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內部視線十分昏暗,處處都瀰漫着酒水氣味和濃烈的煙草味,舞池有不少年輕的男女忘情扭動身軀,更多的人則窩在吧枱或者自己的位子喝酒,嘈雜的音樂和交談聲交織在一起。
相較於那些醉生夢死的人,仲孫沅和阿琢倒是顯得與眾不同。不僅僅是穿着上的區別,還有那副精氣神,與這個頹靡的酒吧格格不入。不少人將目光偷偷轉到她們身上。
不管是仲孫沅本來的面貌還是易容之後的假臉,表面上的年紀都比真實年紀小,加上她不達標的個頭,很容易被人誤會是連中等學院都沒畢業的未成年學生。
出色的容貌,稚嫩的年紀,無害的氣質,放在這個龍蛇混雜的地方,就是一塊肥美的肥肉。
「小姐不適合飲烈酒,酒保,來兩杯果酒。」阿琢手長,直接伸手接過酒單,隨意翻了翻,點了兩杯度數很低很低的果酒。她也察覺到周圍投射來的惡意目光,不過這又如何?
這些人安分一些別招惹她們,她們也不會主動挑事。要是不長眼,呵呵,也別怪她不客氣。
「小姐,您來過這裏?」阿琢和仲孫沅坐在吧枱角落位置,離群魔亂舞的舞池稍微有些遠。
仲孫沅一手支着吧枱,面上帶着沉思,她的個頭不高,但身形比例很好,雙腿修長。
不過腿再長,在整體身高拖尾巴的情況下,她坐在高腳椅上,腳尖依舊碰不到支腳墊。所以,為了舒服一些,她乾脆將腳放在臨近另一張高腳椅上,姿態看着悠閒極了。
然而,旁人看到她這個動作卻不這麼想,甚至露出些許看好戲的表情。仲孫沅聽力卓絕,哪怕是在這麼沉悶嘈雜的環境,她依舊能清晰捕捉自己想要聽的聲音,很快就弄清楚了。
她視線落在雙腳搭着的高腳椅,眉梢挑了挑,絲毫沒有想要挪一下的意思。
據這些人講,她身邊這個位置是這片地區老大的專屬座椅,其他人根本不敢將屁股往上碰一下,更別說像她一樣用腳踩了。聽他們幸災樂禍的語氣,似乎那個老大還有點兒分量。
不過仲孫沅現在最不怕的就是麻煩,笑話,哪個混亂星域的「偷渡客」會慫?
沒過多久,兩杯果酒就已經調好了。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運氣太差,仲孫沅發現自己每次來這種「不正規」的酒吧,總能碰上一些意外,不是有人不長眼,就是端上來的酒有問題。
「嘖,我看着就那麼好欺負麼?」仲孫沅不屑地輕笑一聲,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當她說那句「嘖」的時候,剛才還在鎮定自如擦拭酒具的酒保,竟然不可察覺地瑟縮了一下。
噫,她覺得這個反應肯定不是因為她,畢竟她的臉上寫着無害呢。酒保要真是害怕她,就不會膽大包天送上兩杯有問題的果酒了,嗅一嗅,果酒內摻雜的成分應該有安眠功效。
將酒杯端到唇邊,一飲而盡,視線暗暗掃過眾人……嘖嘖,不是專心醉生夢死,就是暗暗懷揣惡意。這種黑色酒吧的確混亂,珍惜不適合未成年學生過來,很容易吃虧啊。
仲孫沅喝完之後依舊一副沒事人的模樣,時不時和阿琢低語兩句,眼神清明得很。
借着如廁的藉口,仲孫沅去了一趟酒吧二樓,路過走廊,視線落到某一個包廂大門,眼色晦暗。就是這裏啊……君沅斷命的地方……只可惜,她不知道當年參與那場事件有哪些。
仲孫沅那時候剛剛甦醒,神智混沌,想辦法逃開都來不及了,哪裏還有功夫去記那幾個人渣?現在一回想,倒是覺得虧了。要是記住那幾人,好歹能秋後算賬,現在倒是白白浪費了。
不過……也未必找不到啊,仲孫沅一邊努力想着那些細節線索。
記得當年劉忻妍勾搭了一個酒吧管事人員,走了那個人的人脈,將君沅賣給到酒吧尋找刺激的客人。劉忻妍早已經死了好些年,當年的知情者,只剩下那個酒吧管事人員了。
要是想要知道當年那些劊子手,找那個知情者,說不定會有些線索。
仲孫沅沉思着,不知怎麼的,竟然想起劉忻妍當年的死狀以及那些上門的警署人員。
別看她進了聯邦軍校,以後有可能走軍部這條路,但她還是有些隔音那些不作為的官方機構,特別是那些上門的警署人員。現在回憶起來,越發覺得那些人的舉動
473:無處不在的男主光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