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蒙德教授並沒有說出什麼侮辱人的話語，而且確實沒有在自由女神像內部發現蛻變中的圖騰蹤跡，托姆只能目送戴蒙德教授一行人離開。
但這樣一來，卻讓托姆陷入到相當尷尬的局面。
是他告訴部族中的親友有圖騰正在自由女神像內部蛻變，才吸引了如此多的印第安人前來自由島朝聖。
「托姆，我們需要一個解釋。」
有強壯的印第安人開口。
他是托姆的兄長，也是這一次朝聖最狂熱信徒中的一員——但是當真地進入到圖騰蛻變之地卻沒有看到圖騰的時候，他心中不禁有些懷疑。
這樣的懷疑當然不只他一個，除了一開始和托姆一起看到過老白的雅力堅定站在托姆身後，另外幾人的目光都炯炯地聚焦在托姆身上。
「我……」
在炯炯的目光中，托姆艱澀地開口，仿佛喉嚨中剛塞進一把沙子——如果要尋找藉口，托姆完全可以說圖騰已經完成蛻變飛走了，沒有人可以反駁。
但是，在部族傳說中，圖騰完成蛻變的時間需要六十天，從他和雅力看到圖騰那一天算起，也才過了一個月，不符合部族的傳說。
而且，就算托姆可以欺騙所有人，卻無法欺騙自己。
他也想再次看到部族的圖騰，希望看着圖騰完成蛻變，從自己的面前飛起。
可惜此刻所有的跡象都表明，在自然女神像中，並沒有部族的圖騰存在。
「我……」
面前的目光越發炯炯，托姆的聲音仿佛砂子在摩擦，他感覺喉嚨里正在流血——但就在這時，一聲清亮的鳴叫在火炬外傳來，隨即一隻碩大的羽毛還沒有長全的白頭海雕腦袋從火炬平台的柵欄外探了進來。
「嘎？」
怎麼這麼多人？
從柵欄外探進來的腦袋自然屬於羅恩的五師兄老白，再次叫喚一聲，老白好奇地轉動腦袋，觀察着火炬平台上擠得滿滿當當的印第安人。
在這些人當中，有兩個人是老白有印象的，至於另外幾個看打扮，應該也是和有印象的兩人是一起的。
「快，快退出去！」
「讓圖騰可以上來！」
老白的第二次叫聲把火炬平台上的印第安人從驚詫中驚醒過來，托姆立刻指揮着其他的印第安人一個個倒退進自由女神像手臂的樓梯里，為老白留出落腳的空間。
托姆沒有發現，自己的嗓音突然間恢復了原有的渾厚，而其他人也在看到老白的一瞬間確認了老白部族圖騰的身份。
他們從來沒有看到過這樣巨大的白頭海雕，而托姆的兄長更是從老白的深邃眼神和宛如新生幼鳥的淡黃色彎喙的比較中確認，這就是部族恆遠傳說中的圖騰之靈！
「哦！飛越阿帕拉契山的雄鷹啊，
傳遞祖先的意志，
帶我接近太陽……」
不知道是誰首先開口，悠遠滄桑的歌聲在自由女神像里響起，隨後沿着樓梯不斷向下蔓延，蔓延出了移民博物館，蔓延到整個自由島的印第安人身上。
接着，蓋亞笛特有的音調帶着悠悠的吹聲調和進歌聲中，化成承載雄鷹的清澈天空，廣袤無垠。
在這一瞬間，整個自由島和整個自由島的遊客都沉浸在這美妙的協調中，仿佛被洗滌了心靈，隨同雄鷹一同飛翔——除了正在碼頭上等待渡輪的戴蒙德教授一行。
「克拉克，看來你沒有說錯，那隻白頭海雕就在自由女神像上。」
「教授，我已經發現了蹤跡，你為什麼要阻止我……」
幾乎是同時開口，只不過貝爾和戴蒙德的講述對象不同——賈雷德·戴蒙德是對已經薅掉不少頭髮的克拉克說，而貝爾則是對自己的導師，賈雷德·戴蒙德教授說。
剛才在火炬平台上，貝爾已經發現了老白留下的痕跡，一直指向火炬平台的某一處柵欄——顯然那隻白頭海雕就在平台外的某一個位置。
「為了部族的圖騰，這些印第安人什麼事情都幹得出來。」
「我只是在保障大家的安全而已。」
「而且我們手頭有着紐約市長的許可證明
第二百零三章 羅恩的真實形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