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砰!」
一支穿雲箭,千軍萬馬來相見。
當然,這只是劉慶豐的想像,他的穿雲箭也就能召喚十來個人,而且他如果有任何其他辦法,這支穿雲箭的下場都是被丟進這黑沼澤里,如今也只好以後再從長計議了。
……
「是劉爺的響箭,看樣子距離並不遠,一刻鐘就可以趕到。孫爺,咱們快點趕過去吧。」
在距離劉慶豐並不遠的沼澤地里,他的手下一眼就認出了當家人的響箭,當即向孫洪吉提議,卻發現孫洪吉面色陰沉的要命,剛才有信鴿飛來,難道是家裏出了什麼事?
這個手下還真猜對了,信件上沒有署名,但上面描述的事實讓孫洪吉氣的心頭直跳,他早就懷疑了,只是沒有證據,這上面所說的時間和地點都對的上,頓時就印證了孫洪吉之前的懷疑。
不過,此時的孫洪吉更加懷疑的是這封信的來歷,以及用意,但無論怎麼想,他都覺得這封信來得太是時候了。
丹爐,那可是真正的法器!
而一個人用,和兩個人共同使用的區別是相當大的,那可是等於被分走了一半的成果,假如五年內能夠築基的話,那就會被生生的拖到十年。
以前不覺得怎樣,可是此時想起來,多出那五年時間,簡直太久了。
久到無法忍受的地步!
孫洪吉用力眯了眯眼,在這件事上,他怎麼可能沒有私心,只是缺乏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罷了,不過此時他也是真的憤怒了,手指發出「咔咔」的聲響,信鴿都給捏死了。
「孫爺,如果你家裏不方便,我們理解,但我們兄弟必須立刻出發了。」劉慶豐的一個手下道。
「誰說我不去?」孫洪吉似笑非笑的說了一句,雖然得到了滿意的答案,卻讓這個手下頭皮都發麻,暗叫一聲不好就要抽出腰刀,卻被早就準備好的孫洪吉手下一刀抹了脖子…
……
人馬到來,十幾把兵器對着蟒蛇一頓砍殺,如同砍瓜切菜一般,劉慶豐擦了把臉上的蛇血,一指不遠處的大樹,「孫哥,段清那小子就躲在那棵樹上,咱們一起結果了他!」
緊接着,十幾個生力軍將大樹團團圍住,其中有帶着弓箭的,一箭就給段清射了下來,眾人揮動兵器一頓狂砍,有人去打開包裹,亮燦燦的丹爐顯露出來…
劉慶豐已經給自己腦補了無數次這樣暢快的畫面,從開始的熱血沸騰充滿了幹勁,到疑惑,再到此時的絕望,手下又被幹掉了三個,如今身邊就只剩下兩個,關鍵是那些手下不是被蟒蛇咬死的,全是被段清從樹上射箭給陰死的,當然,有一個是為了救自己而主動擋了一箭。
一劍斬掉最後一條蛇頭,劉慶豐望着那嘴巴還在開合的蛇頭,提起的劍又放下了,心裏很不是滋味,也終於算是嘗到了背叛的滋味,很無力,很挫敗。
兩個手下腳步虛浮的走到一棵大樹後,當即躺倒在地,兵器都扔下了,顯然已經無力再戰,他非常不甘心的轉頭看向那棵讓他一輩子也無法忘懷的大樹,卻再也看不到那雙眼。
「嘩啦嘩啦…」
腳步聲傳來,劉慶豐眼中露出了喜色,隨即警覺的轉頭,真的是段清,這傢伙正微微弓着身體,手裏提着一把長刀,一步一步謹慎而又快速的走來,劉慶豐頓時破口大罵:「縮頭烏龜,除了背後陰人之外,你還有什麼能耐?」
段清沒說話,回答劉慶豐的,是全力劈斬過去的長刀,劉慶豐哇呀一聲爆叫,手中長劍竟然不是靈活抵擋,而是當做腰刀一般傾力劈斬過去。
「咔咔咔!」
腰刀與長劍狠狠對拼了三下,即使在白天,火花依然四射,劉慶豐眼珠子都紅了,舉劍就沖了上去,段清看了他一眼,嘴角揚起一抹不屑的冷笑時,轉身就跑。
「啊啊啊啊…」劉慶豐爆叫着追出去十幾丈遠,奈何真氣匱乏,而且腳上沒有段清那種鞋底,不得不氣喘吁吁的停了下來,一手扶着膝蓋大罵:「不都說你小子夠狠麼,你怎麼還跑啊?是不是怕你劉爺的手中劍,嗯?你說啊…」
讓劉慶豐有些詫異的是,身後傳來臨死前的慘呼,兩聲,不用想,那兩個手下肯定等牛頭馬面來接走了。
與此同時,段清腳步又停了,腰刀橫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