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軍?不可能。」
玄清幾乎立刻開口否定,不管金羽軍請來的幫手是誰,都不可能調動陰軍。自古以來,只有無名氏的族人才能請出陰軍。三清門世世代代都在尋找他們的下落,怎麼可能這麼輕易出現?
「師父,有沒有可能?」陳修元有些欲言又止,之前凌虛子答應武林結盟,便是因為南都密宗手上有無名功法的下落。那麼,會不會這功法是真的,所以才調動了陰軍?
玄清搖搖頭,他明白陳修元的意思。但是,這根本就不可能!
無名功法雖然誰都能修煉,但卻只有無名氏的族人才能發揮其真正的作用。尤其是調動陰軍,如果不是無名氏的血脈,即使將整本無名功法修煉完成,也絕對不可能成功。
所以,金羽軍請來的幫手,絕對不是陰軍。
「蔡將軍,你能詳細說說他們的情況麼?」難得見到玄清的態度如此堅決,礙着還有外人在場,陳修元也不好問的太清楚。畢竟知曉無名氏的人並不多,問的太多,反而容易惹人懷疑。
於是他只能夠轉移話題,解釋道:「就算是陰軍,但也總會有對付的辦法吧?難道這麼多天,都找不出他們的破綻嗎?」
實在不是陳修元貶低義軍的實力,而是蔡國忠在提起陰軍時的臉色,真的是不太好看。除卻眼神中的憤怒,他看到更多的,竟是恐懼。
蔡國忠慢慢的坐到椅子上,仿佛這樣便能夠有所依靠。「他們似人似鬼,刀槍不入,無論砍多少刀,都毫無反應。就算是斬斷四肢,僅剩一個腦袋都能飛起來咬人,根本沒辦法對付!」
當見識了陰軍的厲害後,他們不是沒有想過辦法對付。但是無論怎樣做,都完全沒有效果。那些陰軍感覺不到疼痛,從早打到晚,都不會累。
他們畢竟是人,跟這種無痛無覺的怪物糾纏,永遠都占不到上風。金羽軍每次進攻,都是炮火在前,陰軍在後,真正的主力部隊卻躲在後面,不斷放箭。
這種打法,任憑他有再多人,也扛不住啊!
陳修元聽完後,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不過這些陰軍,倒是給他一種很熟悉的感覺。腦袋裏的萬千思緒在此時纏纏繞繞,想要理出一個頭緒卻又揪扯得更加繚亂。
無奈之下,他只得看向玄清,希望他能指點一二。
比起他而言,玄清似乎已經猜到了幕後之人。今時今日,能夠做到這種程度的,只有一人。而且若不是因為武林大會的緣故,他恐怕現在還在追查那人的下落。
沒想到,再次碰面竟然會是這種情況。
「蔡將軍,明日可會開戰?」義軍的其他部隊,在今夜的時候已經陸續歸來。金羽軍今日雖然沒有繼續進攻,但這些日子一直騷擾不斷,毫無休止。
蔡國忠之前一直處於防禦狀態,如今人已到齊,自然也想要一雪前恥,大幹一場。只是一想到那些陰軍,心裏就無比的擔憂。
「城裏的糧草只夠半個月,最重要的是,朝歌城雖然四面環水,但是城內可用的水並不多。以前大家用水都是到城外或山上去打,現在被金羽軍包圍着,根本沒法出城。」
再這樣下去,即使沒有金羽軍,他們也會彈盡糧絕。所以不管蔡國忠想不想打,都必須拼死一戰。憑藉他們現在的軍力,只能跟金羽軍勉強抵抗。
贏的概率,十分渺茫。
「可有向其他義軍求助?」對於他們的實力,玉罡正比誰都清楚。所以他更關心的是,蔡國忠有沒有打算聯合其他的義軍。
雖然之前的聯盟遭到了拒絕,但是現在他們危在旦夕,唇亡齒寒的道理,相信其他人不會不明白。
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蔡國忠點了點頭。求助的密報已經派人冒死送了出去,如果其他幾方的義軍願意支持,那麼他們還有一勝的可能。
若是沒有……
那便死也要死在戰場上!
第二日一早,朝歌城厚重的城門,伴着渾厚的聲響,被慢慢打開。玉罡正身穿銀色戰甲,帶着部隊走在最前面。高舉的旗幟迎風飄揚,金光閃閃的「蔡」字,映在了每個人的眼裏。
接踵而至的炮火聲,不斷在耳邊響起。金羽軍的戰術果然跟之前一樣,不要錢的彈藥瘋狂的砸過來,到處都是冒着濃煙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