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棱格勒峽谷是由於新構造運動抬升,流水冰川下切下刻作用而形成的谷地狹深、兩壁陡峭的地質景觀。」
雲靈作為隊伍中的小度娘,和沈千化說道。
在雲靈的眼中,萬物皆有跡可循,她一直堅信科學能解釋一切,而和沈千化這一路走來,遇見所有的事儘管都分外危險,但是都是她想要追尋的東西。
沈千化緊挨着這個倔強的讓人心疼的姑娘,儘管他不強壯不厲害,但是作為隊伍中感知危險能力最強的人,他必須時時刻刻關注云靈的安危。
她是他從臨安,從華深帶出來的,不管怎麼樣,他都會把她安安全全的帶回去。
一行人在山谷外休整了一夜,養足了精神準備一鼓作氣的穿過死亡谷,格日勒的意思也是不會在山谷中多做停留。
自從進入峽谷之中,沈千化就發現了一個問題,自己的靈識好像被一種特殊的力量壓制住了,能探測的範圍極其有限,只要放出十米的範圍就隱隱有頭暈噁心的症狀……
沈千化早便發現自己的能力是一種可由大腦自由控制的場,那在死亡谷之中被壓制而無法釋放的原因就只有一個,那就是死亡谷就是被一個巨大的場籠罩着,而目前還無法給這個場一個準確的定義…!
就連武城的羅盤都瘋狂亂轉着,武城只能無奈的收起來。之前的困擾被沈天落一腳踹爛,又隨口敷衍了武城一句,武城還當真了,死皮賴臉的呆在落峰不走……
沈天落老臉也是沒地擱,硬是忍着肉疼賠償武城一個金羅盤,沈家抱着沈長風的大腿還不是一般的有錢,武城拿着金羅盤寶貝似得裹的里三層外三層,沈千化想看看都不給…!
武城的羅盤也沒有任何效果,眾人也都十分凝重,也沒有沈千化這隱藏的探路器,只能緊跟着格日勒老頭。
隊伍的氣氛十分沉悶,然而他們才堪堪到達了此行的第一站,這樣的情緒對接下來的行程極為不利,武城這小子這時候卻特別安靜,讓沈千化有些無奈,該活躍時候不活躍,多半特麼是裝嚴肅……
然而大半日的路程也並未發生什麼詭異的事情,眾人的神經也稍稍放鬆了一些,卻依舊不敢太過掉以輕心,畢竟峽谷之中隨處可見的骸骨可不是吹出來的。
果然不出所料,武城這孫子已經裝不下去了,東瞅瞅西看看,
「這死亡谷也沒啥啊,虧老子還戰戰兢兢了半天!」
格日勒抽了口旱煙,頭都沒抬一下,
「娃娃,等有啥時候,也就晚啦。」
這裏也算是山谷外圍,視眼開闊,並沒有太危險,老頭說完還給沈千化一行人講了兩個關於死亡谷的故事,據說兩件事都和他有些關係。
那也是發生在幾十年前的事,格日勒和另外一個牧民在格爾木附近的阿拉爾牧場放牧,一群馬因為貪吃鮮草,而進入死亡谷。格日勒和另外一位牧民剛接此任,而丟失一群馬的責任根本不是他們能負擔的起的。
而死亡谷在那之前早已凶名赫赫,格日勒的意思是如實上報,為這個丟了小命不太值當,而另外一位牧民卻執意要進入山谷尋馬。
最後牧民獨身一人進去山谷,卻很久都沒有出來,碰巧有一支地質隊要進山谷勘探,守在山谷口的格日勒就準備隨同隊伍一起進去谷中尋人。
誰知這時候馬群卻出現了,而牧民卻不見蹤影,後來在一個小山見到他的屍休,慘不忍賭,衣服破碎,光着雙腳,怒目圓睜,嘴巴張大,獵槍還坦在手中,一副死不瞑目的樣子。可奇怪的是他的身上並沒有傷痕和遭遇襲擊的痕跡……
就在這起慘禍發生不久後,這支地質隊也遭到了死亡谷的襲擊。
當時正是那一年七月份,外面正是炎炎夏日的時候,死亡谷中卻遭受了一場突如其來的暴風雪。暴風雪過後,突然一聲雷吼,炊事員當場暈倒過去。同事們立即趕來,抓緊搶救,十分幸運,炊事員慢慢醒過來了。他回憶說,當時只聽後面一聲雷響,頓時感到全身麻木,兩眼發黑,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第二天隊員們開始工作時,大家發現整個山坡全變了,黃土已變成焦黑色,如同灰燼,動植物已全沒了,到處都是倒斃的牛和其他動物的骨骸,滿目蒼涼。
格日勒一口氣講完,放下手中的煙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