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紅色的短臂T恤配上做舊牛仔緊身褲,十八九的年紀扎個丸子頭,小臉粉嘟嘟顯得很拘束,小妹妹別害怕,哥哥給你棒棒糖吃。
呸呸呸,想哪去了果然跟紈絝呆久了,思想都齷齪了。
「次奧,我以為你說着玩玩,你怎麼真的帶了個女人來,癟犢子玩意你給我解釋一下,又是洋酒又是糕點什麼的,你們是來開part嘛?」江佑恨呀,太不爭氣了,一口咬在鮮奶夾心派上,他發誓以後一定要給這幾個不學無術的小混蛋好好上一課。
小白抿着嘴,尼瑪好想笑「江哥,這妞是集團高層管理挑出來的雛兒,這不想着一路上你陪着我們幾個大男人挺無聊的,陪您說說話給你揉揉肩,當然你想做馬殺雞兄弟會下車給您老人家看門把風的。」
白凱南悄悄湊在江佑耳邊:「您放心,這件事我們保證輕語大佬不會知道。」
相見恨晚,江佑越來越覺得白凱南這傢伙挺上道的,多看了他幾眼,小伙子長得英姿颯爽,說是玉樹臨風也不為過,而且是小女生最喜歡的那種歐巴臉,斜長的劉海剛好壓過眉梢。
可恨啊,跟這傢伙在一起都被比丑了。
不過,江佑偷偷樂了起來,他好像是個銀樣鑞槍頭,先天性腎虛,江佑挺直了脊背,如沐春風。
男人嘛,帥不帥不重要,只要身體好,金槍永不倒才是王道。
白凱南毫不知情江佑在笑什麼,以為他對這個小妞很滿意,急忙吼了一嗓子:「你這妞咋這麼沒有眼力勁呢,這是我大哥,比我爹還親的哥,好好伺候着。」
蔻唯粉白的小臉顯露出些許緊張,靠在江佑的車座後,略有些冰涼的小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不敢太用力的揉捏。眼神唯唯諾諾不時偷瞄着後視鏡,想要看清這個男人長什麼模樣。
這幾年蔻唯一直跟着哥哥在外城區流民營艱難度日,哥哥很疼她,每天搬磚近乎16個小時,蔻唯做些零碎的雜工維持生計,在廢土想要活下去本來就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但蔻唯感到慶幸的是,自己身邊還有個疼愛她的哥哥。
哪怕兄妹倆只能啃着黑麵包,擠在沒有床鋪的廢墟里舖着稻草取暖,甚至為了安全,蔻唯只能把小臉抹上碳灰,畢竟流民營里過分美麗等同於自殺。
後來哥哥重度發燒,一個星期後炎症反應,很快就去世了。
「丫頭,我們不一樣。」
「你去內城區吧,你長得挺精巧又年輕,招人喜歡。」
「哥哥要走了,終於能解脫了,丫頭你一定要活下去,哪怕是成了籠中的金絲雀。」
「廢土中是不需要尊嚴的,活着比什麼都強。」
蔻唯哭腫了眼泡,哽咽着:「我們不一樣,為什麼你今天才和我說,嗚嗚嗚,老哥你是不是想着霸佔我的美。」
想着往日的事,蔻唯噗呲的笑出了聲,意識到失態立刻抿着嘴。聲音很小,江佑還是聽見了。
「你叫什麼?」
「蔻唯...唯。」小丫頭有些慌亂,說話有些停頓。
「是叫蔻唯唯嘛?」
「不是,蔻...蔻唯。」妮子粉紅的小臉泛起了胭脂紅。
「嗯,蔻蔻唯。」
蔻唯要哭了,「不是這樣的,我叫蔻...蔻...唯...唯。」
「哇」的一聲,蔻唯被自己笨哭了,怎麼連話都說的不利索了,自己名字說了三次三次不重樣。
江佑忍不住笑了,這丫頭倒是挺有趣的,透過鏡子仔細打量着,卻發現這妞也在偷偷看着他,被江佑發現立馬低着頭紅了臉,「是叫小唯,對吧。」
「嗯。」蔻唯輕輕揉捏着這個男人的肩膀,很普通的一個人,長得也沒有同車的幾個公子哥俊俏,勉強說得上秀氣,僅此而已。
可為什麼白星財團的少董事要低聲下氣巴結他,蔻唯想不懂,或許這就是男人吧。
小唯沒有葉子姐霸道的身材,也沒有葉子姐淡漠如冰山的精巧面容,但是給江佑一種小家碧玉的呵護感,兩個不同的感覺。如果說葉子姐是天山上的雪蓮,小唯就是荷塘中才冒出水面的小荷,讓江佑想起了徐志摩的一句詩:最是那一低頭的溫柔,像一朵水蓮花不勝涼風的嬌羞。
小芳心裏那個痛啊,萬萬沒想到白凱南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