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峰,東北抗日民主聯軍熱河縱隊總指揮部。
從通遼回來的鐵猛,一門心思的撲在了整編和訓練軍隊上面,赤峰地處戰爭前沿,他手下又不是像183師和教1旅那樣的精銳,怎麼將手下這些散兵游勇們變成一支戰鬥力強悍的威武之師,這是擺在鐵猛面前最嚴峻的課題!
要叫鐵猛打鐵,造兵器,那是沒話說,絕對是能打造出最好的冷兵器來,練兵也沒啥問題,但要作為一軍之將,對他來說,這可是一個不小的難題!
原先,他還有些沒底,從通遼充電回來之後,他感覺自己有些底氣了。
一個字:忙。
回來之後,顧不上休息,就投入到工作當中去了,兵員分配和調整,開會傳達總部的命令,紀律工作,思想工作!
錢糧問題,武器問題,衛生問題……
好在這不是他一個人在戰鬥,還有張競渡和耿繼周兩人從旁協助,減輕了他不少壓力。
「報告!」
「進來!」鐵猛揉了揉太陽穴,這一天就睡四個小時,連續七八天下來,鐵人也吃不消。
「司令員,外面有一個自稱是四十軍特使的人求見!」
「四十軍,莫非是孫殿英的四十軍?」張競渡驚訝的一抬頭,朝鐵猛望去。
「四十軍防守古源、多倫,與我軍成犄角之勢,堵住日軍西進察哈爾之路,這個鄰居咱們的見一下!」鐵猛點點頭,「有請!」
「司令員,這孫殿英可不是什麼善茬,而且他可是赫赫有名的東陵大盜,這傢伙可是臭名遠揚!」
「我不管他之前幹過什麼,只要他現在抗日,不禍害百姓,咱們都要團結,日寇亡我之心不死。國家民族生死存亡之際,我們更應該摒棄前嫌,團結一致對外,且聽一聽這人說些什麼!」鐵猛說道。
「嗯。司令員說的對,這個時候兄弟鬩牆,那是親者痛,仇者快的事情!」張競渡道。
堯父一路走來,感覺這東抗熱河縱隊指揮部雖小。可氣象森嚴,比孫殿英的四十軍軍部更加肅殺!
各個部門都在有條不紊的工作,有序而且從容,這讓他仿佛有一種置身於自己隊伍中的感覺!
太像了,堯父感到非常的驚訝!
「堯先生,這邊請,我們司令員在作戰室等您!」
「作戰室,這不大好吧?」
「呵呵,堯先生既然是友軍,有什麼不好的。請!」
作戰室不大,當中是一個沙盤就佔據了小半個空間,上面的山水溝壑十分清楚明晰,整個熱河都盡在其中!
兩個身穿灰布軍裝的軍人正站在沙盤邊上對上面縱橫交錯的敵我佈防指指點點,不停的小聲討論什麼!
「司令員,堯先生來了!」
「哦,來了?」鐵猛一回頭,看到站在門口的堯父,忙走了過去。
「堯先生,歡迎。歡迎!」
「鐵司令客氣了,堯某早就聞鐵司令大名,今天終於見到真人了!」堯父呵呵一笑。
鐵猛,單槍匹馬潛入大和旅館。刺殺內田康載這樣的猛人,他又怎麼會不知道了。
雖然不曾會面,但堯父早已在腦海里固定了一個高大英勇的形象了。
「堯先生一個人?」鐵猛有些驚訝,這外面兵荒馬亂的,一個人就這麼敢單獨行動,這堯先生的膽子可不小呀!
「堯某又不是遊山玩水。帶什麼家眷?」
「哈哈……」
「堯先生真是一個妙人!」張競渡笑道,「鄙人張仲輯!」
「原來是江橋抗戰中奇襲日軍補給倉庫的張仲輯將軍,堯某失敬了!」堯父驚訝不已。
「堯先生,請!」
「兩位司令請!」
「堯某這一次是代表孫軍長來的,希望可以跟兩位定下一個攻守同盟條約!」堯父坐下,開門見山道。
「堯先生,請喝茶!」
「謝謝,不知道兩位司令意下如何?」
「簽訂攻守同盟這沒有問題,但僅限於打鬼子,我們東抗不願意把槍口主動對準自己人,這是我們的原則。」鐵錳略微沉吟了一下,緩緩說道。
「多謝兩位司令,日軍勢大,若我兩家一人拒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