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五現在滿腦子官司,哪裏還記得那些事情,「什麼那個人?」
仲孫沅又說了一遍,「當初您不是讓我在軍校小心一些,說有人仇恨劉忻妍,極有可能將仇恨轉移到我身上?我想知道,那個人是誰,劉忻妍哪裏惹到對方了?說不定,這次是有人知道我是劉忻妍的女兒,因此來找我麻煩,而不是太叔家的主意……」
出乎仲孫沅的預料,權五一臉崩潰地和她說,「請問,仲孫丫頭,這兩者之間有什麼區別麼!有區別麼!都是太叔家族啊!你讓權叔怎麼和你解釋?你們八字犯沖是吧?」
仲孫沅連色一遍,問道,「等等,權叔,你說……劉忻妍惹到的那個人也是太叔家族的?難道……劉忻妍真的在酒吧……不小心把人家太叔家的人給嫖了?」
權五覺得有些心累,現在的年輕人和他根本不是一個時代的人,特別是仲孫沅!腦迴路奇葩,他到現在都不知道這個小丫頭腦瓜子是怎麼長的,為嘛思想和常人總是南轅北轍?
「你就是這麼想劉忻妍……你的老媽?」
權五面無表情地反問,之前仲孫沅也認為劉忻妍把人嫖了不給錢,現在還是這麼想……難道這個丫頭也做過相同的事情?劉忻妍就算再怎麼不對,那也是仲孫沅的老媽不是?
人都死了,死前還這麼悲劇和痛苦,稍微給兩分體面不成麼?
當然,權五也知道仲孫沅的脾氣,她根本沒將劉忻妍當成母親,也談不上仇恨,頂多算是陌生人。然而設身處地想一想,權五覺得也能體諒仲孫沅的無視的行為,那種媽……糟心!
仲孫沅反問道,「那你覺得我該怎麼想她?你一個孱弱婦人,肩不能挑,手不能提。除了風、流成性沒有別的特點。碰上太叔家族的人,總不能殺人妻女,燒人祖墳吧?若是碰上給一個長得好看的,身材不錯的。勾搭回家滾一滾床單很正常麼……」
權五內牛滿面,仲孫沅說得很有道理,他竟然無法反駁!但是……這種思維也太奇葩了!
深感血壓飆升,權五覺得自己不能和仲孫沅繼續說下去了,不然準保要氣得腦溢血。
「我只知道劉忻妍得罪了太叔家族的人。但不知道是哪一位……但是聽他們說話的口氣,那個人在太叔家族的地位應該不低,甚至是很高……」權五簡直要為仲孫沅掬一把同情的淚水,「我想你的身份應該沒有泄露,若真是太叔家的盯上你,估計是因為你礙了人家的路。」
權五雖然沒有看到挑戰賽的場景,但想想仲孫沅的脾氣,他也能想到那個場景是多麼炫酷囂張和欠揍!若他是太叔家族的人,沒有當場上去收拾仲孫沅一頓,都算涵養好了。
「那我現在該怎麼辦?等着他來暗殺?」仲孫沅一手捏着下巴。說道,「現在遊樂場的事情鬧得這麼大,外頭的輿論各種混亂,這個時候爆出學生非自然死亡,那些媒體還不像鯊魚聞到血腥味,呼啦啦就趕過來?為了軍校名聲着想,他們肯定會悄悄幹掉我……」
權五哼了一聲,說道,「你有這個自覺就好……唉,當初就說過。你不該去聯邦軍校的。在那裏,家世不是萬能的,但是沒有家世卻是萬萬不能的。現在惹了太叔家族,你連個說情出面的人都沒有……權叔倒是想幫你。但是……這人脈關係未必能走得通。」
古風圈倒是有些老頭能說得上話,然而仲孫沅還沒有這個面子和分量讓對方出馬,這才是問題關鍵。事情鬧到這個程度,也算是預料之中的。仲孫沅作死技巧之高,權五不得不嘆服。
仲孫沅嗤笑一聲,說道。「權叔放心,這件事情我已經我應對的辦法了……你也別擔心,這事情也不是沒有轉圜的餘地。你遠在天辰星,就別操心這事情了。」
權五想了想,覺得事情也許沒有糟糕到那個程度。
仲孫沅只是妨礙到太叔家的繼承人,只要她收斂鋒芒,等風頭過去了,自然就沒有事情了。只要……只要她是劉忻妍女兒的身份別爆出來,一切還有挽回的餘地。
權五想了想,道,「仲孫丫頭你也放心,權叔找那些老頭子探一探口風,怎麼說也是認識幾年的人,他們應該會……」
仲孫沅搖着頭拒絕,「探口風可以,找他們幫忙就免了,畢竟沒什麼交情,談多了反而令人為難。人情這東西不好還,他們不會幫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