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得房門,只見屋外一片陽光明媚,不知名的花草被人打理的井井有條,暖暖的陽光灑落身上,秦九歌卻激靈靈打了個寒戰:究竟是誰把自己弄到這裏,頂的又是誰的身份?怎麼莫名其妙的就婚了呢?明明鏡中的自己並沒有什麼變化,充其量也就是眉心羽毛樣的紋飾變成了蛇樣紋飾,難道不會被人發現麼?
在丫鬟的引領下,穿過一個拱門,走過一片長廊,秦九歌發現一個問題:無論拱門還是廊柱,上邊雕的都是蛇紋,難道這裏以蛇為尊?
秦九歌示意秋梨跟上,秋梨小跑幾步,來到秦九歌身邊,秦九歌問道:「小秋梨,既然你是新來的,本宮考考你,知道這些雕是什麼麼?」
秋梨目露疑惑,卻是恭敬地答道:「回王妃,是龍。」
龍?無爪無角,充其量也就腦袋大一些的蛇,怎麼能是龍?壓下心頭疑惑,秦九歌繼續若無其事的問:「那你知道什麼是龍麼?」
「知道!」秋梨略顯自豪的回答,「蛇十丈為蛟,百丈化龍。」不由她不自豪,要知道,這裏讀書人很少,知道龍蛇區別的除了讀書人,便是貴族,現在自己知道這些,王妃會不會高看自己一眼呢?
「嗯,不錯。」秦九歌貌似明白,其實心中的疑問更大了:這究竟是再穿呢,還是被人擄來了呢?這特娘的什麼破地方,大一點的蛇就成為龍了!
但是面上不能顯出異常來,秦九歌繼續和藹的問道:「那,你知道為什麼給你取名字叫秋梨麼?」
「知道呀,」或許見秦九歌態度和藹,秋梨膽子也變大了許多,小臉帶着笑道:「王妃身邊的丫鬟以春夏秋冬排列,春桃和春杏姐姐是一等丫鬟,夏至姐姐他們是二等的,我叫秋梨,就是三等的。」
原來是這麼回事啊,秦九歌心中為自己的機敏喝彩,面上恰到好處的露出一絲笑容:「真不錯,有賞。」
丫鬟,不,應該叫做春杏了,立刻掏出一個荷包,拿出一塊碎銀子賞給秋梨,秋梨立刻下跪謝賞,話說,被人伺候是一種享受的話,但身邊的人動不動就下跪,就給人一種很彆扭的感覺了,入鄉隨俗,秦九歌也不好說什麼,只是淡淡道:「起來吧,從今天起,你就叫做夏至了。」別的不說,感謝各種穿越宮斗宅鬥文的薰陶,主人能隨便給丫鬟命名這一點,秦九歌是知道的。
但是這話一出,身邊兩人臉色都變了,秋梨是驚喜,春杏卻是臉帶焦急,輕聲道:「王妃,夏至是宮裏淑妃娘娘賞賜的,讓她做二等丫鬟已經委屈了,若是降到三等,淑妃娘娘會不高興的。」
她不高興關我屁事!當然這話不能說出口,秦九歌臉色微沉,春杏趕緊跪下:「是奴婢多嘴了,王妃恕罪。」
秦九歌嘆了口氣,道:「這不關你事,我知道你是為我好,既然如此,那就叫做夏芷吧,白芷的芷,你可不要告訴我,我提一個二等丫頭也會惹宮裏的貴人們生氣。」
春杏本來想說着不合規矩,被秦九歌這麼一說,也不敢吱聲了,只得低低應了聲「是」,這時候春桃匆匆忙忙走過來,低聲道:「王妃,小郡主鬧起來了,您看——」
小郡主?這個東西貌似,大概,也許是自己的女兒?我了個去,保存了二十幾年的貞操,就這麼不明不白的就沒了?
管不了那麼多,看看小包子鬧什麼才是正事,秦九歌急急忙忙跟着春桃,沒多久便看到了鬧事的小包子,七八歲的丫頭,一身明黃色錦衣,梳着一個包子,錯了,垂髫雙髻,皺皺的小臉上怒氣滿滿,這不正是縮小了一號的蒼牙麼?
但是蒼牙顯然沒有看到熟人的自覺,眼看秦九歌過來,突然低頭疾奔,衝着秦九歌就撞了過來。
見這架勢,秦九歌暈菜了,你說,這是表示親昵的行為麼?下意識的伸手去接小包子,不想包子力氣太大,一頭把她撞了個趔趄,屁股和地面來了一次意外的親密接觸。
小包子撞完秦九歌,自己也趔趄幾步,放聲大哭起來,一屋子的丫鬟婆子趕緊去哄她,秦九歌就納悶了:話說受傷的是我好不?
不着痕跡的打量屋內眾人,春桃春杏一臉氣憤,還有兩個丫鬟一臉的擔憂,是自己丫鬟?秋梨,錯了,夏芷臉上掛着錯愕不解,愣愣的看着這一幕,年紀最大的一個婆子莫約四十來歲,正在勸解着小包子,但是帶眼睛出門的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