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延禧、魏廣微和丁紹軾聽皇帝問的是魏忠賢,心都涼了半截,皇帝到底還是相信魏忠賢啊!
「回陛下的話,是都察院和大理寺的所有官員合力將楊漣等人趕出了都察院和大理寺!」魏忠賢稟告道。
「就算其他人也有份參與,但帶頭的就是韋寶一人!」丁紹軾依然沒有放棄爭辯。
「丁大人,這是御前,陛下問你話了嗎?你當是你們家呢?你這是欺君大罪!」魏忠賢瞪向丁紹軾。
丁紹軾嚇得不敢再說,伏在了地上。
「就算是韋寶帶頭,那韋寶是個什麼人啊?這名字,朕怎麼聽的有些耳熟?」朱由校道。
「韋寶是新科探花郎,現在為都察院觀政。」魏忠賢答道。
「哈哈,一個新科進士,只是小小觀政,楊漣是正三品吧?一個七品的觀政,能把一個正三品的大臣趕出衙門嗎?難道說,大明朝廷官員等級的大小顛倒過來了嗎?品級低的,可以管品級高的了?」朱由校笑道:「這破綻這麼大,你們身為閣臣,如何想不明白?」
朱延禧、魏廣微和丁紹軾聞言,一臉的尷尬,都不知道該如何向皇帝解釋。
事實上,韋寶雖然只是一個七品觀政,可韋寶就是憑着一己之力將楊漣等重臣趕出了都察院和大理寺啊?這的確是事實啊!
可是,如何對皇帝說呢?
他們三人束手無策了。
說不清楚的。
就算說的清楚,也側面反映了楊漣等重臣是不是很無能?
連一個七品觀政都對付不了?
朱由校見幾個人都不說話了,暗暗得意,向來是他自己被大臣們逼的說不出話來的時候多,還很少有大臣們被他問的說不出話來的時候呢。
「有什麼事情,就好好的查一查,楊漣能告旁人,旁人又來擠兌楊漣,這其中應該有不少事兒,朝廷辦事講究的是確鑿的實證!」朱由校道:「行了,朕有些乏了,你們都退下吧。」
「萬歲萬歲萬萬歲,微臣等告退。」
幾名閣臣一起施禮道。
魏忠賢臉上掛上了微笑,對於這個結果很滿意。
「朕對那個韋寶還有印象,好像他是東李娘娘的弟弟吧?」朱由校道:「這麼算來,也算是皇親國戚囉?」
魏忠賢本來想提醒皇帝是東李娘娘弟弟李成楝認下的兄弟,與東李娘娘並無親緣關係!
但是還沒有等魏忠賢開口,客巴巴已經識破了魏忠賢的意圖,搶先道:「皇上記性真好,是東李娘娘的弟弟,大明朝廷中難得出這等人才,身份顯貴,卻不依靠任何人,完全憑自己的本事金榜題名,還高中探花郎。」
朱由校點頭道:「的確是有本事的人,年紀輕輕的,模樣也少有的周正!難得的是東李娘娘從未提起過幫這個弟弟謀求過什麼!東李娘娘與我情同母子!說起來,韋寶還是大明的國舅啊。」
雖然韋寶比朱由校小好幾歲,但論輩分,朱由校是東李娘娘的兒子,韋寶是東李娘娘的弟弟,就應該是國舅的位置。
魏忠賢和客巴巴聞言,心中一動,聽出來皇帝似乎感念起了東李娘娘的情誼,想提拔韋寶!
魏忠賢並不希望韋寶獲得很高的位置,因為韋寶不完全算他的人,更算不上嫡系。
其實,很多方面,韋寶與魏忠賢是有淵源的,首先,韋寶這一世的祖籍與魏忠賢一樣,都是河北滄州,其次,韋寶的每一次晉升,都有魏忠賢在其中起作用。
但魏忠賢就是不放心韋寶,覺得這少年很難琢磨,不好掌控。
而且,如果是從他手裏給韋寶弄來的好處,他可以收回,而如果是從皇帝口中直接給韋寶的好處,就不容易辦了,就與他沒有關係啊。
但客巴巴卻不是這麼想,她覺得現在東林黨與魏系鬧的不可開交,韋寶又將楊漣等東林黨鐵杆大臣趕出了都察院和大理寺,這時候,若是皇帝提拔韋寶,等於給魏系這邊大漲了氣勢!
「陛下,說起來,這個韋寶,還真是咱們自己人呢。」客巴巴似乎是無心的接了一句話:「陛下打交道最多的便是內閣,那些大臣不是總鬧着要見陛下嗎?若是有一個陛下的自己人,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