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靈兒知道這李峰的本事,就算他藏有後手,留有絕招,最多也只比自己高出一線,絕對不是眼前這血袍人的對手,她心有死志,但卻不想別人陪着,勸道:「李道友,此人十分難纏,就算我們兩個也怕不是對手,你快走。」
李峰擺擺手,他是一心要準備裝逼,一心要英雄救美,顯示自己並不比張沐陽差多少的,怎麼會輕易走人,更何況他底牌未出,有信心一戰,再者白靈兒剛才的一勸,讓他誤解為白靈兒擔心自己,這讓他更不會走。
咧嘴一笑道:「靈兒姑娘你放心就好,區區一個邪修,我倒要看看他有什麼本事,讓他知道知道我華山派道法之威。」說着,手中摺扇一展,擺出一副自以為最帥的姿勢。
站在不遠處的血袍男,臉頰抽了抽,本以為來了張沐陽,沒想到是這麼一個癟三,冷哼一聲道:「小子,你是華山的?」
李峰眼睛一眯,昂首道:「這是自然,在下華山派李峰。」
「臥槽。你丫不是張沐陽,一個小小華山派,也敢來作死?」血袍男有些惱羞成怒,他剛才是真被嚇了一跳,見不是張沐陽,頓時怒火中燒,要把剛才丟了面子找回來。
血袍男手掌揮動,剛剛消失不見的骷髏兵,捲土重來,而且比剛才還要兇猛,嘶吼着朝着白靈兒兩人撲去。
李峰既然有心賣弄,手上自然是有真本事的,而且他也看出眼前血袍男絕不簡單,所以一出手也是自家絕技。摺扇往上一拋,同時咬破自己舌尖,一口純陽之血噴在摺扇上。
剎那間罡風四起,居然將沖在最前的幾具骷髏全都打成粉碎,緊跟着他手指一點,從懷中拿出一件寶塔一類的寶物。口中喝道:「那狗邪修看你爺爺法寶。」
隨着李峰驚喝,寶塔從他手中自行旋轉而起飄在空中,這寶塔是華山派的鎮派之寶,被他帶下山來用來防身,也是他的最強手段,正因為有了這寶塔,他才敢這麼硬剛。
隨着寶塔騰空,那些骷髏兵全都被震哥粉碎,就連不斷往外吐骷髏兵的鬼臉,也都有些不穩,似乎有要散去的跡象。李峰見自己一招建功,心中大定,他這寶塔最擅長的就是鎮壓邪祟,只要有這寶塔在,只要他身上靈氣夠用,這血袍男就算修為再高也奈何不了他。
然而,血袍男能將白靈兒逼的險象環生,哪裏是這麼容易就對付的,看了幾眼那玲瓏寶塔之後,冷笑道:「區區一件法器,也想對付你大爺我?小子,今天就算你師傅來,也得死在這裏,這寶塔正好便宜了我。」
血袍男說完,張嘴一吹,原本有些搖搖欲墜的鬼臉,好似打了雞血一般,重新變得猙獰可怖,不僅如此,在鬼臉的口中,居然開始口吐黑水,這黑水腥臭無比,濃稠的好似血液一般,眨眼間化成一道黑河,朝着李峰洶湧而去。
李峰見事不好,急忙招來寶塔防身,可剛才還威風無限的寶塔,在這黑色的侵蝕之下,根本難以為繼,只閃了幾刀青光,便沒了剛才威風,只在李峰的全力維持下,看看護主他和白靈兒。
「桀桀桀,小子,這叫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明天的今天,就是你們兩個的祭日。」眼看着白靈兒和李峰就要命喪在自己神通之下,血袍男忍不住得意幾句。最近這幾天,血蓮教不是在張沐陽的手下吃虧,就是在白靈兒的手上損兵折將。如今在這裏先殺了白靈兒,也算是出了一口惡氣,順帶着給張沐陽提個醒,血蓮教絕對不是外人可以輕易折辱的。「去死吧!這就是和我們血蓮教作對的下場。」
血袍男高喝一聲,手中發力,黑河瞬間將白靈兒和李峰全都籠罩進去。
而就在他幻想着,張沐陽在得知他的女人身死在血蓮教手裏是什麼表情時,忽然心中一寒,這寒意憑空而起,卻十分真實,從他的腳底而起,直愣愣的貫穿全身,他現在的感覺,就好似自己還是凡人時,在數九寒冬,被人丟在結了冰的湖裏,從裏到外,從上到下,將他凍了個通透。
這……這是殺意?
生性殘暴,喜歡殺人取樂的血袍男瞬間便明白了這股寒意是什麼,他站在原地,只感覺自己好似被一頭上古的凶獸,死死的盯住了一般,只要他敢亂動,那麼他絕對會被吞噬個一乾二淨,就連屍首也殘留不下。
不等他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