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爸媽都應該睡了,要不明天……」苗青青這會兒有些心慌,開口想要找一個理由。
但苗翠翠沒有理會,拉着楚河的手就往裏走,說道:「只要知道有人送錢來,他們睡了也會馬上爬起來,這個家,我一天也不想呆了,姐,機會只有一次,你要是不走,以後絕對會後悔。」
大約百米的路,路上一片黑暗,不過兩女似乎很熟悉,來到一處小院門口,裏面是幾間平房,這會兒沒有燈火,應該是睡着了。
苗翠翠把門踢得「啪啪」作響,似乎用盡了氣力,傳得老遠。
下一刻,燈亮了,裏面的門開了,一個胖胖的婦人,披着大衣走了出來,把門打開了。
「媽……」苗青青叫道,苗翠翠卻是沒有叫,拉着楚河的手,走了進去。
「青青,你不是去相親了麼,二狗子沒有留你過夜麼,怎麼,他看不上你?」
這話問得,苗青青想要鑽地縫,她怎麼也是一個白領,長得還是相當不錯的,只是她很少打扮自己,要不然,她也是美女一個。
二狗子看到她的那一刻,眼睛都快要掉下來了,要不是王老大路過,一眼看中她,怕早就對她動手動腳了,只是這些話,她不知道怎麼與婦人說。
作為女兒,她太了解自己這個母親的性格了,她與妹妹是死是活,根本不會有人在意,母親在意的是能不能拿到錢,如果王老大真的送錢上門,父母絕對能把她們姐妹賣得乾乾淨淨。
苗青青也習慣了,不然當年,她也不會辛辛苦苦的讀書,沒有用家裏的一分錢,就讀了大學,就是想改變自己的命運,希望能為家裏多做一些,讓父母對她好一點,只是現在看來,似乎一點作用也沒有。
自從上班以來,她幾乎把全部的工資寄回來,雖然剛畢業,工資不高,但她盡力了,六千塊的工資,五千塊寄回家,一千塊是一個月的生活費,幾乎不敢買任何東西。
「媽,你還敢說,那二狗子簡直不是人,就是一個畜牲。」苗翠翠氣極的罵道。
婦人一聽,立刻說道:「男人都一個樣,看到女人就想拉上床,忍忍就過去了,再說了,反正以後要做夫妻,早一天晚一天也無妨,人家彩禮咱家已經收了,青青,你已經是他家的人了,明天就搬過去。」
好吧,這樣極品的父母,的確是難得一見,連楚河看得都傻眼了。
苗青青欲哭無淚,看着母親,一種萬念俱灰的傷,讓她幾乎有些承受不住,是的,她已經哭不出來了,只是整個人,處在一種崩潰的邊緣。
苗翠翠似乎知道,走過來,握住了姐姐的手,給了一些安慰,說道:「姐,你早應該習慣了,這還有什麼好留戀的。」
「媽,這是我男朋友,他今天過來,是準備把我帶走的。」
婦人一聽,又是一喜,看了楚河一眼,說道:「行,行,這是大好事啊,彩禮呢?」
好吧,只記得彩禮。
「你不叫爸出來商量一下?」
婦人立刻轉身進了屋裏,聲音傳來:「當家的,當家的,快起來,有人來咱們向二閨女提親了,快起來-----」
很快的,屋裏的燈都亮了,楚河看到,的確是一個清貧之家,但這種窮,並不會讓人可憐,有這麼好的兩個女兒,卻不知道珍惜,窮也是一種懲罰。
一個模樣有些市儈中年男人,在婦人的陪伴下走了出來。
另一個門也被打開了,一個年青人也走了出來,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這個擦着眼睛的年青人,與這中年人長得很相似。
「我正睡得香呢,大半夜的,吵什麼吵-----」看到兩個姐妹,嘴裏又罵開了:「又是你們兩個賠錢貨,連睡個覺也不得安寧,巴不得你們早些嫁出去,不要在家裏吵人。」
這是苗青青的弟弟,苗翠翠的哥哥,但卻繼承了父母的傳統,在家裏根本不把姐姐與妹妹當一家人。
「住嘴,吵什麼吵,這是你未來的妹夫?」看着楚河,就像是看到了一個大金山,中年人帶着幾分巴結,說道:「年青人,你喜歡我二丫頭,我可告訴你,我二丫頭可是這村里數一數二的大美女,你想娶她,彩禮可不能少的,說吧,你能給多少?」
苗翠翠立刻說道:「我與他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