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出東方,攀升三竿。
風已經停了,湖面變得很靜,卻靜得周圍人群心頭髮慌,期盼之時,帶來的是一股難以形容的壓迫感,就算不能躁動,可哪怕隨便發生點什麼,似乎都比現在的感受好得多。
時間就這樣已經臨近正午,烈日高照,大湖升騰的水汽被高溫暴曬,讓得圍觀人群都有一種桑拿的感覺,許多人為了維持形象都必須使用真氣祛除濕氣,否則別說衣物,頭髮都給打濕的落湯雞一般,哪還有什麼形象可言?
一時間水汽更是蒸騰起來。
這麼一動,讓得不計其數的人終於鬆了口氣,可算是有了活動手腳的時間,他們也都開始好奇起來:「怎麼還不來?」
「不會是不來了吧?」
「我看啊,是未必來的了了!」
「真是可惜啊,很久都沒這樣熱鬧過了,到頭來居然是一場空?」
「別急別急,時間不是還沒到麼,說不定就會有奇蹟發生呢?」
圍觀之人在等待奇蹟,路口把守之人甚至也有了期盼,只有楊竹君在面孔傲然的冷笑,「段清!你輸了!縱然今天沒能殺死你,可至此以後,無論你做什麼,都抹不去被我踩在腳下的事實,我……」
「哎——!」
突然間,響起一片驚呼聲,心頭正有點期盼的人們全部視線頓時被全部吸引過來,只見就在岸邊石台看熱鬧的一人,不知怎麼的,忽然一頭栽落掉向了湖水。
「我天!這不是看熱鬧看中暑了吧?」
「胡說八道,在座的哪一個不是元嬰期以上的修士?修士中暑,還有比這更冷的笑話麼?」
「那他這是……」
就在眾人驚詫不已,眼看這人即將落水之際,那道身形竟然劃出一個極具力量感的圓弧,驟然飛梭向擂台方向,半空中一個翻轉間,身上的披風驟然炸裂,露出了本尊面容。
「段清?他竟然就是段清?」
「這個傢伙隱藏的好深啊,昨晚我還和他喝過酒呢,他什麼時候進到帝皇城的?」
「跟畫像上一點都不像啊?」有人拿出在專門買賣情報的宗門中買來的畫像,對比之下,發現兩者的相同之處僅僅是同為男子,面貌上要是有半點相似,大概也不會搞錯。
「這麼說他大概很早就來了吧,那城外那些守在隘口上的……」
這人提出的疑問,也正是楊竹君心頭的疑惑,他是真的沒有想到,段清竟然大搖大擺的提前進到了帝皇城中,心中不禁一震後怕,一層白毛汗瞬間沾濕了襯衣,因為楊竹君還是比較了解段清的,他的暗殺手段和陰謀詭計,總是讓人防不勝防!
「你終於捨得現身了?」楊竹君恢復了片刻,傲然開口。
段清不動聲色的說:「看你站在這裏挺酷的,就多看了一會兒。」
楊竹君嘴角頓時一抽,心說這叫什麼話?搞了半天,拿老子當戲子耍?
「少說廢話,有什麼能耐趕緊拿出來,否則,別怪我沒給你機會!」楊竹君憤怒的一擺手,旋即心頭卻是一陣,暗道自己這是怎麼了?無論時刻都能坦然處之的自己,怎麼被他三言兩語就給撩撥的怒氣上涌?這樣可不行啊,太有失身份了啊!
「跟我就不用客氣了吧,我用這個。」段清拿出了兵器,淡淡的說。
「那是什麼?一把……鋼劍?」
「對,你沒看錯,那的確是一把鋼劍,要是我沒看錯的話,那把鋼劍起碼價值三塊極品靈石吧?」
「哇!好貴啊!」
周圍人臉上的表情非常豐富,原本他們以為,這兩人之間的戰鬥,不說是法器滿天飛,符咒成捆的燒,最起碼也要拿出差不多的法器,這才能襯托出自己的身份,一把鋼劍,這算怎麼回事?
「既然你用劍,我也不欺負你,我也用劍。」楊竹君眉毛挑了挑,隨手拿出一把劍來,卻是通體幽紅,仿佛時刻在散發着火焰一般。
「那是火雲道劍?我的天,我終於看到火雲公子的本命法器了啊!」
「這把火雲道劍的價值,不,根本就沒有價值,只能用有價無市來形容!對上那把鋼劍,呵呵……」
「你們都別意外,這怕是火雲公子身上等級最低的法器了,畢竟是他八歲時考核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