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第一抹陽光照射下來,大巴車,已經離開繁華的城鎮,駛入了一處僻靜的公路,公路旁,第一道關卡已經出現,沒有停車檢查,車子直通而進,但那持槍的崗哨,還有安靜肅穆的氣氛,卻讓車裏的所有人,都沒有了再熱鬧,再說話的心情。
一個小時之後,車子在一個看似軍營門口停了下來。
沒有人接待,更沒有人歡迎,只有兩個看似軍官的人過來,與車上的輔導員說了幾句,然後他們這一車幾十號人,排着隊,被帶着走進了軍營大門,首先看到的,是一輛輛軍車,還有幾輛坦克,這些可不是展覽館裏的模具與道具,而是真正可以實戰的武器。
幾十號人,連同楚河也是如此,雖然電影裏,各種先進的武器看了不知道多少,但只有親身見到了,才覺得震撼,楚河有了八年老兵的經歷,這些腦海里當然都有,可卻也是第一次見,真正的領略軍營的魅力,感覺當然不同。
「菜鳥們,新七連歡迎你們,我是你們這些新兵的教官馮成才,在接下來的六個月里,由我來對你們進行基礎訓練,讓你們可以從菜鳥,成為一個小兵,現在,分發軍營守則書,你們有三天的時間,記熟裏面的每一條,三天之後隨時抽查,不記得的人,後果很嚴重。」
馮成才,這一批新兵的教官,說實在話,初一看到他,楚河還以為看到了熟人,很想問身邊的劉震一句,這是你大哥麼?
是的,這馮成才,竟然與劉震長得很相似,黑黑的臉,健壯的身材,還有咧嘴,一大口白牙齒,媽的,說不是兄弟都沒有人信。
唯一不同的,兩人的笑,劉震笑得純善,看着有些傻,但馮成才笑得有些奸,很邪惡的樣子。
在新兵的眼裏,教官都不是什麼好鳥,似乎是專門為虐待他們來的,既然來當兵,來之前,當然要適當的了解一下,所以當馮成才說出這樣的話,這些新兵一個個很是寒蟬,至於後果很嚴重究竟嚴重到什麼程度,估計沒有人想要知道。
換上了軍衣,沒有任何標誌的軍衣,按照軍人的說法,這是菜鳥專用。
一連三天,按時吃喝,唯一的訓練,只是列隊,排隊齊步走,馮成才作為教官,似乎沒有給予太多的要求,僅有的是提醒,熟記軍營守則,不過看這傢伙的表情,沒有人敢說,他是一個好人。
果然,第三天大早,集合的哨聲已經響起,相當的刺耳。
這也代表着,真正的訓練已經開始,楚河早就有了準備,拉了熟睡的劉震一把,劉震迷迷糊糊的說道:「楚河,怎麼了,時間還早,多睡會兒吧!」
但哨聲又一次響動,楚河已經把衣服全部穿齊了,說道:「你要是想睡,我不攔你,但等下受罰,可不要怪我沒有提醒你。」
劉震一蹦而起,叫道:「操,今天怎麼這麼早?」
看着這個可憐的娃兒,還以為軍營就像這三天般的不緊不慢,讓他閒暇度日呢?
楚河沒有理他,已經率先的沖了出去,作為一個有八年老兵經驗的人,這些軍營的生活方式,他記憶中早就深刻印在腦海里,這只是一個開始。
果然,這一批兩百人的菜鳥新兵,楚河幾乎是第一個到達的。
而校場之上,除了馮成才這個教官,還有兩個助教,但三人沉默無言,神情十分的肅穆,最重要的,教官馮成才的手上,還拿着一個秒表,正飛快的走動。
也許是感覺氣氛不一樣,每個到來的人,自動的排隊,沒有敢吭聲。
「按照緊急集合的要求,新七連全連集合是三分鐘,現在已經過了十分鐘,你們這些菜鳥,果然都是大少爺,賴床不起的本事大,全體,聽我口令,向右轉,齊步跑,繞校三圈。」
一名助教,領着菜鳥部隊已經開跑,這個時候,陸續的有人前來,又重新組成了一隊,這一隊慘了,當楚河他們跑完了三圈之後,被領着去吃早餐了,而十分鐘遲到的人,卻是整整跑了十圈,不要說吃早餐了,連昨晚吃的,都跑吐出來了,甚至有幾個,都送進了醫療室,跑着跑着就昏倒了。
這樣的情況,太正常了,每年新兵都是這麼過來的,大半年的身體素質訓練,強度其實並不高,但這是一個起點,只有提升了素質,才可以向各種兵種邁進,就像各大軍列的特種部隊,也都是從新兵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