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間,吳憂感覺渾身麻痒痒的,忍不住坐了起來。
邊上的加魯魯馬上就低吼了一聲。
吳憂愣了一下,然後看了看周圍的陳設,這才想起來已經回來了。
「吳小子,你醒了?」白嚴喜剛進來就看到吳憂已經坐了起來。
「我睡了多久?」
「你應該問你昏了多久,不多不少,正好4個小時。」
「感覺怎麼樣,筋骨酸痛嗎?」
吳憂知道白嚴喜醫術了得,扭了扭身子感受了一下。
「除了有些癢,其他感覺沒什麼問題。」
白嚴喜點了點頭:「多虧了回生斷續膏的奇效,不然就憑你之前的那一身傷,怎麼也得送醫院急救了。」
吳憂聽到這裏眼睛一亮:「白老,回生斷續膏完成了?」
「是啊,完成了,不然你以為你的傷為什麼好的這麼快?那兩隻山王雞隻用了三小時就初步癒合了骨折。」
白嚴喜提到回生斷續膏也是心頭大慰,不過他很快就轉折了話題。
「吳小子,你到底是何方神聖?剛剛那一身傷是怎麼回事?那上面的爪傷再深兩寸就到骨頭了,還有那些密密麻麻的咬痕,你去餵食人魚了嗎?」
「甚至還有你的保鏢加魯魯,他為什麼會虎嘯?」
吳憂收斂了驚喜,目光平靜的注視了白嚴喜十幾秒,而後者也沒有躲避的意思。
「白老,到如今我要說我是普通人您肯定不信了吧。」
「其實我自己也不清楚我算什麼,我能出入常人所不能的界域,我能收服凡人所不能想的奇獸。」吳憂沒有說出創造,而是變了個說法。
白嚴喜聽到這裏已經有點坐不住,他很想說你少騙我老頭子,但張口卻說不出這句話。
「你一定很奇怪項彪王東他們對我的態度吧?」
沒等白嚴喜回答,吳憂就自顧自的說了下去。
「因為他們見過。」面部朝向獅面金剛:「糾正一下,你聽到的不是虎嘯,而是獅吼,加魯魯,恢復原形。」
坐在床邊椅子上,正背對着加魯魯的白嚴喜聽到背後傳來了骨骼肌肉摩擦的咯吱聲。
本能的,白嚴喜感覺到背後的汗毛已經一根根豎立了起來。
他確認似得看了一眼吳憂,後者朝他點了點頭。
緩緩轉過腦袋。
儘管已經做好了心裏準備。
但當看到獅面金剛那如精如怪的外表,當和它琥珀色的豎瞳對視的時候,白嚴喜的呼吸像是被掐住般的停滯了下來。
這種恐懼感沒有親歷的人根本無法體會,但是可以想像一下,把你和一頭成年雄獅關在一個籠子裏,將那時的恐懼在放大10倍,基本就是白老和項彪看到加魯魯的狀態。
吳憂清晰的看到老人背後的太極服被迅速打濕,知道不能過多刺激老人。
「加魯魯,變人形。」
一會會之後,獅面金剛又恢復了兇悍保鏢的樣子,只是一變一回體型改變過後,那身名貴定製西服報廢的差不多了。
白嚴喜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又緩緩的呼出來,反覆三次後他才開口說話。
「吳小子,我沒死在牢裏和垃圾堆,倒是差點被你給嚇死。」
吳憂等他平靜下來,才笑着說:「那您以為回生斷續膏的草藥是怎麼來的?不過我希望白老能保守秘密,我也相信您不是大嘴巴的人。」
白嚴喜瞬間反應過來,這些確實不像人間該有之物,看向吳憂的眼神也不同了。
。。。
休息了一陣,吳憂就下床到了樓上,脫掉了身上的衣服,對着房間衣柜上的大鏡子前後照了照。
回生斷續膏的效果非常強力,即便原本是為了主治骨傷和精神,但對肉體上的損傷也是堪稱神奇。
身上結滿了大大小小的血痂,小的那些輕輕一碰就脫落了,露出裏面微微嫩紅的新皮。
這才過去幾小時而已,相信到了天明,除了大傷留下些許疤痕,其他的基本會完好如初吧。
天剛剛黑,在萬獸山經歷了幾場生與死的較量,肚子早就餓的前胸貼後背了,不過這家裏廚藝還算可以的目前只有吳憂,所以做飯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