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的助手都退出場外,只有大島慧和柳生元和相距五米遠,相對而立。
「柳生君,這種考試沒那麼多規矩,把你的劍法發揮出來就行。」大島慧微笑着說道,對面這個男孩臉上還有一點稚氣,不過卻已經顯露出屬於劍客的鋒芒,眼神凝聚如劍鋒,即使是她,面對着這樣的眼睛,也感覺到一絲壓力。
「嗨,」柳生元和大聲回答道,先是行了一個面對長輩的劍禮,轉世以來第一次,他主動發起了攻擊。
拔刀揮刀一氣呵成,『洗雪』劃出美麗的弧線,直接跨過接近五米的距離,劈斬到了大島慧的面前。
「啊!」在場的兩位年輕助手驚叫起來,一般情況下,雙方總要互相接近,然後才談得上攻擊防禦,可是一開始,柳生元和這一劍,就猶如長虹跨海,從五米之外開始拔刀揮斬,而落下時這一刀已經到了大島慧的面前。在這五米距離內,刀光劃出一道驚心動魄的美麗弧線,映着室內的燈光,形成一道驚人的虹橋,映在大家的眼底,一時不得散去。
「好!」大島慧沉喝一聲,雖然她是一位女性,但這一聲『好』字,卻充滿了爆炸般的力量。
劍光自大島慧的肋下升起,『鐺』的一聲大響,兩柄劍正面交擊。柳生元和手腕下挫,劍尖反彈而起,『洗雪』借着反彈力畫了一道圓弧,以他的手腕為中心,借着兩劍交擊的反彈力,向下倒旋,削向大島慧的腰部。
大島慧一劍迎擊以後,發現對方雖然是個少年,腕力卻着實不在自己之下。眼看着這一刀借着上一刀的餘力已經攔腰削到,而自己的劍鋒卻還在頭頂來不及收回,就在這間不容髮的瞬間,她『嘶』的一聲,猶如巨蟒吐息般急吐一口氣,腰部硬生生凹進去兩寸,手中劍急速下沉,同時鬆開一隻手,單手握劍,用下端的劍柄下端擋住柳生元和的刀鋒。
於此同時,大島慧借着柳生元和刀鋒擊中自己劍柄的力量,以右手心為槓桿支點,這一劍輕飄飄的劃向柳生元和的脖頸處,兩人頓時攻守易勢。
兩人交手不過一瞬間,就兩次走到了生死將分的地步。
場邊作為見證者的中島漢方,連叫『停』都不敢,生怕自己一出聲,就會分了兩人的心,考核剛開始的一瞬間,考核的雙方已經接近分出生死勝負,在這種時刻,無論誰分了心,都要非死即傷。
『劍豪試』之所以不設裁判,就是因為在這種情況下,裁判根本就無法作為。即使只是作為旁觀者見證現場,都需要過人的眼力和劍道水準。所以對『劍豪試』來說,沒有裁判而只有見證者,見證者通常也要劍豪才能擔任,否則,在雙方電光石火的對決中,一般人連發生了什麼事都看不清。
如果柳生元和是面對槍口以前,在這種真劍對決中可能還有吃驚、猶豫等情緒,而在他面對過槍口之後,決鬥中將生死置之度外,凡是和劍無關的情緒都已經從他身上消失了。
手一翻,『洗雪』刀尖仍未離開大島慧的劍柄,但是『洗雪』的刀柄卻被他抬了起來,讓『洗雪』的刀身形成一個柄高刃低的斜坡,正好大島慧一刀劃在『洗雪』的刀身上,向外滑去。
論起rb劍道基本功上的千錘百鍊,柳生元和拍馬都追不上大島慧數十年如一日的苦修;但要論起對身體的控制能力和與高手交手的經驗,那就要倒過來算了。
雖然在旁人看來,兩人的武士刀已經各自化作一團光影,搏殺驚險萬狀、生死一線。但在柳生元和和大島慧眼裏,主動權已經開始慢慢傾斜,大島慧的每一劍,從勢均力敵的對抗,開始逐漸變成被迫發出,就像那天柳生元和與中島漢方的交手一樣,兩人看着打的火花燦爛,驚險萬分。實際上卻是大島慧已經陷入被動,正在被迫將劍法全力以赴的展示出來。
剛開始兩人交手的時候,中島漢方急的手心裏都冒出一把冷汗,這種生死一線的對決,在對決的當事人眼裏其實並沒有什麼,因為當事人心無旁騖,生死不計,一刀一劍的攻擊防禦完全出於本能;而在旁觀者眼裏,每一分每一秒,對決的雙方都在生死線上晃來晃去。自然論起精神緊張的程度來說,旁觀者要比對決的二人超出十條街都不止。
看着看着,中島漢方首先放鬆下來,這種情況他遇到過一次,和柳生元和的切磋中,他的
第四十七章 劍豪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