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領着莎拉會來時,赫敏就發現隔壁的帳篷里已經沒有聲音了。看書否 m.kanshufou.com當時她以為,拉爾森女士和盧娜她們應該已經回布斯巴頓去了,所以並沒有在意。
然而,興許是最近又發生了太多事情,讓她的神經變得敏感了許多。有些事情她要是不親眼確認一遍,就始終不能完全放下心來。
所以,眼下在和莎拉的交談暫時告一段落之後,她還是忍不住過去看了一下。
而也正是這一瞧,便使她發現事情真的在向她雖然暗自防備、卻絕對不願意見到的方向發展。
「拉爾森?拉爾森女士?盧娜?德拉庫爾小姐?」
赫敏一進到帳篷里,就見到女僕拉爾森和盧娜正倒在地上,而芙蓉則是伏在了桌上,三個人都失去了意識。
老實說,這可嚇壞赫敏了,因為在這場災難中,任何人、在任何一個時間點死去似乎都不足為奇,這可由不得她不擔心。
「盧娜?盧娜……還有呼吸,應該沒事……盧娜醒醒!」
她趕忙推搡着那歪倒在旁邊的金髮少女,心下祈禱着對方千萬不要有事。還好,盧娜好像確實只是暫時性地暈倒了過去,經赫敏這麼一陣呼喚,她隨即睫毛微動着、緩緩睜開了那雙銀灰色的眼睛。
「噢,赫敏……看起來我好像又睡過去了。」盧娜迷迷糊糊地道,「對了……赫敏,食屍鬼小姐被人擄走了。」
經盧娜這麼一提醒,赫敏這才想起來,這帳篷里顯然少了個人那個裹着大大的連帽斗篷、無法自己行動的薩芬娜的姐姐,已經不在這裏了。
「盧娜,是誰?誰帶走了她?」
「不,我不知道,」盧娜輕輕搖了搖頭,「那個人在我和拉爾森過來時,就已經躲在角落的影子裏了。不過,小心點……我感覺不到對方的『心』……那……可能不是『人』。」
「什麼?」
不是「人」,難道還能是活屍不成?可是就算海爾波手下已經有了進化出足夠智慧的活屍,那也沒理由只抓走厄休拉而放過了盧娜她們幾個的理由,不是嗎?
「我……總之,我先送你們回布斯巴頓!」
話音未落,赫敏就將拉爾森女士以及芙蓉都拖到了盧娜附近,然後啟動了門鑰匙。下一刻,幾人便在空間的收放中瞬間消失了蹤跡。
……
大約半個小時過去,赫敏在將盧娜她們安頓好之後,才復又從布斯巴頓回到了格蘭傑營地這邊。
「立刻在營地內外仔細搜查,看看是否有什麼敵人或是異常痕跡,有發現立刻來向我匯報情況!」
她便往中央帳篷走,邊下令搜索,希望能再找到些什麼線索。雖然其實她也知道,想找到些什麼的可能性其實並不大。
而等那名巫師離開以後,她才撩開帳篷走了進去。
「對不起,霍恩海姆小姐,剛剛出了點意外,我回來得有些晚了。」
雖說其實並不怎麼願意,但赫敏還是不得不對莎拉生出了些許的懷疑首先,莎拉來得有些太突然了,而同時這也是使得她沒有立即發現盧娜等人暈倒、厄休拉被帶走的最大的原因。
所以,與赫敏在一起的莎拉雖然並不是那個暗中將人擄走的神秘者,卻也有着故意出現引開赫敏注意力的嫌疑。
可是,她又有什麼理由這麼做呢?她不一直都是同伴嗎?因此,赫敏顯然還並不願意下這個定論或許,對方只是看準了莎拉到來的時機,趁着這個機會下了手。
「格蘭傑小姐,發生什麼了?」
當赫敏回到這座帳篷里時,她看到莎拉依舊坐在原來的位置,正對着那張營地佈置圖寫寫畫畫。
見赫敏匆匆歸來,她不由放下羽毛筆開口詢問了起來。
「事實上,」赫敏略微頓了頓,隨即蹙着眉道,「剛才營地里進了一個未知的敵人,試圖擄走我的一個朋友。」
「哦!這聽起來真可怕……誰被擄走了?」
聽得莎拉這麼問起,赫敏暗暗猶豫了一下,隨即忽然搖了搖頭。
「沒有人,對方沒能得逞,」她試探着道,「你或許還不知道,前些時日我們在一座島上,瑪卡對我們進行了好一番訓練,我和盧娜都學會了一種相當強大的古魔法盧娜將對方逮住了,剛剛送去了布斯巴頓!」
赫敏這麼說着,突然又特意補充着道:
「我想,她們接下來應該能從對方身上得到些什麼……畢竟,我們害得防備一下對方是不是有同伴之類的,不是嗎?」
然則,莎拉對於她這番試探,卻並沒有表現出什麼異樣。
「是嗎?」莎拉聞言,頓時點點頭道,「沒人出事那就再好不過了事到如今,犧牲的人已經夠多了。哦,你過來看看吧!我給韋茅斯的那個營地設計了一個陣式,結構大致上已經決定下來了……不過,接下來還需要一些煉金材料。」
沒有任何的異常反應,看起來,赫敏似乎是有些多慮了?
「謝謝,麻煩你了。」
她應了一聲,這才走過去看着羊皮紙上的線條和圖案,聽着莎拉講解起了大致的原理和缺乏的素材。
對於莎拉口中的那一大堆煉金學理論,赫敏聽得一知半解,末了才點着頭道:
「我知道了,那等你完全設計好以後,就給缺少的材料列一份清單吧!我會讓人去儘快弄過來的……布斯巴頓應該就有不少了。」
「好的,這裏就交給我了,你去忙吧!」莎拉笑了笑道,「等我弄完了,我會去找你的,今晚已經應該不會離開這兒吧?」
「嗯,也許吧!我也不能確定。」
看着莎拉說完話,便又重新投入到了煉金陣式的繪製當中,赫敏又不禁盯着她的背影看了片刻,這才出去帳篷外面找珀西他們安排接下來的計劃去了。
顯然,由於厄休拉被擄走的意外,她要忙的重要事件又增加了。
可是她卻並不知道,在她離開帳篷以後,桌邊的莎拉卻逐漸收起了臉上那豐富而又生動的表情,眼神中流露出了些微的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