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告訴我們您將我們召喚過來的用意了吧?」最初的寒暄結束之後,芙蘭決定直奔主題,「我想既然您這樣心急而且保密,那麼就應該是極為重要的事情。」
「確實是極為重要的事情。」伯爵點了點頭,自己也變得嚴肅了起來,「準確地說,是一大批文件和情報。這些東西都極為機密,以至於我認為只能夠親手交給你們。」
「文件和情報?」芙蘭和瑪麗對視了一眼,各自都有些震驚。「是有關於什麼的呢?」
「我想您的哥哥應該已經告訴您我的身份了吧?」伯爵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了芙蘭,「所以您應該知道問題的嚴肅性和嚴重性。」
「嗯……我的哥哥已經告訴過我了,您是他的合作者,而且是一個……一個革命黨,一個想要推翻俄國現行政體的革命黨。」芙蘭小心翼翼地回答。「而在打垮沙皇這一點上,您和他具有共識,所以現在雙方在進行合作。」
「您的哥哥描述十分簡短,但是也十分精確。」別祖霍夫伯爵慨然點了點頭,仿佛一點也沒有為此而感到不安似的,「沒錯,我就是一個革命黨,要推翻掉沙皇,讓俄國和俄羅斯人藉此得到解放。所以,盡最大地努力讓沙皇的****制度出現動搖和崩潰,是我所致力的方向,甚至可以說是我數十年如一日的目標。而以我的財富和我的同道們的勢力,我們也能夠得到許許多多沙皇政府內部的信息,哪怕是絕密信息。」
接着,他突然放低了聲音,「這些資料,就是我們目前所得到的情報,有外交檔案和外交官的秘密報告,也有政府內部的公文,甚至還有沙皇本人御批的文件,有些是原件有些是謄抄的。它們來自於不同的渠道,但是將會確鑿無疑地證明,沙皇政府在歐洲各地執行外交陰謀,收買別國的官員,挑動各國之間的不和,同時還在陰謀策劃戰爭,試圖破壞和平,讓俄國凌駕於歐洲各國之上。只要這些資料、這些侵略計劃都公諸於世,那麼沙皇政府勢必會陷入到極大的外交被動當中,同時也可以讓歐洲各國看清俄國的危險性。」
雖然他的語氣十分平淡,但是芙蘭和瑪麗都大為驚詫雖然她們都知道別祖霍夫伯爵叫人過來,一定會和沙皇政府有關,但是真的沒想到他要展示的東西居然是這麼重要的東西。
這是確鑿無疑的賣國。
但是伯爵的敘述仍在繼續,「同時,還有有關於沙皇政府軍事調動的情報,從兵力的配屬到將領的調動,還有軍火的生產狀況和運輸條件,幾乎每個將領和每一支部隊的資料我們都將有所記錄。從這些文件裏面,我想你們可以找到他們整個軍事計劃的輪廓,以及沙皇軍隊的弱點……所以,特雷維爾小姐,您應該明白為什麼我們如此鄭重其事了吧?」
「天哪!」聽到這裏的時候,芙蘭經不住驚呼出來了,「您是想要讓歐洲同俄國打仗,然後讓俄國在未來的戰爭當中慘敗?」
她再度打量起了伯爵,同時感到自己幾乎無法理解面前這個和藹、謙遜的老人。
為什麼居然有人會這麼做呢?
「是的,我就是這麼希望的。俄國在未來的這場戰爭輸得越慘越好,越乾脆越好,一次快速的手術可以讓我們的民族少受一個世紀的痛苦和折磨。」然而,在她的疑問面前,別祖霍夫伯爵卻顯得泰然自若,絲毫沒有愧疚,「我花費這麼多時間,收集了這麼多情報和文件,就是為了達成這個目的。」
芙蘭一下子不知道該問什麼好了,但是和瑪麗一樣,她對伯爵的想法感覺無法理解。
「您……您是想要趁祖國慘敗的機會,達成自己的政治目的對嗎?」
「是的,只要俄國在戰爭當中慘敗,沙皇的神話就會破產,他給俄國帶來的奴役、毀滅、惡毒和殘忍就會巨細無遺地展露在人民的面前,他的反動軍隊也一定會受創深重,那時候就將是終結這個殘暴的政權的最好機會!」皮埃爾-別祖霍夫伯爵慨然回答,「我愛我的祖國,但是現在的俄國是沙皇和他一群殘忍的寵臣和朋友的祖國,不是我的、也不是俄羅斯人民的祖國,我沒有義務愛這樣一個國度,相反,任何一個正直的俄羅斯人都應該想辦法讓它儘快終結,不管用什麼辦法!」
「可是在沙皇治下,您……您是俄國最大的富豪之一。」芙蘭小心翼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