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了一會,又隨便聊聊別的,一番談笑幾句之後,容妃起身道:「我宮裏還有事,想必姐姐和冰汐還有話要聊,就不打擾了。」
送走容妃後,錦妃將我喚道她身邊。臉上緩緩的笑容。
「容妃剛才說的話你別在意,她這是針對我的,別看我們表面姐姐妹妹的稱呼,其實私下裏我們爭鬥了二十多年了。」錦妃輕嘆着氣說。
她向我解釋是怕我對慕容辰熙恨意更深還是無法原諒?而她不知道的是,從小在皇祖母身邊待着,我看慣了那些為皇兄爭風吃醋的女人,得到了又如何,得不到又如何,真正的愛能擁有多久。只見新人笑,不見舊人哭。打敗了一個還有下一個,若真心相愛,又何必去爭。
明知自己嫁來這是心不甘情不願,又何必戳穿背後的殘忍而耿耿於懷呢。
我道:「娘娘,冰汐明白你這麼說其實是想叫我不要因為對慕容辰熙恨意更深,冰汐也不會妄想北漠與楚國的聯姻只是單單的嫁娶而已。」
錦妃搖了搖頭,說:「你心裏怪他我能理解,這事放在任何一個女人身上說不定早就哭着鬧了。當初聽說辰兒要娶楚國公主時,我很好奇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女人,直到見到你之後我才明白過來。說到底都是因為我。」錦妃眼裏含着淚光,神情痛苦。
「發生意外誰也不想,人死不能復生,娘娘你這又是何苦呢。」我道,我本就不是個會安慰人的女子,見她難過也不知該說些什麼好。我只知道把過錯歸咎於自己自責一輩子的人所承受的苦不比別人失去的少。
錦妃擦了擦眼睛,道:「瞧我,你來看我,我應該高心才是。」忽然眉頭一緊,忙問我:「對了,你今日來,辰兒他······」說到這,錦妃有些擔憂起來。
我不禁想起那日慕容辰熙出現在錦韻殿生氣的樣子,我明白她是怕他知道不高心,身為母親的也要時時刻刻在意兒子的情緒,慕容辰熙,這就是你想要的嗎?
「他不知道的,我沒有告訴他我來了這裏。」我笑說。
聽我這麼一說,錦妃緩和了神情,不再似剛才那般緊張和些許不安。
這時,一宮女端着藥進來,給我和錦妃請安過後,梅香走上前把藥接了過去。
「娘娘,該喝藥了。」梅香端着藥在錦妃身旁低聲道。
我心中大樂一個大大的問號,坦白說,我和錦妃不過見過兩面,不像是有病之人,怎麼會無端喝藥呢。
「娘娘,你生病了?」我問。
錦妃微微點了點頭,道:「老毛病了,沒事的。」接過藥喝了起來。
「王妃你不知道,娘娘的病是因四王爺的前王妃而起,從那以後就不見好轉,太醫們也束手無策,只能靠喝藥來維持病痛。「一旁的梅香插嘴說。
「梅香。」錦妃讓她不要再說,梅香只好閉嘴站在一旁服侍。
我微怔,竟是因慕容辰熙的前王妃而起,看來她心裏面的苦很深。
「王爺他知道嗎?」我問一旁的梅香,就算要埋怨一輩子,也不能不顧他額娘的死活呀。
見我發問,梅香道:「娘娘不讓說,而且自從前王妃去世後王爺就再也沒來看娘娘。」
一個不讓說,一個不過問,到底何時才能將心結打開,冰釋前嫌。
「娘娘平時要多注意身體,凡事要放寬心,過去的就讓它過去,畢竟活着的人還要往前看的,停留在過去只會平增煩惱與痛苦。」我勸她,雖短短几句,希望她能想通、看開、明白。
「你真是個貼心的人。」錦妃娘娘握着我的手,輕拍道。
在錦韻殿待了一會和錦妃娘娘道別後便和千萍離開,一來時間不早了,二來是不想打擾錦妃休息。
「公主,我看這個錦妃人倒是蠻親切和藹的嘛,怎麼會生了像王爺那樣嚴肅的人呢。」出了錦韻殿,一直麼說話的千萍忍不住說道。
我笑說:「這我可是頭一次聽你這麼評價慕容辰熙。」
我和千萍在皇宮裏說笑時,沒有注意到身後有人叫住了我倆。
「站住,你們是什麼人,怎麼見到我們也不請安?」一個聲音爽朗的男人問我。
我轉身。看着我身後的這兩個男的,是兩個相貌俊朗的男人,不過有點面熟,一時之間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