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寶剛剛帶兵大破了建奴,沒有想到建奴居然這麼快就發動對遼東的戰事。
說是報復吧,不太像,因為要報復,也應該在遼南發動戰事,或者繼續攻擊朝鮮的計劃才是。
因為只有那樣,才能對天地會形成打擊嘛。
現在打遼東是怎麼回事?
孫承宗也覺得很奇怪,也覺得今冬,建奴不應該再對遼東作戰了,難道在韋寶手上吃了虧,想跑到遼東找回便宜?
可建奴的消息是很靈通的,不可能不知道遼東現在也是韋寶在管吧?
難道建奴不怕韋寶?
不怕韋寶的話,也不該打遼東!
「消息屬實嗎?」孫承宗問道。
「消息非常準確,建奴和蒙古大軍已經集結完畢,建奴只出動兩萬多人馬,蒙古人三萬多人,合計五萬多大軍,將近六萬。」林文彪答道。
「人數不少。」孫承宗皺了皺眉頭,對韋寶道:「你們別慶祝了,既然有這麼大的事情,趕緊召集各部將領商議為上!還有,現在是不是把裁軍的計劃先停一停,打退了建奴再說。」
「慶祝肯定要慶祝的,現在關外都沒人了,建奴和蒙古人來了又能怎麼樣?」韋寶完全不操心:「難道恩師擔心建奴過來了,守城的人都跑光了、」
孫承宗不高興道:「不是擔心底下人不拼命守城,是一旦被圍困,難道我們不出兵救?」
「雖然山海關大軍還沒有完成整頓,目前只有三萬兵馬,遠沒有達到六萬滿編,但我負責給被困城池送東西吃,送水喝,只要他們不被建奴破城就可以。錦州城有大軍,寧遠城有大軍,都不少於一萬人,想要破城,對方六萬人馬得全部拼光!」燕天南輕描淡寫道:「若是如此最好,重創建奴一次,大明邊軍能太平好幾年了。」
「所以要召集人來議事呀,你就這麼篤定你能解圍?」孫承宗不悅道:「你這些想法,難道不要告訴底下人知曉?」
「派人傳信便可,遇到一點事就把將領叫回來,來來回回不耽誤工夫嗎?」韋寶道:「我們督師府發出去的將令,他們難道敢不執行嗎?再說,我只是個監軍,下令還是恩師下令啊,恩師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吧,我反正肯定堅決按照恩師說的做便是,絕對不打折扣!恩師如果想現在把人叫回來議事,我也沒意見。」
「可山海關兵馬在你手裏啊,你現在是薊遼擁兵最重的人,怎麼說什麼都聽我的?再說我已經向朝廷遞了請求告老還鄉的奏本,這件事,你與高第商量吧。」孫承宗氣呼呼道。
韋寶暗暗好笑,孫承宗固執的像個老頭,孫承宗也的確是老頭,只是現在的孫承宗,對於韋寶來說有點陌生,孫承宗似乎一下子蒼老了很多,喪失了銳氣。
韋寶知道,這是因為孫承宗感覺權力被拿走了所致。
「恩師自己對高第大人說吧,我是監軍,又不管調兵遣將,再說山海關總兵現在是吳襄大人,吳襄大人雖然是我的岳父,我不能干預他的軍政呀。」韋寶笑道。
孫承宗聽韋寶這麼說,更加來氣,暗忖你還跟我來這一套,老夫打官腔的時候,你小子還不知道有沒有投胎哩!
孫承宗哼了一聲,招來隨扈:「傳我的令,所有在山海關的七品以上官員,都來督師府議事!」
孫承宗的隨扈疑惑的看了眼韋寶,知道韋爵爺和吳大人升遷,眾人正趕着去飲酒,這個時候議事?
「沒聽見老夫的話?」孫承宗怒道。
「是,卑將馬上去傳令。」孫承宗的隨扈急忙小跑着下去了。現在通知人很容易,因為所有人都集中在海商會館。
韋寶倒不急於吃飯,晚吃一點,或者少吃一餐,沒有關係,孫承宗議事完了再慶祝也就是了,也不着急。
韋寶是對於孫承宗這種火急火燎的,有點沒頭蒼蠅抓狂一般的反應有點不適應。
將心比心,韋寶感覺如果現在讓自己重生到孫承宗身上,即便權力被削弱,即便馬上要走人,也不會這樣的,着急有什麼用?
作為主帥,越着急越容易犯錯,實為兵家大忌。
朵顏三衛,本來也應該算是大明的一個分支,同時也是蒙古的一股重要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