噠噠噠!
就在銅鐵雙屍從樊黎身旁掠過的一瞬間,「相柳」特種戰隊陣地上槍聲大作,彈幕如雨,水銀瀉地,霎時間,衝鋒鎗、狙擊槍、霰彈槍各種各樣的射擊聲音此起彼伏,各式各樣的子彈混雜在一起,擊打在兩具走屍身上。
砰!砰!砰!
一陣爆豆般的聲音過後,銅鐵雙屍身上濺起無數火花,子彈上附着的巨大力量,甚至將兩具走屍硬生生地向後推出三五米遠,可是硝煙散後,兩具走屍卻依舊穩穩站在那裏,並沒有被消滅。
其中,鐵青色那具屍體傷勢還重些,雖然沒有倒下,可是一身上下,被子彈打出無數傷口,一絲絲黑氣從中冒了出來,氣息不斷衰落下去,顯然受創不輕,那具銅屍就完全兩樣,雖然渾身上下,坑坑窪窪,彈頭留下不少痕跡,可是卻沒有一處真正打穿皮膚,真正傷到骨肉,可以說,壓根就沒破防。
樊黎用餘光瞥了一眼,立刻判斷出來,除非他親自阻攔,其他人是絕對擋不住這兩具屍體,搞不好,一個不小心就要被這兩具走屍殺光。
他有心立即退回防守,卻被眼前地無名僧侶死死纏住,甚至因為分心,還險些受了重傷。
這和尚的修為、刀法都只能算平平,但這一手預知未來的本事,實在是太厲害了,兩人動手到現在,他甚至都沒有真正威脅到這個和尚,反倒是一直落在下風。
「樊隊長,你再不投降,你手下這些兄弟可就要死光了。」鷹梟般的聲音出聲威脅。
言季禮說的是實話,莫看銅鐵雙屍剛才的進攻被擋住了,事實上,這兩具走屍並沒有用真本事,只是給樊黎一個警告。
換句話說,這兩具走屍若是也提起衝鋒鎗,邊走邊打,游擊對敵,馬上就可以化身叢林中最兇悍的死神,尋常人再不可能與其爭鋒。
除非是有祝融爪這種正好克制的法器,否則,就算樊黎也要付出很大代價。
「言季禮,你信不信,你敢殺我一個人,我就敢拼掉這條命殺你!」樊黎狠狠說道。
「樊隊長,你這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你真以為我們就來了兩個人啊,豈不聞獅子搏兔,亦用全力,乃西大師,還請動手!」鷹梟般的聲音並沒有吃樊黎的威脅,反而說出了另一件可怕的事情。
話音未落,一陣血霧沖天而起,血霧之中,一顆頭顱飄飄蕩蕩,懸浮在血霧之中。
這顆頭顱披頭散髮,從眉眼來看,應該是暹羅人中,雙眼圓睜,大嘴咧開,衝着樊黎哈哈大笑,臉上表情活靈活現,就好像還長在人身上一樣。
在頭顱下方,原先與脖子連接的地方,是一個碗口大的血洞,一朵朵指頭蛋大小的血色花朵不斷從中落下,又不斷消逝在空氣之中,就好像幻影一樣。
就在這顆血色頭顱飛出來的時候,無名僧侶驟然退到一旁,不再與樊黎動手,遠遠躲了起來,似乎對這顆頭顱十分厭惡。
「百花飛頭降,你是灰鷹教的人?」樊黎望着頭顱說道。
飛頭降是暹羅國傳統降頭術之一,能夠施展這門降頭術的降頭師雖然不多,但也不少。
不過,這門降頭術分為兩重境界,分別是屍身飛頭降和血花飛頭降,前一種飛頭降修行難度較低,威力也不算強,雖然對尋常人有些威脅,但對修行人就是個笑話,只要應對得當,並不難破去,後一種的修行難度則提升了不止一星半點,威力也強了不知多少,尋常修行人已經無法對付。
據樊黎所知,血花飛頭降在暹羅國極少有人練成,除了幾個隱世不出的傳承之外,就只有灰鷹教的高手擅長此道。
樊黎心中不由一動,灰鷹教與「龍王」帕勞並非一路人,一向井水不犯河水,這兩家什麼時候聯起手來,再加上眼前這名和尚,他忽然有一種感覺,這件事背後一定有一個極大的勢力在佈局,恐怕整個東南亞的地下勢力都會因此變動。
……
「我喝過許多人的鮮血,但從沒喝過『相柳』隊長的血液,據說『相柳』戰隊九位隊長,都有上古巫道的血脈,我想這種血液一定很甘甜!」血色頭顱緩緩說道,聲音之中帶着一種殘酷的魅力,引得人忍不住去聽。
「想嘗老子的血嗎?老子倒要看看你的牙夠不夠硬!」樊黎怒聲罵道。
「龍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