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人?魏晴一愣,她以為他們的目的是霸道狂妄的,卻沒料到尋找上古神器竟是為了鮮活的生命。
魏晴心裏軟了一下,可是轉念一想,她又不是聖母,如果讓她把她自己生存下去的權利交給其他人,她怎麼可能會同意?那是她苟延殘喘,好不容易而得來的生命。
「那麼,我身上的這件神器其實你們也是需要的了?」她警惕地問道。
龍崢猶豫着如實回答:「是。」他清楚那塊石頭具有重生之能,可是,畢竟它已歷經滄桑,從洪荒之初便已在燃燒它的能量,不知到如今這重生的能力還能發揮出多少。如果能拿到這塊石頭研究一下自然更好。更何況,他更想知道的是兩百年前,他不在她身邊之時,她的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如果一旦從我身上拿走這件神器我會變成怪物,會死呢?你們也一定要取走嗎?」沒有了鐲子她就會變成殭屍,她最多不過是個有思想會說話的殭屍而已,而在他們這一幫武力值如此強悍的盜墓賊眼裏,殭屍和死人又有什麼區別?即使她不死,那也是只能活在黑暗裏,不能見人,不能暴露在文明世界之內,這樣更是叫她生不如死。
晶瑩的波光在龍崢的眼中緩緩散開,盪出一圈圈漣漪。「沒有了神器,她會死,會永遠離開他」?他猛然想起那兩百年前,他得勝歸來,發現她不知所蹤,甚至可能已經遇害,他上黃泉下碧落遍尋不到她,最終只能親手葬下她的衣冠冢時的情景。
魏晴此時沒有勇氣去看龍崢的神情,她低下頭,手中暗暗握拳,繼續說道:「若是想要得到我身上的神器,那不如直接殺了我吧。」
「你在說什麼?!」龍崢沉聲說道,語氣里卻是前所未有的焦急與慌亂。
魏晴聽到這聲音,猛地抬頭,她剛要張嘴說話,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魏晴感到鼻子裏莫名地一熱,一股鮮血流出。她下意識地摸了一把鼻子,看到手上那黏糊糊的液體,大腦忽然停滯,眼前漆黑,向後仰倒,暈了過去。
龍崢驚詫地急忙接住她,將她輕輕地放躺着,擁在懷裏,擦乾血跡後伸出手指探了探她的鼻息。鼻息滾燙,如火焰般灼燒,呼吸倒還平穩,但氣息極弱,像是隨時會消失一般。
「剛剛你們都遇到了什麼?」龍崢冷冷地望向蠍子,目光凜冽。
蠍子困惑地搖搖頭,但很快他又似乎想到了什麼:「我們與你們匯合之前曾路過一間墓室,那墓室里躺着許多梵火的屍體,每一個屍體都死相悽慘,身上沒有傷口卻七竅流血,死不瞑目。不知道現在魏晴的狀態是否與那墓室有關。」
龍崢輕輕撫摸着魏晴蒼白的容顏,緊閉的雙眼,像是怕將她吵醒一般,他輕聲地說道:「她應是中了一種屍毒。若不是有她手上的鐲子,為她淨化了一部分,或許她早就已經如那些梵火一樣了。」說罷,他割破手指,將自己的鮮血滴進魏晴微張的嘴裏,然後緊緊地擁着她,似乎只有這樣將她緊緊地擁在懷裏,他的心裏才能安定一些。如果這個世界上真的有後悔藥,或者能讓時光倒流,他絕不會再像當初那樣離開她,就算再迫不得已,也要想盡辦法將她帶在身邊,這樣,她就不會死,不會受現在所受的這些苦。一想到她當初遇害時可能流露出的驚慌,痛苦和無助,他的心裏就疼痛得無以復加。
鳳簫悄悄把蠍子拉到一旁:「你是不是對我妹子說了些什麼?」
「我只是告訴她我們在找上古神器,順便提醒她她自己手上也有一個,就沒再說什麼別的啊。」蠍子也搞不明白怎麼回事,他無辜地說道。
「可是看她的樣子很不對勁啊。」鳳簫望着龍崢與魏晴的背影,擔心道。
蠍子嘆了口氣:「女人的心思真難懂啊。」
「你啊,」鳳簫轉頭對他翻了個白眼:「你個呆子。」
石門即將關閉,門外一高一矮兩個身影從黑暗中閃現。
矮個子的男人說道:「離澈哥,想不到他們真的把那門給打開了!」
冷光棒所散發出的淡淡的藍光溫柔地沿着離澈面部的輪廓,形成一圈淡淡的光暈。他望着那高大的石門,點點頭:「恩。」龍崢的能力和血統在天界是有目共睹的。他們一定已經發現他的存在了,也罷,他留下這麼明顯的訊息,就是為了讓他們知道他們在明,而他躲在暗。至於他們