警察的對話,發現他們竟然是來找自己的。
「你出賣我們?!」朱迪一把抓住竇高寒的衣領,將竇高寒抵在牆上,低聲質問道。
竇高寒這個時候心裏別提多冤枉了,自己不僅僅是幫助他們從警察局裏逃了出來,而且還對他們的各種違法行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配合,到這個時候竟然還要被冤枉,怎麼可能不委屈?
不過,君承宗顯然沒有朱迪這麼衝動。
「別出聲,不是他。」君承宗抬手在朱迪肩上輕輕捏了一下,示意她先放開竇高寒。
「如果是他的話,在酒店的時候就已經可以通知那幫警察動手了,可能是因為一些別的原因。」君承宗看了一眼竇高寒,對朱迪解釋道。
聽到君承宗這麼說,朱迪這才鬆開竇高寒,三個人迅速回到車裏。
回到車裏之後,朱迪再次監聽了警方的信息渠道,然後對前面的君承宗他們說道:「警察對我和你進行了全城範圍內的通緝,並且在各個交通要道設卡攔截我們,看來我們想要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