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宴會時間幾乎就是阿虜一個人在表演,你能想像一個人就可以霸佔一整張桌子讓其他的客人根本不敢靠近嗎?哈維居然在阿虜那狼吞虎咽的吃相中感受到了一種一往無前的氣勢,其他的客人都用驚恐的眼神看着這個在飯桌上氣吞山河的傢伙,畢竟沒有多少人吃可以一個人吃一整張桌子上面的菜餚還能讓傳菜的侍者累的手抽筋的。哈維不動聲色的移到了另一個桌子上,表示自己不認識這個野蠻人,然後繼續帶着彬彬有禮的微笑和那些衣冠楚楚的紳士們觥籌交錯。倒是小松一點也不受影響的待在阿虜旁邊繼續用餐,哈維不由的為他擔心,總是和阿虜一起吃飯,真的可以吃飽嗎?菜還沒落到桌子上就被阿虜吃完了好吧!
在一個侍從附在伽治耳邊嘀咕了兩句之後,哈維看到伽治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以哈維的耳力也斷斷續續的聽到了侍者的耳語:「後廚……累倒……沒人做飯……」伽治一臉便秘的表情向哈維走過來,瞟了還在那邊大吃大喝的阿虜,伽治用一種尷尬的語氣說道:「你那個夥伴,似乎對我們傑爾馬的宴會……很滿意。」他想了半天才擠出很滿意這個形容詞,如果不是伊治事先提醒過他關於阿虜的飯量,估計阿虜都要被他當成來砸場子的了。
看來這位傑爾馬王國的掌控者心理素質不怎麼樣嘛,哈維心裏默默想到,畢竟他的兒子伊治第一次看到阿虜的飯量也沒有這麼驚訝,雖然眼角有些抽搐是免不了的,不知道是因為震驚於阿虜的胃口,還是悲痛於那些可憐的蝸牛。這位傑爾馬的國王終究還是沒有把自己也弄成剝離的七情六慾的怪物啊,這也難過為什麼在原著中傑爾馬中了大媽的全套之後,伽治當場大哭,而他的孩子們卻很冷靜,人和怪物終究是有差別的。
哈維心裏嗤笑一聲,就伽治這幅樣子還想君臨北海,還是趁早退位讓賢吧。當然讓他的孩子去造他的反,肯定是不可能的,以伽治那小心翼翼的性格不可能不在他的孩子們的思想里植入絕對忠誠這種東西。當然,接下來哈維要做的事情,跟他們一點關係都沒有,不過要是伽治知道了,恐怕血壓又會升高吧。哈維用銀質的叉子把盤子裏最後一塊牛肉鬆如口中,把嘴巴擦乾淨,直視着伽治說道:「我的夥伴應該很快就吃飽了,伽治先生就不要擔心了。」
「那就好,那就好......」伽治仿佛有一塊石頭落地一樣,捂着胸口離開了。
哈維看着眼前這些衣冠楚楚的紳士,珠光寶氣的貴婦,「我還以為黑暗世界的人渣們都是一副歪瓜裂棗的樣子呢,這樣子我反而有些不好意思砍他們了。」
「無所謂,別把那些菜弄髒了就行,浪費食物可是大罪啊。」哈維的身後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哈維頭也不回的問道:「吃飽了?」
「差不多。」
「活動一下,準備動手了。」哈維揉了揉手腕,面無表情的說道,同時扭頭對小松說道,「你先回船上,另一個同伴應該會比我們先到。」
哈維一點都不擔心小松的生存能力,這傢伙跟着阿虜天天冒險,戰鬥力先不說,但是生存能力絕對點滿了。再加上手中那把堪稱神器的菜刀,要是小看他也是會吃苦頭呢。
「哦?那個前幾天就出現的夥伴終於肯露面了嗎?真是個神秘的傢伙呢。」阿虜一臉輕鬆的笑着。
等小松離開之後沒過多久,哈維懷裏的電話蟲突然咳嗽起來,這是同伴得手的信號,接下來就是哈維和阿虜來替他吸引注意力了。
哈維站到凳子上,俯視着下面的人們,手中的刀鞘輕輕敲擊着桌子,「我有一個遊戲,希望大家可以參加。」
哈維嘴角浮現出溫暖笑容,就好像冬天裏的陽光一樣溫暖,「遊戲的名字叫……大逃殺!」
看着下面驚愕的客人和同樣吃驚的傑爾馬眾人,哈維微笑着衝着阿虜點點頭,後者心領神會。直接從身邊抓起一個油頭粉面的中年男子,不顧後者錯愕的眼神直接把他捏在手裏,養尊處優的身體完全無法對抗阿虜怪物般的腕力。哈維記得這個傢伙之前在自我介紹中似乎是一個地下世界某個賭場的老闆。就像屠戶拎起一隻雞一樣,那個賭場大亨的雙腿被阿虜鐵鉗一樣的雙手緊緊握住。只聽到呲啦一聲,那個賭場大亨的身體就被阿虜撕扯成了兩半,看樣子並不比撕開一張紙困難多少,最難能可貴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