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你和慕容辰熙倒是有點不同奧!」我隨口說了這麼一句。
「是嗎?你倒是說說我和四哥不同的地方在哪裏?」慕容辰風倒是對這個問題很感興趣。
我瞅了一眼他,緩緩道:「你和慕容辰熙,一個灑脫不羈,一個冷峻嚴肅,你說,是不是不同呢。」我無所謂的說,但是,這和我有什麼關係?才見一面的男子感覺和自己很投緣,而這種投緣不是男女感情那種,因為這和俊宣在一起的感覺是不一樣的,倒像是朋友。
這次慕容辰風沒有笑,「原來我四哥在你眼裏是這樣的人,其實......」他頓了頓,又看了看我說,「別看四哥平日裏人前冷漠的樣子,他這個人面冷心熱,只是不善表達而已,總喜歡把自己的喜怒哀樂藏起來,表面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緒。一旦時間久了,你會發現他的優點。」他很認真的在說,仿佛口中的人對他很重要很重要一樣。
我重新看了看眼前這個男子,沒有說話。他不過二十出頭的年華,卻說出成熟老重的話來,從他口中我了解到了慕容辰熙另外的一面,慕容辰熙,真是如此嗎?
可是.......
可是......
諾大的王府里,慕容辰熙待我千般萬般的好,不過是因為我這張臉,另一個女人的緣故。
「替身」這兩個字眼此刻猶如一把尖刀狠狠的插入我心裏,痛徹心底。想哭表面卻要裝作一點事都沒有的樣子。
如果如慕容辰風說的,慕容辰熙喜歡把自己的喜怒哀樂藏於心中,那我呢,又何嘗不是?他對我的好,我一一接受卻不做任何回應,每天待在王府里,看日出日落。風華不過是一指流沙,蒼老不過是一段年華,而我接下來的日子是否就這樣慢慢流失直至終老離去?
見我沉默不語,慕容辰風坐下來自顧到了一杯茶水,端起仰頭一飲而盡,自顧自語道:「這好茶雖好,只可惜不如好酒。」然後嘴角浮着一絲笑對我說,「等哥回來我再來找他喝酒,不早了,我回去了。」
慕容辰風起身走了幾步,我突然喊住了他。
「七王爺!」
慕容辰風回頭看着我,「可還有事?」
我起身走到他面前,笑着說:「今日多謝七王爺陪冰汐聊聊天,七王爺的話冰汐記下了,七王爺是性情中人,今日能有幸結識七王爺,冰汐很高興,酒蓬知己千杯少,如果有機會冰汐願陪七王爺一醉方休。」
他立刻笑了起來,「好,一言為定。」
我舉起手示意他擊掌,沖他說,「一言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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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日慕容辰風來府里已是幾日後的事情,慕容辰熙還是沒有回來,這幾日慕容辰風偶爾來府里看看我,估計是他四哥不在怕我在府里悶了。
只是不知慕容辰熙究竟何時回來,他一直都是這麼一個做事不知去向的人。
慕容辰熙不知府里,府里的人在管家的領導下每個人還是那麼忙着,井井有條。我想一個人走走,便支走了千萍和平日裏跟隨我的丫鬟,叫她們各自忙去。一個人在府里漫無目,隨意走動,不時遇見府里的人對我行禮請安。
在王府里待了有一段日子,府里大大小小的地方我已經熟悉了,不比之前來時好奇的多。
不知不覺我又來到了放那把古琴的涼亭處,那日我無意彈琴北慕容辰熙發現並將此物送給我,之後我便再也沒來這個地方,今日是我第二次來此。
不是因為討厭不想來的,只是聽府里的丫鬟說這裏是慕容辰熙與他的前王妃美好回憶的地方,這把琴也是當初他贈與心愛女子之物,因為是慕容辰熙的東西,且在乎的,故我不想去碰觸,在為未弄清楚他之前大概是不想自己和他有太多的牽扯。
昔日片段,過往種種,緣來緣去,成了一生細讀的憂傷。
可笑的是,我竟成了這把古琴的主人。
古琴安靜的躺在那裏,只可惜,物雖在,人已逝。
我忍不住走上前伸手觸摸琴弦,每一根琴弦冰冷的沒有意思溫度,我波動琴弦發出的聲音像是在低訴這憂傷。
偶爾有幾隻鳥兒從眼前飛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