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林山莊,楚河來過,但今天過來,似乎一切又變得不太一樣了。
人更多,而且都是武者,最重要的,范紅姑指着幾面顏色鮮艷的旗子說道:「那是武盟血旗,已經消失很多年了,沒有想到,今天又看到。」
武盟血旗的出現,代表着武盟正式取代豪林山莊。
今天,整個豪林山莊封閉,所有遊客全部止步,能進入豪林山莊的只有武者。
「青雲幫幫主到,鳴炮!」
「大刀會幫主到,鳴炮!」
在門口,有專門的人喊着每一個進入豪林山莊的大人物,不是某幫幫主,就是某派會主,倒是楚河與范紅姑,並沒有太多的人認識,至少這些底層的武者,從四面八方匯聚一堂,就不認識楚河,必竟此刻的楚河,對武界來說,還是默默無聞的一個人。
「灰衣幫幫主到,鳴炮。」灰衣幫六指魔丐出現了,一件長身灰袍,精神矍爍,深邃的目光,帶着高手強大的氣勢,這就是一種無形的氣場。
楚河看到了,但並沒有上前去招呼,灰衣幫算是一步暗棋,暫時不能暴露兩者之間的關係,不然讓沙河幫知道,知難而退,那就沒有得玩了。
「老公,今天來的人真是不少啊,我認識幾個,都是南方很有名氣的修武者,看來權利動人心,北方武盟會長這一職位,魅力不小。」
楚河搖了搖頭,說道:「哪怕沒有這種想法的人,也會很願意過來湊湊熱鬧,必竟武盟消失數十年,現在重建,也算是一個嶄新的開始,能親眼見證一個時代的風雲,誰想錯過?」
「沙河幫幫主到,鳴炮。」
就在兩人細語之時,門客的一聲高呼,吸引了兩人的目光,沙河幫,這個神秘的沙河幫幫主出現了,雖然與沙河幫結怨,但說實在話,楚河到現在,還沒有認識這田右龍,心裏還是有些好奇的。
隨着叫聲,相當多的人都扭頭過來,泰安六大幫派,最近這段時間,沙河幫最為惹人注目,當然不是因為他們出彩,而是因為他們丟臉,兒子被廢了,副幫主被打成植物人,沙河幫竟然沒有任何的動作,顯然的讓很多人認為,沙河幫萎了。
身為武者,縱意人生,有仇報仇,有怨報怨,默不作聲,代表畏懼,這對把名聲比生命更重要的武界來說,沙河幫實在太丟人了。
四周就不斷的響起了各種議論,楚河與范紅姑身邊,就有人不屑的說着田右光。
「這田右光還敢來,真是臉皮厚。」
「柯兄,話也不能這麼說,這段時間泰安城風起雲湧,大家的目標其實都很清楚,就是奪取全新武盟會長之職,其他的恩恩怨怨可以等過後再算,沙河幫這些日子的忍讓,我卻覺得,是因為田幫主心有大志。」
「話說得倒是動聽,但問題是我輩修武之人,要縱意世間,卑曲躬身,哪裏能修出武界大道,田右龍要是敢殺回去,不管對錯,我都佩服他,但他沒有,所以我只能鄙視他了。」
有說好的,有說壞的,各有各的堅持。
楚河倒是覺得,忍得越是艱辛,說明田右龍所求就越大,不過不管他再怎麼神秘,今天也應該露出真容了。
一群人,簇擁着一個身材高大,灰白長髮披肩,留有鬍鬚的中年人,走了進來。
看這群人身上的標誌,就可以知道,他們是泰安城六大幫派之一的沙河幫。
臉色白淨,有些病態的味道,倒是那雙眸子,精光浮現,掃過人群,嘴角溢出幾許嘲諷的意味,也不知道是嘲諷自己,還是嘲諷他人,一身黑紅相間的長袍,顯示着幫主威嚴,身邊簇擁的都是沙河幫高手,讓四周的武者紛紛閃開一條道,不敢擋其鋒芒。
雖然不少人嘴裏說,眼裏鄙視,但真的到了田右龍的面前,卻是沒有人敢有這樣的膽子當面說。
「田幫主,請裏面走,咱泰安六大幫,就只差你了,那邊設有雅坐,有田幫主的位置。」
「謝宋管事,請帶路。」收回了目光,田右龍表情變得溫和,對這帶路的管事,也十分的客氣,讓人有些意想不到,在很多人看來,能教出像花花公子這樣兒子的人,應該是孤傲的,是冷僻的,是鼻氣沖天的。
但眼前的田右龍,似乎並不是。
范紅姑就有這樣的疑問,小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