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淅瀝瀝的下着,往日碧藍如洗的晴空此時因為眼前這場沒完沒了的春雨滿是陰霾,青石路兩側晴日裏隨風輕輕搖曳身軀,灑下漫天花雨的桃樹也在此刻失去了素日裏的活力,粉白色的花瓣通通無精打采的伏在樹枝上,不復往日的嬌艷。
「你,真的要走嗎?」
「嗯。」
「不改了?」
「嗯。」
「好吧!那看來我只能祝你一路順風了。路上小心,到了記得給我打電話。」
「好。」
白色的邦克運動鞋輕輕抬起,順着青石築就的小路朝遠方緩緩前行。。。。。。
「等一下!」
腳步停住,葉洛默然回頭。
「你真的不再想想嗎?」匆匆追上來的晏谷急切的望着葉洛,「我知道渺渺的事兒讓你很難受,但我相信只要給你點時間你是肯定會恢復過來的!你可是我們本草谷一直以來的驕傲啊!眼看夏祭馬上就要開始了,你在這個時間選擇離開意味着什麼你不會不清楚吧!雖然這次對你的打擊確實很大,可你也不用非要選擇離開這種決絕的辦法啊!渺渺要是知道你會這麼做,她肯定會很傷心的!」
「很傷心嗎?」一直默默聽着好友善意勸阻的葉洛首次抬起了一直微微垂下的頭。
葉洛眼中流露出的感情讓晏谷苦口婆心的勸說聲戛然而止,苦笑着舔了下嘴角,晏谷抬起手,無奈的拍了拍葉洛的肩膀,「我知道了!你走吧!等我準備完夏祭,我會去盛京看你的!」
白色的邦克運動鞋再次向前移動,晏谷就這樣看着自己從小玩到大的至交好友,本草谷近百年來最優秀的行醫天才,一步一步,從自己眼前逐漸遠去。。。。。
目送着葉洛的身影消失在青石路的拐角,晏谷的頭向右側歪了歪,「你真的不打算去送送他嗎?」
「他現在應該不是很想看見我。」晏谷的身後,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一位手執竹傘的青衣女子。
「你這麼說就顯得太不了解他了!」晏谷抹了把臉,將滴落在臉上的雨水盡數甩去,「葉洛他不是那種遷怒於人的人。」
「凡事總有例外!」竹傘遮住了晏谷頭頂的天空,青衣女子遙望着葉洛身影消失的方向,「阿渺,就是他的例外,不是嗎?」
「阿渺?」晏谷玩味的看着青衣女子,「你什麼時候跟渺渺關係變得這麼好了?我還以為那件事兒過後你們就算不是生死仇敵也會是相看兩生厭了!」
「她確實不喜歡我,但我從來沒有真的討厭過她。」青衣女子眼眉低垂,不由回想起那一日在溪鳴澗下,跟那個她曾經在某個瞬間恨不得生食其肉的女子的談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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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為什麼會來找我?就不怕我一針毒死你嗎?」
「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就算是現在被你毒死,也不過是早走了一點時間而已,沒什麼可惋惜的。不過你要是真的毒死我,你肯定會被他憎恨一輩子的,你確定要這麼做嗎?」
「可惡!你叫我來到底要幹嗎?難道是為了在徹底咽氣前再噁心我一回嗎?」
「你愛葉洛,這就是我今天來見你的根本原因。」
「我愛葉洛這種事兒你是今天才知道嗎?別廢話,有事兒趕緊說,我忙着呢!」
「我要死了,我死之後他肯定很傷心,搞不好還會選擇離開本草谷這個傷心地,到時候他要是真的這麼做了我希望你。。。。。。」
「為什麼?」晏谷不識相的打斷了青衣女子的回憶,「渺渺可是攪黃了你跟葉洛的婚事,還害你在眾人面前臉面丟盡,你怎麼恨她都不過分,可你卻說你從來沒有真的討厭過她,你現在這個態度真讓我懷疑你到底還是不是蜀門那個可止小兒夜啼的嬌面閻羅了!」
「你才能止小兒夜啼呢!」青衣女子十分不符合她氣質的翻了個白眼,「我知道我一直這麼優秀讓你等凡夫俗子很有壓力,但造謠可是犯法的。你最好是沒有把這番話跟太多人說過,不然信不信我把你告到牢裏去吃幾個月牢飯?我們蜀門的律師團戰績可是很彪悍的!」
「我好怕啊!」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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