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就在張沐陽正準備下一步行動的時候,旁邊電話鈴聲兀的響起。
原本有些意亂情迷的凌冰頓時驚醒,一把將張沐陽推開,俏臉通紅的跑回了自己的臥室,把自己反鎖在屋裏。
張沐陽不由的撇撇嘴,多麼好的一個機會,差點就能把凌冰這個冰仙子拿下了,該死的電話。
暗罵一聲,張沐陽接起了電話。道:「餵?」
「陽陽?」一個熟悉的聲音在電話當中響起。
原本面色不爽的張沐陽,瞬間變了臉色,他從來沒有想過,竟然會接到父親的電話。急切道:「爸?你在哪?」
不等張天華答話,他手中的電話便被身旁的張沐坤搶了過去。同時,張沐坤的聲音響了起來:「堂哥,這種問題還要問麼?當然是在我的手裏。」
「張沐坤?」這三個字,是張沐陽一字一句的從牙縫當中擠出來的,每個字都含着森森的殺意。
而電話那頭的張沐坤似乎並沒有感覺到張沐陽對他的殺意,反而輕笑一聲,語氣淡然而從容道:「沒想到堂哥你對我的聲音,還是這麼的敏感,這可讓我受寵若驚。」
「呵呵!」張沐陽冷笑一聲,他已經明白張沐坤現在給自己打電話的目的,眼角閃過幾分不屑。「張沐坤,你終於忍不住要攤牌了麼?」
張沐坤哈哈大笑了起來,笑過之後這才帶着一絲揶揄,道:「猜到就好,三天之後,中海張家,恭候大駕。」
「呵,曾經威風凜凜、不可一世的張沐坤,也只敢在自己的老家犬吠了麼?還真是叫人失望。」張沐陽的語氣當中滿滿都是嘲諷。
對於張沐陽的嘲諷,張沐坤置若罔聞,只言道:「喪家之犬也敢說叫人失望?我的哥,你還是先關心一下你自己吧,三天之後,你要是不來,那就就怪不得弟弟我心狠手辣,畢竟誰也不想背上一個弒殺自己親大伯的名頭。」
威脅,赤裸裸的威脅
終於感覺到危險了麼?終於知道要除掉自己麼?呵呵~還真是如意算盤叮噹響,可惜機關算盡太聰明,死的卻是自己。
張沐陽輕笑一聲,笑聲當中滿是不屑。道:「也好,三天之後,我張沐陽自然會去。」
「這是最好。」
說完,張沐坤掛斷了電話,他們兩個之間,並沒有太多的嘴炮,大家都清楚對方的性子,都是心智堅定之輩,誰也不會因為幾句嘴炮就變的如何,反而是徒耗唾沫,浪費時間。
張沐陽仰頭看着窗戶外的夜色。曾幾何時,張家,張天傑父子,就好像是自己背上的一座大山,壓的自己幾乎喘不過氣來,自己苟延殘喘的活了十年,直到自己後來開始修煉,然後才開始報復。
這一世,張家在自己的面前,再也不是那個翻不過的大山,而就像是路邊的一塊石子,隨時可以一腳踢開。
如果不是擔心自己父母的安危,如果不是想更有把握一些,如不是他張沐陽還想再低調一些,憑他現在的修為,早就能一個人殺上張家,將他張天傑父子踩在腳下了。既然他們想早點死,那自己何不成全他們呢?何必還要畏首畏尾呢?
幾乎在一瞬間,張沐陽便做出了決定,趁着這個機會,救出父母,滅張天傑滿門,斬草除根。
「出什麼事了?」冰凌似乎聽到了什麼,從臥室里走了出來。
張沐陽靠在沙發靠背上,懶洋洋的說道:「沒什麼,張沐坤那小子要跟我攤牌了。」
「攤牌?」凌冰皺了皺眉頭,瞬間猜出了剛才電話的內容,她有些擔心的問道:「是因為你在燕京收了蘇卓為徒?怕你的勢力他們難以抑制麼?」
怪不得自家凌冰前世能在修行界闖出偌大名頭,這份心思果真機敏,張沐陽點了點頭說道:「差不多,收蘇卓為徒只是一個導火索,最近幾次的衝突,張沐坤父子在我手下沒討到什麼便宜,還被我坑了幾次,依照他們兩個謹慎的性子,怎麼會允許我再活着,這次用我父母的命,約我去中海市,就是要徹底的攤牌,不是他們死,就是我獨活。獅子搏兔亦盡其力,看來他們父子倆,應該是給我準備了一個大局面。」
說到這裏,張沐陽再次輕笑出聲。面對張天傑父子的暗算,張沐陽非但沒有半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