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兄,這茶怎麼這麼苦?」韓林兒端起茶盅抿了小口茶湯,那入口無比苦澀的味道令他不由自主的將舌頭縮了回去,臉也變了顏色。
「呵呵,韓兄不知道,這這種茶叫做苦丁茶,味苦但對人體效果很好,能清肝明目,入口時苦澀無比,但過一會兒便苦盡甘來了。」蕭寒笑着解釋道。
韓林兒仔細的品了一下之後,睜開雙目道:「果然如齊兄所說,苦盡甘來,不錯!」
「韓兄想必很少飲茶吧?」蕭寒笑問道。
「我對身外之物沒有太多的關注。」韓林兒倒是心直口快道。
「這品茗能夠修身養性,對於我們修煉之人來說那是有好處的,須知有些時候欲速則不達,韓兄當明白這個道理!」蕭寒笑笑道,有抿下一口茶,放下茶盅。
「欲速則不達,齊兄說的太精闢了,令我有豁然開朗之意。」韓林兒痴迷於修煉,對於修煉一途上那是有自己的心得體會的,蕭寒與他聊這些,算是說到他的心裏去了。
「我這不過是班門弄斧,讓韓兄見笑了。」蕭寒嘿嘿一笑,掩飾過去道。
「齊兄每每出言都能發人深省,我很奇怪,為何以齊兄的大才怎麼會待在區區一個玄門護法的位置上,過着大隱隱於市的生活呢?」韓林兒畢竟是世家子弟,受過家族的系統培養,見識自然比一般寒門子弟要廣闊的多,想的也深遠一些。
「韓兄認為,我現在的生活不好嗎?」蕭寒哈哈一笑道。
「齊兄現在的生活是悠閒自得,可以齊兄大才,做一名隱士是不是有些浪費了?」韓林兒真誠的問道,換做別人,這麼直截了當的問題至少會拐上幾個彎,隱晦的提出來,而不會想韓林兒這樣才認識了幾天的人,就這麼直接的問出來。可見韓林兒並不善於人際交往。
「浪費,無論戰堂還是玄門,都是人才濟濟,高手如雲。像我這樣的人不知凡幾,我有生性懶散,不願意多管世事,還是把機會讓個其他的人發揮去吧。」蕭寒笑道。
「齊兄如此大才,玄門居然不用。實在是太可惜了。」韓林兒惋惜道。
「我嘛,不喜歡跟人勾心鬥角,現在這樣挺好的,每天喝喝茶,寫寫字,修煉什麼的都不耽誤,身邊還有美人相伴,這樣的日子,豈不比勞心又勞力來的舒坦?」蕭寒呵呵一笑道。
「齊兄想法果然非同一般呀,韓林兒真是羨慕不已呀!」韓林兒羨慕道。
「其實各人都有各人的活法。韓兄也不必羨慕我了。」蕭寒呵呵一笑,再一次請韓林兒喝茶道,「韓兄,請!」
「齊兄,請!」韓林兒心情平和了足多,端起茶盅,平舉道。
三盅茶飲下之後,韓林兒情緒平復了下來,心情也變得好起來,眼看天色將黑。韓林兒起身告辭道:「齊兄,今日你請我飲茶,明日我請你飲酒,最好的酒。我韓家釀的酒不比他戰家的滄海露差!」
「好,韓兄請我飲酒,我一定奉陪!」蕭寒哈哈一笑,站起來相送道。
「要不是家規慎言,韓林兒真想跟齊兄秉燭夜談,跟齊兄在一起。就是舒坦!」韓林兒真性情道。
看的出來韓林兒只是一時的想不開,其實他的心胸還是蠻豁達的,這個朋友還是值得一交的。
同時心中也不禁腹誹,你要是留下來,我怎麼上逐浪號呀!
「三哥,這個韓林兒人還挺不錯的,他居然沒怪您慫恿他給君門主表白?」三娘道。
「嘿嘿,人不錯,可惜厚道了些,以後呀,咱們少利用他就是了。」蕭寒歪嘴一笑道。
「三哥,晚上吃什麼,我給你做去?」三娘歡喜的問道。
「隨便吧,你挑你喜歡的做吧。」蕭寒打了個哈哈道。
三娘小嘴一嘟,搖曳着美好的身材遠去了。
隨着西邊的最後一絲亮光消失在地平線上,一輪明月高高的掛在空中,月輝照耀在院中荷花池的水波之上,波光粼粼,四周一片靜謐。
一個漆黑的只露出雙眼的人影出現在蕭寒的身後,目光有些幽怨的望着他的背影。
蕭寒一隻胳膊擱在石桌之上,眼神平視前方,仿佛在思考些什麼,但熟悉的氣息卻令他驟然轉過身來。
「冷月,坐。」蕭寒露出一張笑臉,沖黑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