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寶是這樣想的,在自己手裏包工程可以,也很歡迎,但是材料費需要月結,不能拖欠!想到要將這個話說給一幫里正、甲長和富戶們聽,又看了看自己面前案上擺着的肥皂和煤油燈,便覺得好笑。
一幫富戶們都沒有人注意韋寶帶來的東西,他們此時滿腦子憧憬着能從韋寶手裏拿到不用出本錢,便能賺錢的好工程,也一個個笑的跟花兒一般。
韋寶沒有上來便說正事,而是以鄉鄰論交,與一幫里正、甲長和富戶們套近乎,都是本鄉本土的人,縱使搭不上啥關係,也能硬拉上關係,我家啥鄰家的親戚嫁到你那個裏,然後你那個裏的人的啥親戚又是你家的啥親戚。反正,硬要扯的話,這麼近的距離,無論如何都能拉上關係的,氣氛倒是越發的和諧了。
韋寶這邊正在開座談會的時候,吳襄也在召集吳三鳳和吳雪霞問話。
昨天吳三鳳和吳雪霞兄妹回來的時候,吳襄在外面,等吳襄回府,已經晚了,知道他們兄妹回來,也沒有找來,是以今天中午才召集兩人來問話。
「韋寶真的已經得到了那些鄉里土財主手中的欠據?那這麼說,整個東白塔里、後馬坊里、金山里和新雀里,現在都是韋寶一個人的了?」吳襄的目光驚疑不定。
吳三鳳不以為然的點了點頭:「這不明擺着麼?韋寶他得到了四個里的土地,這些人連土地都沒有了,還要那些勞什子的欠據有啥用?能換個兩成銀子,好過打水漂啊。」
吳襄嘿了一聲,「你糊塗啊!這些欠據,可是比土地一點都不差!知道嗎?有這些欠據,便可以永遠鎖着佃農,除非他們出去逃荒,否則就得聽從拿着欠據的人。」
「爹,可是那些土財主沒有了地啊,還咋控制那些佃農?難道佃農們沒有地種,還能還錢?不只剩下出去逃荒一條路了嗎?」吳三鳳道:「怎麼樣也是韋寶最後贏,我不覺得有啥,現在就算是韋寶在鄉里有點根基了,那也沒啥,到底還是鄉里人,跟咱們沒啥關係。」
「嘿,說你糊塗還是輕的,你是真蠢!」吳襄生氣了,「韋寶在鄉里做大,跟咱們怎麼沒有關係?知道他那一片有多大嗎?以韋寶顯露出來的才能,日後是有機會做大的!況且,他就算是拿到了土地,他敢荒廢了所有的土地跟一幫失去了土地的富戶們斗嗎?誰的損失大?你憑什麼說韋寶會贏?我留你和雪霞在那裏,就是讓你們給一幫鄉里土財主撐腰的!有你們在,隨便說幾句給韋寶穿小鞋的話,那幫土財主便絕不至於這麼輕易交出手中欠據!你們是不是被韋寶收買了?」
吳三鳳和吳雪霞的臉,都紅了。
吳三鳳是被韋寶收買了,收了韋寶的500兩銀子,每天好酒好飯侍候,還弄了兩個青樓姑娘來給他玩。
吳雪霞粉臉紅了是因為,她雖然沒有收韋寶任何的好處,但是最關鍵的幫助,是從她這裏出來的,她幫韋寶說話了!變相的嚇唬了一幫鄉里土財主們!而吳三鳳實際上,只是等於透明人,白去了一場。
吳襄看了看兄妹二人,知道吳三鳳大事糊塗,而吳雪霞雖然年紀小,但是頭腦冷靜,遇事思路清晰,絕不該發生這樣的事情,遂問道:「雪霞,你來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吳雪霞美眸轉了轉,支支吾吾的,依然紅着粉臉,說不出話來。
吳襄皺了皺眉頭:「是不是你幫了那韋寶?」
吳雪霞聽聞,粉臉更紅:「沒有,爹。我看見那個韋寶就討厭,自從有個他,給咱家添了不少麻煩,我哪裏會幫他?」
吳襄冷冷道:「韋寶雖然是一表人才,近些年本地也難得出這種智謀機變的少年了,但他跟咱們不是一個路數的!若他真想發跡,該當想着如何巴結我們吳家,靠我們吳家立業才是!但他始終自立山頭,在鄉里越做越大,這些都充分暴露了韋寶這個人的野心!一山不容二虎,這個道理你不懂嗎?」
「爹,我真沒有幫韋寶,我幫他幹什麼嘛?女兒真的討厭死那個韋寶了,有啥事,你問大哥吧。」吳雪霞將自己撇清個乾淨。
吳三鳳急忙道:「爹,韋寶再能,也是鄉里一個土財主,那幫富戶們即便真的交出了手中所有欠據,也不可能就此作罷,日後肯定還是要跟韋寶接着斗的,這幫人聯合在一起,依然不容小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