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孫沅不明白對方為何會這麼問,但又沒覺得哪裏不對勁,乾脆笑着說道,「的確是有搭檔了,不久前我的夥伴李軒,嗯,就是那個有些逗比的傢伙,他邀請我一起打雙人賽。」
另一邊,太叔妤瑤默默看了眼自家女兒的調查資料,裏面也包括她身邊交友圈的信息。
李軒這個人她也有些印象,最初是來源於曲無心。這個傢伙在外頭流浪了那麼多年,竟然也知道回來,一回來就拜託軍校收下一個什麼根基都沒有的垃圾星球出來的小子。
這個小子自然就是李軒,太叔妤瑤因為這點多關注了一些,之後更加關注了,因為他是為數不多和自家閨女關係良好的男性,那個性格又……太叔妤瑤不擔心是不可能的。
現在又聽到他主動邀請仲孫沅參加雙人賽,一根神經直接緊繃起來。不過想想閨女有些奇缺的情商,別說李軒和她沒什麼曖、昧互動,就算有……估計她也會眼瞎看不到?
相較於李軒,還是姜阮或者莫憂更加令人關注。前者是和仲孫沅走得最近的男性,後者是她現在照看的病人,而且不知為何……自家閨女對莫憂的態度總是令人揪心。
雖然心中擔心,但太叔妤瑤也沒有直接出手干涉她的交友情況,只是暗中做一些調查,要是人品不好或者德行缺乏的,她才會稍微說兩句。正面干涉會讓人有種被控制的感覺。
推己度人,太叔妤瑤對待仲孫沅的事情上格外上心和認真,從來不做會讓她覺得不爽的事情。兩人的聯繫結束之後,仲孫沅就揉了揉發脹的脖子,準備洗澡然後打坐修煉。
洗漱之時,她隨手將脖子上掛着香囊摘下來,裏面放着君沅以前一直佩戴的東西。
這塊小鐵片證明君沅或者說太叔婧的身份,她想了想,準備將它丟回芥子空間。相當初,仲孫沅帶着它就是為了幫君沅尋找親人。如今既然已經找回,自然沒有繼續戴着的必要。
更別說太叔妤瑤還說過,若是以後有機會就將它還給君沅生父,也就是那個叫葉尚秀的男人。換而言之。她現在就是暫時保管這東西的人,若是掛在脖子上弄丟了咋辦?
仲孫沅將它摘下來,隨手丟在一旁,快速洗了個澡,整個人都輕鬆起來。一股難言的舒暢感自內而外蔓延。修士和普通人不一樣,一個小小術法就能弄好個人衛生,洗澡洗衣服這種事情在很多修士看來,簡直就是浪費時間和生命……仲孫沅也不例外。
不過為了融合這個社會,她也慢慢學着這些小習慣……雖然麻煩了些,但和使用術法的感覺完全不一樣。久而久之,仲孫沅也漸漸習慣了,只是偶爾忙不過來,直接用術法偷懶。
「嘶——這破釘子怎麼在這裏……」仲孫沅圍着一條浴巾,頭頂浴帽。正準備拿起一旁掛好的睡袍穿上,手指尖隱約傳來一陣尖銳的疼痛,她下意識將手伸回來,手指冒出了血滴。
翻了翻,她發現弄傷自己的東西,正好是前幾天弄丟的特製機關雷釘。這東西十分銳利,本身還附有極強的銳利符籙和小型陣法,哪怕是仲孫沅這樣的體質,碰到就容易出血。
她有些鬱悶地抖了抖睡袍,確定沒有第二枚機關雷釘。這才將睡袍穿上,然後隨手去拿放在一旁的鐵片。一開始還沒注意,但等她來到房間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傷口竟然沒有癒合。
「這是怎麼了?」仲孫沅看着源源不斷冒出血珠的手指,她的體質十分強橫。癒合能力也不弱小。這麼一個小小的傷口,幾個呼吸就能完全癒合,根本沒可能繼續流血。
更加詭異的是,依照傷口冒出血珠的速度,自己手心也該染血了,但除了手指。並沒有其他血痕。那些血都跑哪裏去了?仲孫沅心中奇怪,開始順着原路回浴室找血。
在滄溟界,修士中間有不少心懷不軌的邪修,他們擅長各種邪魅之術,其中以鮮血控人的術法也算主流之一,所以很多人都會養成保護血不留存在外的習慣,仲孫沅也不例外。
哪怕這個世界連修士都沒有,但養成的習慣不是那麼容易修改的,仲孫沅對自己的血液很看重。可是找了一圈,血珠依舊在冒,可能存在的血卻不見了蹤影……
這會兒,她意識到不對勁了。看了看手中握着的鐵片,再看看不停冒出血珠,沒有停止意思的手指……她微微凝眉,發現這塊沒什麼奇
300:偶然收穫【求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