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擊!」
夏侯帝江望着江邊的「龍王」帕勞、哈克法師和金剛錐大師,毫不猶豫的下達了射擊的命令,絲毫沒有上前交手的打算。
噠噠噠!!!
眼前目標明確,15.6mm的自動火控艦載機槍再次響起,鏈式子彈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耗,伴隨着巨大的轟鳴聲,在江邊掀起一陣金屬風暴。
「金剛能斷!」
就在機槍響起的瞬間,「龍王」帕勞與哈克法師對視一眼,兩人驟然向後方退去,一左一右躥入草叢之中,不願跟子彈硬拼。
唯有金剛錐大師反而向前邁了一步,擎起手中龍紋貝葉盾,一道淡藍色的光芒從貝葉盾上浮起,在他身前形成一層厚厚的光罩,竟要硬抗金屬風暴。
嘭嘭嘭!!!
瞬息之間,數百發子彈傾瀉在光罩之上,在這種每一發都可以將犀牛攔腰打斷的子彈面前,淡藍色的光罩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淡。
眨眼之間,貝葉盾表面的顏色就接近透明,金剛錐大師的臉色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慘白。
若是死戰不退,只怕再有幾秒鐘,就要被打成碎片,不過,他顯然沒有這麼蠢。
下一個瞬間,金剛錐大師匆忙閃到一旁,收起龍紋貝葉盾,扭頭沖入岸邊一人多高的荒草之中,再也不敢跟艦載機槍抗衡,他腳下的灘涂,則被子彈掃成一灘爛泥。
「停!」夏侯帝江揮了揮手。
江岸邊上的荒草有一人多高,漫山遍野都是,這三人鑽進去之後,壓根看不到蹤跡,再掃射下去,也是浪費子彈而已。
「這和尚莫不是個傻子吧?竟敢用法器跟重型火力硬拼?」龔子貞略帶戲謔地說道。
「能硬抗重型機槍的,只怕沒有傻子。」夏侯帝江淡淡說道,就憑剛才的表現,可以看出金剛錐修為之強,不在「相柳」任何一名副隊長之下,
「那他這是什麼意思?非要在咱們面前顯眼嗎?」龔子貞問道。
「他們在示敵以弱,好讓我們知道,他們很容易對付,然後忍不住追上去,把我們一網打盡。」樊黎插話說道。
「隊長,你怎麼看?」龔子貞問道。
「樊黎說的很對,但事情沒這麼簡單。」夏侯帝江點點頭,贊同了樊黎的看法,接着說道:「若是他們有心安排陷阱的話,原先的遠山號,就是最好的陷阱,只要埋上足夠的烈性炸藥,就可以給我們帶來不小的麻煩。」
「那咱們現在怎麼辦?」龔子貞接着說道。
「追!」夏侯帝江只說了一個字。
「那不是遂了他們的願?」龔子貞皺了皺眉頭。
「就算這樣,我們也追,他們能來這裏,必然與遠山號上的十幾條人命有關,這是最好的機會,否則等他們回到暹羅,就更難追了。」夏侯帝江朗聲說道。
頓了一頓,接着又說道:「咱們是『相柳』的軍人,不是什麼江湖術士,趨利避害那種事我們不做,不敢打硬仗,還算什麼軍人?」
「明白!」樊黎、龔子貞一起說道。
說話之間,野牛登陸艦已經靠在江邊,夏侯帝江飛身一縱,躍上江岸,樊黎和龔子貞也一起跳上岸。
「我和樊隊長、龔隊長去追,剩下的人堅守原地,如果情況有變的話,及時呼叫我們。」夏侯帝江說道。
「是!」船上留守的隊員回答。
……
夏侯帝江身法絕快,剩下兩人身法也不慢,眨眼之間,便跨越數百米的距離,來到剛才「龍王」帕勞等人逃走的地方。
「看起來這三個人分別去了不同的方向。」夏侯帝江掃了一眼留在地上的痕跡說道。
荒草之中,三種不同的足跡,分別順着三個不同的方向眼神,留下三道不同的路線,其中一條路上,腳印極重,沿途之中的荒草樹木,不是被踩斷,就是被撞折,幾乎被踩出一條小道來。
「子貞,你順着這條路,去追金剛錐。」
「明白!」
與這道痕跡方向相反,正對着他的一道痕跡,只能看到淡淡的腳印,若不是偶爾有荒草被撞歪,幾乎看不到有人通過。
「這條路應該是哈克法師走過的地方,樊黎你去追,千萬小心,此人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