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古雨寒,承蒙各位相救,感激不盡!」
正在笑鬧的諸人一陣驚奇,五天裏古雨寒一句話也未說過,別人跟他說話他也是毫無反應,眾人只當少總鏢頭救起的是個痴傻少年,沒曾想竟忽然開口說話了,而且看他神態,倒不似痴傻之人。
「原來你並非痴傻之人!」紅衣少女率先站起,一臉驚奇道,「你叫古雨寒麼,我叫秦卿雲!是義威鏢局的少總鏢頭,五天前也是我將你從河中撈上來的。」
聽她直說痴傻之語,古雨寒也不生氣,反而再次深施一禮道:「在下古雨寒,多謝秦姑娘救命之恩,他日必有厚報!」
秦卿雲見他連連施禮,秀眉微皺,渾不在意的擺擺手,「算了算了,不過是舉手之勞,也值得你這般鄭重,看你年紀不大,怎的行事如此迂腐?」
古雨寒微微一愣,他還是第一次聽人說他迂腐,若讓相熟之人聽見,非得笑掉大牙不可。
「不錯,扶危救困本就是我輩本分。」他正在發愣,緊挨秦卿雲坐着的圓臉青年卻是站起身,微笑道,「更何況,江湖誰人不知義威鏢局少總鏢頭的俠名,她行俠仗義豈是圖名?」
「哈哈,還是趙隆哥懂我!」秦卿雲被圓臉青年趙隆逗的大笑,得意洋洋的道,「好啦好啦,古雨寒,你也到火邊來烤火,你不冷麼?」
古雨寒微微搖頭,輕聲道:「在下在此處便好,還有許多事想向閔前輩請教。」
秦卿雲也不在意,隨意的擺擺手,道:「那也隨你,閔叔叔可不隨意教人。」
說罷,她便欲坐下。
可她尚未坐下,廟門卻忽然被人推開,冷冽的狂風卷着寒雨直衝進殿,剛烤暖和的眾人不由微微打了個寒顫。
古雨寒已然恢復了神采,廟門甫被推開他便已凝目望去,就見門前立着兩個身材魁梧的漢子。
這兩個大漢身披蓑衣,懷抱單刀,眼神凜然,一看便知定非易與之輩。
兩名刀客推開門,乍見廟中有人,神色微微一愣,其中一名蒜頭鼻大漢拱手歉然道:「在下兄弟二人本欲在此歇腳避雨,不曾想驚擾了各位,實在抱歉。」
「兩位兄台請了,在下義威鏢局秦牧。」見兩名刀客甚是有禮,篝火旁一名青衣中年男子站起身,他相貌剛毅,身處廟中依然披着一件青色披風,拱手致意道,「相遇便是有緣,廟外雨寒風急,不若進來喝杯水酒暖暖身子。」
「原來是恩義劍秦總鏢頭當面,失敬失敬。」蒜頭鼻大漢不動聲色的掃視一周正殿,微笑道,「想來總鏢頭正在走鏢,在下兄弟二人是生面孔,實是不宜在此攪擾。」
說着話,兩名刀客緩緩後退,顯然打算就此離開。
走鏢之時的確忌諱有生人接近,但兩名刀客如此果斷的退走,倒讓秦牧過意不去,畢竟現在外面正下着大雨。
「兩位兄台說的哪裏話,此地非我義威鏢局所有,自是人人都來得。」眼看兩人已經身處雨中,秦牧急忙來到廟門前挽留,「兩位此時退走,豈不顯得我義威鏢局欺人?」
蒜頭鼻大漢哈哈大笑,豪氣地擺手道:「恩義劍秦牧之名江湖上誰人不知,秦總鏢頭高義,不忍在下兄弟二人淋雨,我二人雖是無名小卒,但豈能不知江湖規矩?就此別過,後會有期!」
說罷,兩人一轉身邁開大步離開,轉瞬間便沒入了大雨中。
眼見兩人消失在眼前,秦牧微微點頭,回身感嘆道:「江湖每多豪傑,可惜未曾知道兩位好漢姓名,如此重禮謙遜之輩,當好生結交一番才是。」
秦卿雲撇了撇嘴,不滿道:「既是萍水相逢,走了便走了,有什麼好感慨的。相比那二人,還是古雨寒比較重要吧?」
說着話,她一扭頭望向古雨寒:「喂,古雨寒,你家住何方,要我等送你回家麼?」
古雨寒眼神一黯,歉然道:「還望秦姑娘見諒,在下不願欺你。」
秦卿雲不在意的一擺手,隨意道:「好啦好啦,若是不便相告直說便是,彎彎繞繞的一點也不坦誠,幸好本姑娘玲瓏心思,換個蠢笨點的,定然聽不出你話中之意。」
古雨寒無言,他突然發現這個女子十分可愛。
他曾見過清冷絕塵的女子,也曾見過含羞帶怯的女子,更曾見過溫柔如水
第2章 本姑娘都護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