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入秋微涼,少了幾分夏日的炙熱,郭北縣,街上人來人往,街邊一處酒樓前,卻是一大群人聚集在一起,似乎在討論着什麼事情一般,議論紛紛,只聽眾人你一言我一語道。
「王老闆,你這也太缺德了,就算人家沒錢住店,你也不能害人家啊,叫人家去蘭若寺,你這不是讓人去送死嗎,太缺德了你。」
「我哪裏缺德的,我又沒強迫他去,是他自己去的,再說,一個死窮書生,又沒錢又想找免費可以住的地方,不去蘭若寺去哪裏,我只是給他說了一下路而已,又不是我要他去的,關我什麼事。」
「但是不管怎麼說你這樣也太過了啊,人家外地人窮書生不知道蘭若寺的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那裏的鬼怪鬧的有多凶,這幾個月來那些不信邪和不明情況的人往那裏去得到根本就沒有一個回來的,你還讓人家去住蘭若寺,不是害人家是什麼?」
「就是就是,王老闆你這事做的卻是太缺德了,還不告訴人家蘭若寺的情況,你這不是讓人家去送死嗎,太過分了,那書生也是傻乎乎的,什麼都不問就過去了,真當這天下有那麼好的免費東西....」
「哎,看來蘭若寺又要多一隻冤魂了,那書生是多半回不來了。」「賣棺材的又有生意了。」「這蘭若寺越鬧越凶了,可別哪天波及到縣城來才是啊,衙門也真是,這蘭若寺鬧的這麼凶,也不趕快找個道長法師去治治。」
一群人圍在酒樓門口議論紛紛,酒樓老闆也是感覺心裏有愧,被眾人紛紛指責了幾句乖乖的不說話了,因為這事他確實做得害人,讓那個不明情況的書生去蘭若寺,確實和送死沒什麼區別。
心裏有虧,老闆索性識趣的閉嘴,眼睛東張西望假裝將注意力轉移到酒樓得生意上,不理會周圍這些人的議論,看了眼酒樓中那些吃東西的客人,又將目光看向門外,這一看卻是讓老闆眼睛一亮。
只見門口外的街道上,只見一個青年騎着一匹白馬面帶微笑的向這邊走來,只見青年一身白衣,纖塵不染,身形修長英挺,長相更是俊俏,顏如美玉,看上去竟是比女人還要美上三分,劍眉下一雙眸子更是如星辰般漆黑明亮,俊美而又不失陽剛。
好一個俊公子,酒樓老闆感覺自己眼睛被狠狠的晃了一下,然後臉色一亮,見來人氣度不凡,衣着名貴,暗道一聲生意來了。
「讓讓,讓讓,都讓讓,別擋路...」老闆趕緊從櫃枱走出來將那些聚集在門口的人從中間擠開一條路,快步走到來人面前,滿臉堆笑道:「公子快裏面請,是吃飯呢還是住店。」
那些原本被聚集在門口討論的人被老闆從中間這一擠,直接東倒西歪,其中好幾人更是被踩了幾下,正不滿欲要發作,轉頭卻見老闆前面迎接的那個騎馬而來的白衣青年,均是不由得神色一頓,竟是都像是愣在原地一般,沒有一人再開口,都是目光一眨不眨的看着這突然到來的白衣青年。
感受到這些人看着自己,夢長生也是不以為意,一路行來,他早已習慣,微微一笑,從馬背上下來:「老闆,給我炒幾個店裏最拿手的好菜。」
「好嘞,公子您裏面請,馬我給您栓好,您先裏面坐,菜馬上就吩咐下面幫你弄好。」
老闆獻媚般的應了一聲,將馬在門口栓好,然後滿臉堆笑得領着夢長生進入店裏找了個靠近窗戶比較好的位置坐了下來。
「好俊的公子哥,這是誰,好像不是我們郭北縣的人。」「肯定不是,就我們縣裏那些個紈絝子弟能有人家這氣度,我猜應該是哪個名門世家裏面的貴公子。」「應該是,你看這氣質這打扮,一看就是有身份有涵養的人....」
夢長生進入酒樓靠窗的位置坐下後,離得遠,這些門口的人才出口討論起來,紛紛議論猜測夢長生的身份,實在是夢長生確實太出眾了,無論是長相、氣質還是打扮,當世美顏,這些人聲音壓得很低,以為夢長生聽不見,不過卻是不知,他們的話早就一字不漏的落入夢長生得耳中。
「去!去!去!你們還在這裏幹什麼,快走,不要打擾我做生意。」
不過那老闆聽到這些人的討論對着夢長生又是不時的指指點點,當心這些人影響到夢長生,也影響到自己的生意,當即出聲將這些人都趕了去,然後又到走到夢長生面前陪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