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慕容辰熙正在用晚飯時,管家急急忙忙跑過來,神色慌張,管家一向做事穩重,從沒來沒見過這樣亂了分寸,像是有什麼大事。一進門。
管家慌忙道:「王爺,王爺,不好了·······」
慕容辰熙放下碗筷,面色淡淡的問:「何事如此慌張?」管家一臉悲傷的說:「王爺,宮裏來人說錦妃娘娘她······」
聽到錦妃二字,慕容辰熙未等管家說完立馬起身抓住他的衣袖,問:「她,她怎麼了?快說。」他命令的口氣對管家孔道。
「宮裏人說錦妃娘娘快不行了。」管家嚇得連忙回話,臉上也是隱飾不住的難過,畢竟是主子的額娘。
慕容辰熙身體一軟,後退了幾步,臉上是震驚和難以置信,「不可能,不可能,不會的,不會·····」他喃喃自語,嘴唇顫抖,不相信這突然而來的噩耗。
「管家,你是不是搞錯了?」我問,不要說是慕容辰熙,連我也不相信。我記得走時錦妃娘娘還好好地,昨日還和我說話,人怎麼就······不可能,我不相信,這來的也太突然了吧。
「回王妃,來的人是宮裏派來的,親口對奴才說的,不會有假。」管家無奈,低低的稟告,見主子難過,恨不得自己說的不是真的。
「怎麼會呢?她······」慕容辰熙聲音顫抖,嘶啞。那張俊美的臉上掛滿了悲傷和難過。我的心深深的被他的悲傷刺痛了,我伸手摸着臉,濕濕的。
突然,慕容辰熙不顧一切瘋一樣的跑走,我和管家緊緊跟着。錦韻殿裏,錦妃娘娘的床前皇帝坐在她身邊,緊緊的握着她的手,眼神里時不舍和難過。跟隨了他幾十年的枕邊人離他而去,高高在上的皇帝也是人,也有感情,和普通人一樣,親人離開也會難過,也會傷心。而此刻在我面前,我看到的不是北漠皇帝,而是一個老人家一言不發的看着離去的愛人,那種痛苦深深的印在我腦海里。旁邊跪滿了哭泣宮女和太監,他們的主子走了,他們在難過,在送別主子。皇帝見我和慕容辰熙趕來,看了一眼失魂的慕容辰熙沒有說話,搖了搖頭隨太監總管離開了,大概他也是無奈的,縱使他擁有整個江山,縱使他掌握着所有人的生殺大權,但有時候他卻挽救不了一個人的生命。
我看着床上錦妃娘娘安靜的躺着,她閉着眼睛一動不動的躺着是那麼的安詳,我寧願她是睡着了也不想承認她離開了我們。她聽不見有人在為她哭泣,她看不見有人在為她難過,仿佛這滿屋子的喧鬧與她無關。我難過的無法平復內心的悲傷,人的生命很短暫,但我從沒想過會如此突然。
在我還未緩過神時,慕容辰熙撲通一聲跪在地上,一步一步跪到錦妃娘娘的身邊。他的手在顫抖,輕輕的抓住他的額娘的手且拍打着自己。
慕容辰熙,你一定不想別人看到他難過的一面,於是我支走了所有的宮女和太監,屋子裏只剩下我和他。
「你不是一直希望我能原諒你嗎?好,只要你醒來,我就不再恨你。」
「你醒來啊,你聽到沒有,我原諒你了,你醒來好不好。」他哭着對他額娘呼喊。他的額娘走了,在離開之際,他沒有陪在身邊反而之前還說了那麼重的話,可想而知,他有多麼的自責和後悔。
「是我不好,我不是個好兒子,冰汐說的對,我是個冷酷的人,你能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不再恨你,你能不能給我一次彌補的機會。」
「你不是一直對宛璃的死感到內疚嗎?現在我原諒你了,我求你你醒來好不好?」「你可知道,其實我早已經不再恨你了,不再埋怨你了。這些年不來看你,不是我有多恨你,而是我說服不了自己,其實我心裏也很難受,我也想我們母子可以回到之前。」······
我木然的聽着,心下一片悽然。他的難過,他的後悔,他的自責,一切都深深的刻在我心裏,好痛好痛。眼淚止不住的往外發泄,儘管我努力擦掉還是不停的在流淌。他一定比我還痛,那躺在床上的可是生他撫育他長大的額娘,他怎能不難過?
我嘆,錦妃娘娘你最大的心愿是可以得到兒子的原諒,發生那樣的事情不是每個人可以預料到的,你一定也不想,你吃齋念佛只因你心有愧疚。你不再為名為利爭奪,你不再因深宮裏地位動搖煩惱,你唯一的要求就是和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