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無論是哪方的軍隊,在民族公敵面前,槍口對外,一致抗戰,都是中國決不會亡的基礎。愛字閣 www.aizige.com
而沈宸是上天的選擇,將他投身到大梅身上,處於gc*黨的軍隊之中;楚嬌則是由於馬名宇的關係,轉至大別山根據地的國*軍中,報國殺敵。
此次,日軍以步炮騎數路人馬,分別向一七六師盛家橋、黃姑閘、瑞安等處陣地進犯,來勢甚為兇猛。
其中一股五、六百日軍,竄至盛家橋,經該師野補團迎頭痛擊,殲滅過半,余敵分途逃竄。
野補團乘勢追擊,一七六師又調兵夾擊,在黃姑閘將敵包圍,冒雨激戰。敵狼奔豕突,但終未能突圍而出。
說起來,陳旅長也不是外人,就是淞滬會戰時的陳副團長,對楚嬌早有印象,還是非常好的印象。
楚嬌來到部隊之初,倒也象其他女人一樣,男兵們瞧不起,以為只是個干輔助工作的女兵。
但住的時候是和醫護兵在一起,打起仗來,楚嬌就是戰鬥兵,和張成富是一個連隊。
平常訓練時的好成績,戰鬥時的精準狙擊,很快就讓楚嬌的名聲大振。
陳旅長又特別照顧,擔任情報參謀的馬名宇更是上趕着討好,士兵們對楚嬌也是刮目相看,這些都讓楚嬌感到舒服愜意。
唯一遺憾的就是沈宸的下落,馬名宇從上海打聽到了一些消息。也就是沈宸把虹口區攪得天翻地覆,殺了一大堆日本人,然後落江而亡。
馬名宇對此是相信的,儘管並沒有找到沈宸的屍體,但生存的幾率實在是微乎其微,幾乎是不可能的。
但楚嬌卻有另外的猜測,因為這世上,只有她知道沈宸的特異所在。所以,她相信沈宸多半是換了另外一個身體,不知道在哪裏搞事情呢!
雖然再見面時,楚嬌也不可認出換身的沈宸,可她相信沈宸會主動相認。
要是這傢伙敢裝不認識,我就——楚嬌不只一次地想起這個問題,心裏發狠,可也沒有辦法,倒是很擔心會成為現實。
陳旅長向楚嬌招手,走近些便見到這姑娘被澆得很狼狽。他馬上把身上的雨衣脫下來,衛兵也有眼力,忙把自己的雨衣脫下遞給楚嬌。
楚嬌搖了搖頭,抿嘴說道:「謝謝。我上身有雨衣。」說着,她抖了抖兜帽,戴在頭上。
眾人細看,才發現楚嬌為了行動靈活,把寶貴的膠皮雨截掉了半截,變成了一件上衣。
而雨衣上連泥帶水,布帽子也是濕透染污,顯得很狼狽。
陳旅長點了點頭,關切地說道:「戰鬥基本上結束了,打掃戰場就留給別人吧!」說着,他指了指遠處,「你倆去那邊的帳篷里休息一會兒,特別是阿嬌,別着涼了。」
「那裏是醫護所嘛?」楚嬌問道。
「受傷了?」陳旅長趕忙詢問。
楚嬌猶豫了一下,略微抬了下胳膊,說道:「被子彈擦了一下,張哥給我包紮的。我想——」
「我粗手笨腳的,只是簡單處理。」張成富眼中也透切關切,說道:「還是去醫護所重新消毒上藥,再好好包紮一下吧!」
陳旅長連聲說是,命令一個衛兵引着楚嬌二人前往醫護所。
匆忙搭起的一連串帳篷,便是臨時搭起的救護站。楚嬌沒有太過招搖,讓引路的衛兵回去,她脫下雨衣,便在帳篷里等着。
兩個醫生和幾個醫護兵在忙碌着,對帳篷內的呻吟、啜泣、痛苦的喊叫,以及血腥的味道完全無動於衷。
一個醫護兵簡單地看了一下,把楚嬌登記為輕傷,必須排隊等候。
一名士兵坐在旁邊,他的手與前臂只有幾根肌腱相連,傷口被簡單包紮着,也被認為是輕傷。
楚嬌暗自嘆息,醫護人員雖然四處搜羅,還是遠遠不夠啊!
終於輪到楚嬌了,臉上的泥垢使醫護人員並沒有認出這位比較有名的女兵。
醫護兵一言不發地解開包紮的繃帶,仔細檢查了下傷口,然後用磺胺粉清洗了一遍。
另一名醫護兵非常健壯,用力的大手緊緊抓住楚嬌的手臂,並讓她轉過去不要看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