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灣流g550依然在雲層中穿行,機艙內,肖特握着空酒杯,他沉吟着,該如何描述呢?
雲海詭譎,猶如肖特的思緒。
萬語千言,剎那之間卻是無從抓住那如同勒在喉嚨上的那根絲,解不開扣,說不出話來。
在小花們看來,肖特此刻的沉默猶如一幅油畫一般充滿這儀式感,猩紅色的睡袍,空空如也的水晶酒杯以及男人臉上的那抹不動聲色的心潮起伏……
肖特盯着自己手中的空酒杯,慢慢地,他的內心升騰出一句話,沒錯,越是萬語千言,首先脫口而出的卻往往都是言不由衷,而最好的言不由衷就是,我根本就不是如你所願地想像,因為我已經忘記了曾經最初的模樣。
他堅信,在愛情面前,誰他媽認真誰就輸了。
「咳咳咳!」肖特似乎要按照遊戲規則來開始描述此刻自己的想法了,「這是一首悲傷的歌,它越是雲淡風輕,聽歌的人反而越是不淡定,愛了很久的朋友,後來的我們,光是聽這個名字和主題,我就感受到了人生的無奈和時間的殘酷,時間不可逆,就如同我們此刻在雲層中穿梭,飛往哈瓦那,航線一旦制定了就不可更改,猶如我們的人生,但是在愛情面前,有多少亡命之徒,為了自己在錯誤的時間錯誤的地點遇見了錯誤的人,哦,三樣只佔一樣就行了,為了那個虛無縹緲的愛情而去用盡全身力氣?這不是玩命是什麼?因此,人生的航向一定會發生偏差,這種偏差,對飛行來說是危險的,對人生來說,不一定。」
姑娘們都側耳傾聽,間或呷一口杯中酒,一個一個面若桃花,眼波流動。
按照遊戲的規則,她們此刻只是聽眾,還沒有到她們發言的時間。
滿嘴跑火車原本是肖特的強項,此刻在飛機上,肖特感覺自己之前跑火車的功力似乎得到了一次升階,現在不是跑火車了,是坐飛機!煞有介事地禿嚕完一大段看似平實卻無比厚重的低調的華麗一般的語句,他喉結動了動,不知道該如何繼續下去。
「世間有多少痴心人,就有多少亡命之徒。」肖特總結了一下又道,「既然愛情是虛妄的,就如同我們只能夠感受的到卻不曾見過的神明一般,我們只需要用一種儀式,一種方法來歌頌它,讚美它,卻未必一定要……去經歷它……」本來肖特想說卻未必一定要相信它,恰好這個時候飛機遇到氣流顛簸了一下,他一個踉蹌,嚇得趕緊改口,成了去經歷它。
姑娘們依然在聽……
「沒錯,記憶都是自帶粉飾功能的,要說誰他媽的沒有經歷過愛情,我還真不相信,也許明明經歷的是一陀狗屎,時間久了回憶起來,也仿佛那日那時的自己耀眼而又奪目,就是這麼一個簡單的道理,沒有人會多少年過去之後承認說,媽蛋,那天勞資踩了一陀狗屎,因為一旦那樣,就相當於他或她宣佈自己沒有經歷過愛情,那是多麼沒面子的一件事,這種沒面子的感覺連自己都欺騙不了,所以,像這樣的歌曲就有了存在的空間,讓聽者可以寄情一首歌的時間,來給自我催眠,來讓自己以為自己那天不是踩了狗屎,而是那時的自己有多美,連那個分開的人,也都成了愛了很久的朋友,所以說,人最大的本領就是讓傷口結痂然後自欺欺人地在上頭描繪出一朵花,這就是文藝的誕生。」
肖特終於滿嘴跑火車,呃不,滿嘴坐飛機地吹出了一朵花,他十分滿意,打住,看着各位姑娘,他能夠感覺到姑娘們此刻都頗為動容,但無人說話,只是拿眼睛來看着他……
這讓人心慌。
肖特心裏有些發毛,在姑娘面前說假話,是會遭報應的,比如,他明明很愛,卻不得不說,我忘了,什麼都忘了,什麼都不記得了,就跟林宥嘉那首《說謊》所描述的那樣,一切都是反着來的,而且,說謊的男人會吞一千根針哦!林宥嘉一定是深刻地研究過這個領域……「咳咳咳!」
「當然,文藝沒有什麼不好,我也不說文藝就是說假話,就是粉飾,我想表達的是,我此刻所有的表達都是基於摩西達達,我站在這個角度來看待這個問題,這裏頭沒有我自己,我是……沒錯,我就是前站抵達理論中的駕駛員,那個率先抵達的老司機,我寄情工作,我要讓摩西達達來解決這個痛點,所以,摩西達達偉大之處
第四百七十二章 文藝的誕生與升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